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斩

  所以他这种人往往能够走的更远。
  就像他现在一个人爬上了水怪的头颅上。
  这个价举动彻底激怒了水怪。
  水怪对着天空怒号,不停地摆动着自己的头颅,胡须不停地摆动,扶桑紧紧的抓着胡须,跟着胡须的不停的摇摆着,他的脸上既没有恐惧也没有惊讶,只是死死板着脸。
  天空中的暴风雨伴随着水怪的怒号,更加的猖獗,斗大的雨点落在扶桑的脸上,扶桑的脸部生疼,好像是被球拍击中一样。
  他一只刀别在腰间的刀鞘之中,另一只刀被他咬在嘴里,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它的须。
  这个怪物无比的愤怒,但是却没有失去理智,它怒号一声然后猛的朝水里扎去,扶桑闪避不及,一下子被带进了水里。
  他一手持刀猛的向下一劈,刀气在水面上惊起巨浪,空出一个缺口来,这让他不至于立刻跌进水中,他踩住怪物的头颅一下子高高跃起在一瞬间来到了水面之上。
  这个时候怪物游动的身体向前游去,扶桑把自己放在手里的刀拿在手中,交换之间奋力向下劈去。
  双刀敲击在怪物的鳞片上发出。
  他没有
  敲击在怪物的鳞片上面发出金属碰撞般的声音。
  即使这是在海上也迸发出了夺目的火光,然后在一瞬间就被狼火浇熄,海上升腾起雾一般的蒸汽来。
  与此同时,扶桑再次踏水而起,然后再次劈斩,一边向前跃去。
  雾气蒸腾。
  怪物的身体硕大而修长,不停的向前游动,扶桑也向前腾跃着,每一次落点都是同一个位置。
  没有人看见他的动作,他的身影渐渐被蒸腾的雾气所笼罩。只有阿桑死死的盯着那个在雾气中忽隐忽现的身影,眼中好像有火焰在闪烁。
  就是火焰。
  打铁时候的炉火,铸造锤一下下敲击在钢铁上,伴随着不停的敲打,钢铁更加的凝实,剑士们常说剑是有生命的,而钢铁没有。
  所以所谓锻造就是赐予钢铁灵魂。
  在赋予钢铁灵魂的过程中,锻造师本身也在火焰中锤炼。
  所以才铸造出了阿桑这个纵横武士时代的强者。
  但是这个强者现在已经老了,渐渐地连铸造锤都挥舞不动了,但是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有火焰。
  他的确不是一个绝世的铸造师,但是的确打造出了一把绝世的利剑。
  此时他的利剑正在水中追杀着那个怪物,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够在水中追杀一个水怪,他一下下从空中砸下,水怪在动,扶桑也在空中不停地腾跃但是阿桑还是看出来了其中的端倪,扶桑每一次落地其实都击打在同一个位置。
  就像铁匠锻铁,拿着沉重的锻造锤一下下敲击在铁块上。
  怪物在水面上发出愤怒的怒号,它在舰队之间穿梭,舰队都被搞得四散。
  “用铁链把所有的船都绑起来。~”阿桑大喊,在肆虐的暴风雨中寒风吹散。
  没有人回答,但是所有人都用行动回答了他,硕大的铁链从船上喷涌而出,几个人踏着海水把铁链送到周边的船上,当然也有铁链来绑住阿桑所在的船。
  阿桑,伸手抓住铁链,细瘦的手指从铁环之中穿过,他死死的抓住,避免被风吹掉,胳膊上青筋暴起。
  然后他狠狠一拉,将铁链箍在船中间的那个铁环哪里。
  这是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办法,这样大家虽然都不会被海风和海怪所拍散,但是如果有一个船沉没在水里,其他船根本没有时间解开铁环。
  这个办法是阿桑的父亲传下来的。
  也帮所有人解答了为什么所有的船都会沉没的原因。
  这就是为什么红玫瑰海盗团和黑魔鬼帮能够存活)下来并且发展十分迅猛的原因。
  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个海盗团,或者说一个黑帮有了这种品质,很难不强大吧。
  阿桑的眼中有几分担心,他的情绪是少之又少的但是今天却有变化,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他明白父亲的海盗团集体沉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或许不采取这个方法的话根本就不会全部沉没吧,但是他用这个方法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
  他在想父亲面对这种情况的话会怎么做,在船沉没的时候又在想什么?
  他忽然很想知道。
  海面上的战斗仍在继续,海怪疯狂的扭动身躯想要把扶桑摔下来,但是扶桑就是不为所动,一下下跳跃着击打它的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如果是一个蛇的话那就是蛇的七寸。
  而且那还是鳞交汇的地方,俩把利刃不断的从他手里砸下,厉鬼呼啸的声音和水汽在海面上升腾,本来该是没有悬念的一场战斗,但是此时却是一面到,蚂蚁撼动大象,它爬上了大象的身上,然后不停地撕咬着大象的一个地方。
  他每次只能咬下来一点,但是它一直这样咬下去的话就会把大象咬穿。
  这场狩猎仍在继续,只不过猎物和猎手换了位置。
  这大概是怪物最委屈的一场狩猎了,在大海之中它是霸主,是天生的王者,它一声怒号,无论是鲸还是鲨都恐惧的蛰伏,老虎怒号,狼群唯有呜咽。
  它有着极高的智慧,狩猎过得人类也不计其数,就算是硕大的舰队对于它来说也只是开胃的小菜。
  直到它遇见扶桑,这个斩铁剑一般的男人。
  能够在这种海域航行的都是些武士,但是那些人看见它往往连武器都拔不出来别说进攻了,但是这个人好像不知道恐惧是什么东西,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恐惧的情绪,即使它曾经从每个人眼睛里看到过那种情绪。
  他就向一台机器,一台无比精密的机器,他不停地跳跃着,下砸,每一次力度相同,位置相同,难道不想一个无比精密的机器嘛?
  它并不十分聪明的大脑里这样想着,而且平生第一次出现了恐惧的情绪,这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进步。
  即使这种进步,不是它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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