第134章 拆穿谎言

  “因为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和你同样身为人柱力的孩子过得痛苦压抑,所以就跑来接触他,并且还在今天晚上不管不顾地曝光了你和他之间的联系,你以为这样的理由,我真的会相信?”
  “哎,大人的世界总是这么麻烦。”虽然早就已经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大叔了,但是,鸣人在重生回来之后,却还是非常向往小孩子之间那种完全不计较利益的纯粹友情的。
  “我就知道我的说法,风影大人您没办法很快相信,但是,我却还是必须得把话说清楚。”
  “在自己还非常非常小的时候,就被迫成为了人柱力,这是我和我爱罗的第一个共同点。在出生当天就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并且因为人柱力的身份,而遭到村子里绝大部分人的厌恶以及排斥,这是我和我爱罗的第二个共同点。”
  “我作为一个早就已经失去父母的人,总是长时间地生活在孤独中。而我爱罗,就算他还有着你这个父亲,以及夜叉丸那个舅舅,还有他的姐姐和哥哥,他却依旧还是同样生活在孤独中。”
  “在这个世界上,我相信只有人柱力,才能够彼此之间互相体会对方内心深处的痛苦。所以,在这个村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我更加了解我爱罗究竟在想些什么,以及他对这个世界又有着怎样的一套看法的情况下,我才会因为自己同样需要这样一个能够对我的所思所想感同身受的伙伴的关系,因此特意跑来接触他。”
  “......”虽然依旧没办法相信鸣人的说辞,但是却可以从他的双眼中看出“真诚”这两个字,罗砂不得不从逻辑上承认,鸣人的这样一番说明,尽管听上去不甚真实,但是却确实可以解释清楚,那个一直隐藏在我爱罗背后的人,为什么会非常奇怪地没有对其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
  “正如风影大人您所看到的这样,因为我会使用飞雷神,所以,砂忍者村在我面前等于是完全敞开的。”
  “而也正是在我已经数次造访过这个地方,并且和我爱罗聊过很多有关于他的家人的话题之后,我才能够确认,他那位早逝的母亲就如同我已经去世的母亲一样,一直到临终的那一刻依旧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并且对其有着无比深沉的担忧、牵挂以及发自真心的爱意。”
  “鸣人,你刚才,说......什么?”原本都已经相信了自己舅舅的说辞,认定他还有自己的母亲根本就从来也没有爱过自己,我爱罗就这么在这个时候,听到了鸣人口中一句,足以重新点燃他心中的希望的话语。
  “你说,我妈妈她,爱着我?”虽然无比期盼这句话是真的,但是却因为夜叉丸方才的所作所为,而心生矛盾以及犹豫,我爱罗一时间还当真是无法确认,究竟鸣人和夜叉丸,他们两个人谁说的话才是真的。
  “那是当然的!”非常肯定地对着我爱罗点头微笑,鸣人面对着很明显想要知道真相,但是却又害怕知道真相的我爱罗,自然不可能会告诉他说,这一点可是你在上辈子见到自己秽土转生的父亲之后,在他那里进行过亲自确认的。
  “您说是吧,罗砂大人?”说话间转过头来注视着罗砂,鸣人就这么目光非常有压迫感地继续道:“我爱罗的母亲到底爱不爱他,请您好好地站在您妻子的角度上想一想,不要用自己的私心,在这个问题上否定对方的想法,可以吗?”
  “你......你为什么知道我爱罗刚才听到的话其实是假话?”想要继续选择在这个问题上硬着头皮撒谎其实也不是不行,罗砂却因为鸣人的一番话,而想起了自己那难产而亡的妻子。
  在我爱罗出生的时候还感叹过这个早产儿实在太小,加瑠罗在孩子出生之后甚至于都不敢用力,而只能够用手轻轻地拢着,被医务人员抱到自己枕边来的我爱罗。
  因为医疗条件以及技术的限制,所以没办法拯救自己的妻子,罗砂直到此时此刻,都在为妻子的去世而感到无力以及悲痛。因此,根本没办法忘记自己的妻子在临终的时候是用怎样的眼神注视着我爱罗的,罗砂才完全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昧着良心继续说谎。
  毕竟,一个伟大的母亲在临终的时候把自己所剩的所有力量以及无比浓烈的母爱全部都倾注在了自己孩子的身上,但是孩子的父亲却让人撒谎说,这个母亲从来都没有爱过这个孩子,以及,她完全就是在诅咒以及怨恨着这个孩子的过程中死去的。
  这样的一番谎言,假如让自己那泉下的妻子得知,那么,她是肯定不会原谅这样一个离间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的罪人的吧!只因为,她的牺牲和爱意,全都被他人进行了丑化,等于是让人狠狠地踩在了脚底下啊!
  想要解开我爱罗的心结,就绝对不能够允许四代风影继续在加瑠罗的问题上说谎,鸣人很高兴自己这并不高明的攻心计,取到了自己所想要得到的成果。
  于是,既然罗砂已经选择了说真话,那么,鸣人当然也不介意针对他的提问,给出一个合乎逻辑的答案。“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这其实非常简单啊!”
  “相比起现如今还并不可以随意使用守鹤的力量的我爱罗,已经可以纯熟使用九尾查克拉的我,很明显要比他对尾兽了解得多。而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够确信,沙子会自动自发地保护我爱罗的这种特性,根本就不是来自于守鹤的力量。”
  “我爱罗能够在自己根本就察觉不到危险的时候,因为沙子的保护而躲过他人的攻击,所以这很明显说明,这种沙子自动防御的特性,也并不是我爱罗自己的意志。所以,既然排除掉了我爱罗的力量以及守鹤的力量,那么,这种力量也就只可能是来自于我爱罗的母亲了。”
  “毕竟,在我失去父母亲的那一天,我的父母亲也在被迫把我变成人柱力的时候,给我留下了弥足珍贵的力量。所以,与我爱罗有着相同的经历,我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风影大人您其实是在说谎呢?”
  “为什么?”借助着自己父亲与鸣人之间的谈话,而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我爱罗当即便在鸣人怀中挣扎起来,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你为什么要在这个问题上骗我?虽然我从来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但是,夜叉丸却用他的讲述,在我心中建立了一个伟大而又温暖的母亲形象。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谎言破坏我对母亲的爱,为什么要剥夺我对她的思念,让她再也没办法成为我的心灵支柱与情感慰藉?”
  面对着忽然间跑到他面前来,伸手抓住他的裤管,拼命摇晃着只想得到一个答案的我爱罗,罗砂只感觉这还是这么些年来的第一次,自己在面对我爱罗的时候,不再是那个总是着眼于大局的风影,而仅仅只是成为了一个犯了错误的、普普通通的父亲而已。
  “因为,我察觉到你其实在背着身边的所有人,于暗地里悄悄地和不知道什么人来往。所以,为了能够把这个隐藏在你身后的人引出来,我才会选择用这种刺激你的方式来尝试着引出你身后的那个人。”
  “当然,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是,我想要看看你能不能够在遭遇了重大打击之后,依旧保持住冷静与理智,完美地控制住守鹤的力量。而假如说你不能够做到的话,那么,我只能说你这个为了保护村子所以才被我制造出来的人柱力,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品罢了。”
  “你说......什么?”因为这样两个在自己看来根本都不能够作为正当理由的理由,所以在微微愣神中停止了拉扯,我爱罗就这么泪痕未干地倒退了两步,随即抬头仰望着自己的父亲。
  “你说你发现我在暗地里悄悄地和他人来往?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不应该啊!为了能够让我学会影分身之术,鸣人给我送过来的那些图文并茂的卷轴,都被我在将内容快速记忆下来之后,就给直接销毁了。”
  “而我用影分身代替自己的本体留在村子里,自己本人则和鸣人一起跑去木叶玩耍的这件事,应该也并没有被你和舅舅识破才对。所以,既然这两个关键性的问题你都没有发现,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暗地里悄悄地和他人来往的呢?”
  并没有因为父亲想要引出隐藏在他身后的鸣人,所以就用这种极端的谎言来欺骗他的这件事情感到愤怒,我爱罗仅仅只是非常震惊,震惊于自己明明都已经那么小心了,为什么还会露出马脚和破绽,被自己的父亲给看破,进而导致了今晚的事情。
  而罗砂,在他不过仅仅只是发现了仙人球与青蛙挂坠的问题的情况下,他则是非常震惊于我爱罗现如今透露出来的消息:“什么?你说你已经学会了影分身之术,并且还用它代替自己的本体留在村子里,而自己本人则跑到木叶去玩耍?!”
  完全没想到在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的儿子以及村子非常重要的人柱力,居然就已经被人带到了那么远的地方,罗砂当即便震怒了。
  “......”不得不感叹果然现在的我爱罗还是个思虑不全的小孩子,所以大人们之间其实还没说什么,他就因为眼前的突发状况,而被诈出了对方原本根本就不知道的线索和情报,鸣人当即便对我爱罗的不打自招,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了。
  “随随便便地就这么对你老爸招供了,我爱罗,我到底是应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让人感觉好笑呢?”
  “......”一看自己父亲此时此刻流露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说漏嘴了,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下了一个怎样的大错的我爱罗,甚至于还根本来不及想出加以挽救的办法,就看到罗砂因为怀疑鸣人别有用心的缘故,因此对他出了手。
  “住手!不准伤害鸣人!”虽然自己还非常年幼,因此没有多大力量,我爱罗却还是因为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受伤,因此遵从于本能,使用了忍术。
  “我爱罗,你!”只看到一股总体分量并不大的,被自己的儿子所操纵的黄沙,与自己所控制的沙金撞在了一起,罗砂真的是对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感到又是吃惊又是无奈。
  “你现在这么护着她,可是你知道这个叫鸣人的家伙其实一直都在欺骗你吗?这样一个一直欺骗你的骗子,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了她而和我动手啊!我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可是她又是你的什么人呢?”
  “你说鸣人她欺骗我?这不可能!”因为鸣人是那个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状态,为他带来了希望、光明以及无限的可能性的人,因此,我爱罗几乎可以说是发自本能地信任鸣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中伤或者抹黑他。
  “鸣人她为什么要骗我,她骗我有什么好处?每一次我极度不开心的时候,都是她来到我的身边陪伴我、开解我,这样的鸣人怎么可能会欺骗我呢?反倒是父亲你,你刚才还指派舅舅用那么惨烈的方式欺骗了我一次,所以你现在说的话,我怎么能相信?!说不定,你其实是你为了达成什么目的而使用的离间计不是吗?”
  “额......”在这个时候非常郁闷地想起了那个寓言故事《狼来了》,罗砂只感觉自己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结果害得亲儿子都不信他了。“再这么下去,我们父子俩岂不是要因为一个外人而反目成仇、父子相残?”
  面对着原本脸上写着“肃穆”与“稳重”这么两个词汇的罗砂,鸣人在注意到他的神情开始向着无奈的苦瓜脸的方向变化的那一刻,就果断站出来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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