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八章 治水文例

  宋凝予朝着赤烈山的方向疾速而行,济州有宫子临在,就算出了大乱子,也不会长久的乱下去,只要宫子临到了那里一切都好说。
  而此时宫子临的马车直奔青州而去,安排了那木桃县施粥盖帐篷,一系列的事情发布下去,原本的混乱变得井井有条。
  马车停在了写着济州两个字的朱红大门前,两个神色萎靡的小兵将宫子临的马车拦了下来有气无力的低喝道:“济州水患,不得通行。”
  那马车外表看着确是有些微旧,与那宝马雕车香满路的华贵不一样,风扫了眼那两个衣衫微旧的小兵,一只白皙的的手从马车里面伸了出来,接着便是一袭水蓝色的长袍,宫子临下了马车扫了眼那两个小兵。
  “济州都督何在?”
  “你是何人?都督正忙着治理水串,哪里有……”那一旁比较嚣张的一位小兵话堵在了宫子临一瞬间冷冽的眸子里,宫子临抬手理了理身上的广袖,抬头望了眼一望无际的高空,如今这个时候春日里蒙蒙笼笼的细雨时期已经过了。
  想来,娘子应该也到了赤烈山一带了吧,那鸟儿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他是见识过的。
  “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待小的前去禀报……”另一位比较沉默的小兵上前接过话,宫子临扬了扬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风站在宫子临的身旁冰冷的语气宛如六月飞雪:“公子是朝廷派来治理水患的大人,治水怠慢之罪,你担当得起吗?带路。”冻得那两个人站在一旁脸色乍红乍白,朝着宫子临便跪了下去。
  “小的有眼不识大人,大人上城上请。”朝宫子临指着那楼梯赔着笑,整个人一瞬间精神无比,另一个人蹭蹭的便跑去寻陈都督去了,开玩笑,这个时候若是让都督怠慢了大人,那到时候这后果可不好想!
  宫子临没给那人去通风报信的机会,直奔城楼之上都督的议厅而去,一站在议厅里面便让宫子临心里泛起一股无名的火!在议厅的屏风之后放着一张床,而此时那本该在抢险的陈都督,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身上的官袍光洁明亮!
  一旁的小兵欲开口出声,被宫子临抬手制止了,那床的旁边放着各种各样的吃食,精致华贵。宫子临抬腿大步走了进去,那陈都督手里此时还拿着两颗夜明珠,闭着眼睛气定神闲的站着。
  “大人!那堤坝又被水冲毁了,副都督说要将水引出去,此时正吵得厉害啊,大人快去看看吧!”一旁冲过来两个人,满身的泥泞湿湿嗒嗒,顾不得站在门口的宫子临,朝着屏风后面跑了过去。
  不耐烦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了来,“滚滚滚!吵什么吵!吵什么吵?没看见本官正睡觉呢嘛?让那副都督做得好给老子做,做不了就滚蛋!”
  宫子临眉皱得越发的深,抬步便走进了议厅之中议厅各处放着治理水串的案文与一个大沙盘,一旁的两个人兵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咬牙道:“大人!那些人都是大人的人,哪里听得了副都督的话……”
  “你还敢反嘴了?真是反了天了你们!”那陈都督愤愤的从床上翻了个身,结果便看见宫子临坐于主位之上,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的治水条例与案件,条条俱到,那引水出济州,以堵为疏的方法,极好!
  只须要再加多三条河流,那么南北治水便能够协调再难有旱涝灾害!
  “皇……”
  “玩忽职守!谁给你的胆子!把所有救水之人给我招回来!”宫子临冰冷的眸光宛如一把刀,将那坐起来的陈都督吓得傻了半响没回过神来。
  “是,这就去!”那两个兵一见有转机,蹭蹭就跑了出去,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反正那气性大得很,连大人都压制住了。
  “快,快给……”
  “这是皇妃娘娘派来的钦差,陈都督,可别认错了。”风目光落在正忙活着让人端茶送水的陈都督,那胖得圆滚滚的模样,只怕走路若是走得急了,都能用滚的了。
  陈都督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跪在宫子临身前无奈道:“大人,臣有罪!臣也实在是……实在是日夜的忙着治水,累狠了这才睡了一会,张副都督如今正在前方抢水,大人,臣竟然不知大人今日要来,实在是罪该万死。”
  到底是混到了九大都督其中之一的人,其地位仅次于众将军与丞相,那气度如何能不嚣张?那反应的能力那叫一个快,话音一转,玩忽职守便成了累得太狠了,需要休息。
  宫子临坐于主位之上,连看他都懒得再看一眼,不一会门外便传来了一片嘈杂匆匆的脚步声音,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一见宫子临那神色便又沉了几分,染着几丝不悦,身后的几人也零零散散的一并跟了进来。
  “如今正是洪水冲坝之时,不知大人置百万灾民于不顾,召下臣来有何事?”语气僵硬冰冷,态度那就更不用说了,绝对的正直,对于宫子临,眼中也含着几分打量。能见宫子临的人,皆为正使,至于副使,都是都督自己内部选,与宫子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如今看来不认识也是正常。
  那陈都督皱眉,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张副都督便朗声怒骂道:“百姓岂有钦差大人重要?还不快见过钦差大人!”
  钦差?将人硬生生从那抢险之地召回业的钦差大人?这么一看着那张都督脸色更差了,伸手随性的抱了抱拳:“原来是钦差大人将下臣召了回来!不知大人所谓何事!”
  一旁的陈都督吓得脸色苍白,对面那可是冷酷无情杀人无数的帝王!这小子竟然如此无礼!抢险了又怎么样?到时候还不是个死!未免太不过做人做事了!
  “这治水文例是你写的?”宫子临晃了晃手中那一叠厚厚的低,那里面哪条道如何修,以什么来修,修起来需要多少人,多久,多少银两,说得一清二楚,且极其合理,不像如今,不过区区一个济州水坝,虽然大些,但是上万人在,花销却是几千万两白银!
  这其中贪了多少自是不言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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