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没事了,没事了
更何况,这些人都是杀手出身,所以没有花里胡哨的招数,只有一击毙命的杀招。
渐渐的,苏迷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身上染的鲜血也越来越多,有的是别人的,有的是她自己的……
“噗!”不知是谁从后背偷袭,狠狠就给了苏迷一掌,苏迷踉跄的朝前摔了出去,鲜血顿时涌出。
完了。
她只想到了江似练要走,却不能让他走。
却忽略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花影了,不管是她现在的身子还是现在的力量,都不允许她应对这样的场合。
而莲阙监的人还没来……
呵,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周延和灵珑那边是个障眼法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她不在人群之中了,也不知道……莲归看到她死了以后会不会难过。
算了,反正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了,还想他做什么。
那个没良心的狗男人!
看苏迷快要撑不下去了,江似练似乎也失去了观战的兴趣,转身便离开了。
他喜欢杀人,也喜欢看人死亡,但他并不喜欢看自己尊重的人在自己面前死亡,那种英雄陨落的惺惺相惜总会让他觉得有些恶心。
英雄?
呵,他竟然会不自觉的把一个小姑娘当成英雄?
江似练啊江似练,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见江似练离开,红蔓一行人也打算速战速决,只见红蔓朝其他人比了个手势,他们立刻撤离,红蔓则从身上掏出了一枚炸药,点燃,丢向苏迷。
挖她的炸药是吗?
把她埋炸药的地点画成地图是吗?
布局算计她是吗?
该死!
她现在就要让这个该死的人彻底被炸得粉碎!
苏迷原以为自己最少还能撑一会,就算江似练走了,也能拖住红蔓。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红蔓竟然会直接使用炸药,她的瞳孔猛然一缩,想躲,身上却疼得连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枚炸药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轰”一阵巨响传来,苏迷只觉得脑仁都要被震出来了,却又莫名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在炸药爆炸的那一瞬间,她被人给抱住了,所以炸药并没有在她眼前爆炸,而是被抱住她的那个人给挡住了!
意识到这一点,苏迷只觉得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她根本不需要去想那个在关键时刻抱住她的人究竟是谁,因为她已经闻到味道了,那股特别的烟草味。
“莲……莲归。”苏迷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声音抖得几乎碎掉。
“没事,没事了。”莲归小心翼翼的抬手揉着她的头,好似在确定一个极其珍贵的宝贝,确认她没事以后,这才又呢喃似的又吐出一句:“是我来晚了。”
“你……你有没有受伤?”苏迷挣扎着就要从莲归的怀中爬出来,她想看看他的伤口,因为刚刚的那话出口以后,她就觉得自己蠢了。
他用后背替她挡下了爆炸的伤害,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受伤呢?
他一定很疼吧!
“乖,闭上眼睛睡一会,睡醒就没事了。”莲归的意识似乎已经有些模糊了,他听不到苏迷在说些什么,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一味将她抱得更紧,一边抱还不忘一边柔声安慰着,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奇怪的是,在他的感染下,苏迷竟然真的觉得眼皮有些发沉了。
是啊,在莲归来之前,她苦苦撑了那么久,现在真的已经累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累,好想睡觉,好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让她可以永远在他的怀里。
……
“莲归!”苏迷身上虽然也有伤,但醒来的第一瞬间就想到了莲归。
灵珑见她醒来,赶紧上前将她扶住:“别乱动,你身上的伤口才刚刚包扎好,你要是乱动,可就又得裂开了。”
灵珑的声音里布满了心疼,她跟了苏迷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苏迷伤得这么严重。
“这里是哪里,莲归呢,他怎么样?”苏迷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一切装潢和摆设都是她陌生的。
这里不是苏家,也不是崇武学院,那会是哪里?
“是莲阙监,我们找到你跟莲归的时候,你们俩都昏迷了,哦,对了。”灵珑说着,突然十分暧昧的眨了眨眼睛:“你还是昏迷在他怀里的呢!看那样子,应该是他替你挡下了炸药的伤害。
后来砚书让人把莲归带回莲阙监的时候,就顺便把你一起也带回来了,反正两个伤者都要请大夫,请一个大夫也是请,请两个大夫也是请,不如就请一个大夫一起治了。”
听灵珑这轻松的语气,苏迷就知道莲归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一回想起她昏迷前他那乱说胡话的温柔模样,苏迷仍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他当时一定很痛吧?
要不是很痛,又怎么会迷糊到那种地步呢?
他可是莲阙监的监座,莲归啊!
苏迷轻皱了下眉头:“既然大夫是一起治的,那是不是说明他就在不远?”
“他就在隔壁。”灵珑一听苏迷这么问,就知道她想干嘛了,所以也不等苏迷开口,就又接了下去:“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他?”
苏迷点头,算是答应了。
“说实话,我以前还挺讨厌莲归这人的,就觉得这人怎么跟面瘫似的,一天到晚也没个表情,讲话也冷冰冰的,最重要的是,他手下的人真的太烦了,你知道吗,我当时为了甩掉他们多大的力气。
但我刚刚看到他伤成那个样子还死抱着你不愿意松手的模样,真的被感动到了。
哎,其实有时候想想,有个男人对自己这么好,其实也挺好的。”灵珑一边扶着苏迷朝外走,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
苏迷的眸色微暗了几分:“伤成哪个样子?”
“就……整个后背都被炸烂了,血肉模糊的,别提有多可怕了。”灵珑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画面,还不忘打了个寒颤。
“血肉模糊。”苏迷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她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当时的画面,却也能想象得到,那究竟是多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