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证据确凿

  众人看着这样一幕,也五味杂陈,谁家没有一两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可也正是因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族里面最看重的便是亲情的枢纽,因此,众人也更加相信东方海和东方岁父子俩是真的犯错了。
  同时,看着父子俩这怂样儿,再看看东方辞满脸嫌弃,他们笃定犯罪属实。
  “犯人都认罪了,该结案了吧。”
  “这点案子也值得动用三司会审,真不知道东方辞是幸运还是不幸。”
  “谁让他撞刀口上呢。”
  “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议论纷纷中,东方辞平静的跪着,她淡淡瞥了一眼两位猪队友,淡淡道:“你们能安静点吗?你们这样吵闹,我就算想为你们求情,也没时间啊。”
  东方海和东方岁面色一喜,连忙停住了求饶。
  东方辞抬头,目光笃定的看向皇帝道:“皇上,微臣还是那句话,三叔也三爷爷素来胆子小,他们不敢胡作非为,定是有人陷害,还请皇上明察。”
  皇帝还没有开口,张樯指着东方辞的鼻子道:“你说是人陷害就陷害吗?人证物证具在,你就是说他们被鬼魅附身,可他们是既得利益者,也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东方辞皱眉抬眸,目光邪肆:“本官跟皇上说话,大人插什么嘴,还是说大人可以代替皇上了?”
  张樯闭嘴,连忙跪下朝皇帝拱手道:“皇上,微臣并无此意,只是如今证据确凿,东方辞仍要巧燕善变,微臣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皇帝沉着脸,没有说话。
  王献见此,忙道:“既然东方辞想看证据,不如宣证人上场吧,是非曲直,并非语言可以辩驳定夺,我等审案,看的全是证据。”
  张樯一怔,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帮他说话的竟然是王家,他们做对二十年,看来这次因为东方辞的原因,王献有合作的意思。
  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忙拱手道:“证人就在外面,还请王大人放他们进来,是非曲直,一看便知。”
  王献看向皇帝:“皇上,您看……”
  皇帝:“让他们进来。”
  说罢,皇帝还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东方辞,为她的不识抬举感到头疼。
  东方辞满脸苦涩,一脸大难临头的恐惧。
  当然,都是演的。
  不一会儿,以一品阁为首的一些商铺掌柜,手中拿着账单,哭着走了进来,足有二十多位。
  “他,就是他,他前段时间天天在一品阁里吃喝耍横,吃完拍拍屁股便走人了,从来没有付过银子。”
  “他穿了小店镇店之宝的一套成衣,也没有付钱。”
  “还有小店的玉扳指。”
  “……若不是他说自己是东方府的人,我们断然不会让他轻易见东西拿走的,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本就是小本生意,我们上有老下有下,都需要糊口,被这赖皮吃了抢走东西有不给钱,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东方海:“你说谎,你们说谎,明明是你们拉我进去看东西的,明明是你们说可以赊账的,我没有抢东西,我真的没有。”
  他苦涩的看着东方辞,希望东方辞能相信他的话。
  虽然那时候被人恭维的感觉很好,但是他也确实没有要抢东西的意思,毕竟,那么大的东方家,东方辞有的是钱,他不信东方辞不给他擦屁股。
  东方辞冷漠,看着他们一个个痛哭流涕,痛心疾首的感慨着自家损失了多少多少钱,不由鄙夷的瘪瘪嘴。
  让你们来作证人的,不是让你们演戏的,一个个戏那么足,又没人发工资。
  她翻了个白眼,端正的跪着,背脊挺拔,宛若芝兰玉树般不受四周恶劣环境的影响。
  片刻,又进来一女子,那女子娇滴滴的走进来,看到东方岁,发了疯的又撕又打,而后便“嘤嘤嘤”的哭诉起来。
  那清丽俊秀的美人儿,肤色微白,大眼睛里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的滚落,将东方岁的暴行,仔仔细细的讲述出来。
  东方岁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子,喝道:“贱人,你根本不是良家女,你都没流血,我都还没爽,你便先享受起来,你连血都没有,凭什么让本少爷给你赎身。”
  东方辞眨了眨眼,她觉得之前害怕东方府丢脸,今日一天也丢的差不多了。
  她往一旁挪了挪,表示自己跟东方岁不一样。
  她根正苗红是个负责有爱心有责任心的好孩子。
  场面乱糟糟的,韩礼看不下去了:“肃静,肃静!”
  皇帝显然被惊堂木吓了一跳,他反应过来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吵闹声,哭泣声戛然而止。
  在场所有人同时一惊,纷纷躬身作揖。
  皇帝问:“这些人,都是证人吗?”
  韩礼拱手道:“回禀皇上,是,这些证人,微臣一个月前便查问过,东方海欠这些掌柜们银子,是真的,东方岁与这位丹琴姑娘发生不齿之事,也是真的。”
  皇帝讶异:“你早知道?”
  韩礼点头:“是。”
  皇帝:“东方辞,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吗?”
  皇帝对东方辞已经没有了维护之意,而是问她有没有什么狡辩的,也就是说,皇帝已经相信了眼前的事实,不管东方辞说什么,都被认定为狡辩。
  东方辞固执的咬唇:“皇上,微臣并未狡辩,而是微臣的叔叔和三爷爷,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微臣不相信,他们能作出欠债几万两的事来,还请皇上明察。”
  皇帝看了看证据,看了看证人,被东方辞的固执气笑了:“呵?结果已经查出,你却不信,东方辞,你是真不信还是给朕装的。”
  东方辞长叹一口气,神色暗淡,她敛去身上所有的固执,化为痛心疾首的伤心,自嘲苦涩道:“皇上,微臣相信对三叔和三爷爷的人品,哎……都是一家人,三叔和三爷爷连太爷爷都管不住,我一个小辈能怎样?他们犯下了错,我也只能……只能将他们的错降低到最小,为他们赎罪,但是……但是他们虽然品性卑劣,可他们却没脑子,若是没有人挑唆,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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