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迎香楼

  小翠穿着很薄的衣服,衣服下的肌肤若隐若现,头发长长地披在肩上,我一把搂住她的腰,指着刚才那人的背影说:认不认识他。
  小翠手指在我脸上一按说:好烦哦。那人和你一样,刚刚才从我这里走出去。我心中不悦,老板刚刚还说小翠在等我。
  我说:是吗?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
  小翠说:他叫草寒,还给我取了个名字呢?
  我说:不会吧,他这么有闲心。叫什么?
  小翠走进屋中,说:你们男人都一样的坏,他给我取的名字是莺语。
  我说:挺好啊!莺吟燕语。
  小翠嘟嘟嘴说:不说了,你们男人都一样坏。
  我说:不说,唱首曲吧!
  小翠撒娇说:就不唱。
  屋子里陈设简单,有一张历经风雨的床,一张桌子,窗口横过一枝古意横生的树丫,窗下放着一把五弦琴。我说:不唱算了,我自己唱。我坐到琴前拨动琴弦,唱起歌来。一曲歌罢。
  雪公子。小翠递过一杯酒来,我看着她的容貌,没喝酒,已经醉了,她和颜倪的脸几乎一模一样。我说:小翠,要不我买了你吧!
  小翠调笑说:不行,跟着你多无趣。何况你屋里还有两位夫人。
  我说:也对,可是我就要去远方,也许再也不回来了。
  磕磕有人敲门。我说:谁啊?外面说:雪兄弟,是我,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说:正忙着呢?等一下,我去找你。
  外面嘿嘿笑着说:行了,雪兄弟你好好玩。
  回头看小翠,她的眉目间多了一份哀愁,拨弄着发丝说:你要去哪里?
  我说:西华山,我去打魔兽。
  风吹进来,带着一股幽香,小翠似有不舍,低头说:那我今晚好好服侍你一下吧,你我认识都快一年了,还没干过正事呢?
  一年了,一年以前,我在窗下看见她站在窗口,我心中大喜,以为颜倪跑到了这里。但转正门我就有些不高兴,因为这里是青楼。我走进去,老板冷言对我说:这里的姑娘很贵的。
  我说:那没事,你叫二楼那姑娘下来。
  老板说:二楼姑娘很多的,你要哪一个。就在这时,小翠打开了房门站在楼道上看我,我说:就是她。老板说:她叫小翠。公子真是好眼光。
  小翠说:公子。
  我回过神来说:我还会回来的。
  小翠咬着嘴唇,拨动长发,骚首弄姿说:公子...
  我站起来,说:回来就娶你。
  楼下无远正搂着两个女人在喝酒,旁边还有几个人,但这些人始终没有破坏迎香楼安静的基调。
  我坐到无远对面,老板说:雪公子,又这么快啊!
  我没理他。无远放下酒杯,对我说:雪兄弟,这西华山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西华山脉在无晨界与魔界妖界交界的地方,它有西极岛最高的山,阻绝了魔界与无晨界的往来。
  我说:我知道此行凶多吉少。
  无远说:别这么说,国君此次叫你去主要是为了堵住朝中那些大臣的嘴,你也知道,西华山固然艰难,但更历害的是那些大臣。
  无远的意思是我已经有政敌了,虽然每次早朝一望全是和蔼的笑脸,但笑脸下不少人都是恶狠狠的。比如上个月暮成候派人给了我一个红包让我放他的一个商队进城,我把红包收了但没放他进来,这个月我在朝廷的压力明显大多了。
  我说:我知道,办不好。大不了不回来了。
  无远放下怀中女人,扭头看着我,你说什么?我耸耸肩假装我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雪兄弟,你怎么就不明白国君的想法。他是想让你建功,然后...你放心,无决的法师会在暗中保护,我的军队也在那边,你能守住妖界就守住,不能守住就在那边玩,这也是国君要我跟你说的事。
  我说:国君真是深谋远虑。我会好好做的。
  无远继续拿起了酒杯。
  我不便再打扰他,起身出了迎香楼。
  路上灯火缤纷,还是很像烟花。烟花渐灭的地方就是我的屋子,老管家站在门口,见到我,立即对我说:将军,暮成候的人在客厅等你。我皱眉走进客厅。
  客厅里的人立即站起来对我躬身道见过雪将军。
  我看了他一眼说:候爷找我有什么事?
  他说:候爷听说将军要去西华山镇压魔兽,特地遣我来送上一宝。
  我说:什么东西?那人翻开一个长长的盒子,盒子里面却是一根黑黝黝的短棒,样子平凡,但材质看上去很特别。
  将军,这棍名叫驱魔,是由西华山上的驱魔石做成,将军此番前去必定平斩尽魔兽,到时登上西华山,刻石记功,万年敬仰。此物或许能帮上些忙。
  我呵呵地笑说:暮成候考虑得真长远。谢谢他了。
  那人说:那那件事...
  我说:没问题。
  他轻松一笑说:多谢将军。把盒子递给了我。
  他走后,我还在笑。
  嫣花走了进来,她帮我换下官服,换着换着说:又去迎香楼了吧?
  我说:迎香楼是什么地方?对了,有件事要跟你们说,你去把姗姗和雪尘都叫来。
  嫣花说:雪尘还没满月呢?
  我说:那算了,我等下跟他单独说。
  父王。是雪尘的声音。我转过身,突然一道白光仿佛撑满了整个世界,我欲躲都没地方给我,等白光散尽,出现在我眼睛中的是一个倒立的世界,和倒立的雪尘。
  我的头被一刀斩断,正在下落。就在头要掉到地上时,我的手即时赶到把它接住了。我把头重新放到脖子上,目光阴冷地看了一遍雪尘。
  他全身颤抖,比见到鬼魅还要恐怖,叮他手上的剑掉在了坚硬的冰面上。
  剑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历害了?
  父...父王,儿臣...儿臣不是故意的。
  我看看旁边的姑娘,她脸色惨白地看着这一切,说不出一句话。
  扑通雪尘跪在了地上。
  我说:这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你还能是无意把我头砍下来的啊!
  我手一挥,地上的冰雪立即爬了起来,覆盖了他全身,我说:就罚你待在这冰下面十年。
  他那里知道,我正想到他一个月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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