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白绿盎最近非常忧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结婚了, 每晚上都被摧残,导致她的胸部是越来越大了。
  穿衬衣的时候,胸前的纽扣总是会崩开,这让她非常苦恼。
  私下里, 她开始偷偷使用减肥按摩膏之类的产品, 想让胸部瘦下去一些。
  每天她洗过澡之后都会在浴室里耗上好久,霍权宗终于忍不住了, 问道:“你每天躲在卫生间那么长时间都在干什么?”
  “不要你管!”
  不过,霍权宗最终还是发现了。
  有一天白绿盎下班比较早, 就自己先回来了。
  本来以为霍权宗还要好久, 结果她刚洗完澡吹干头发, 对着卧室的穿衣镜果着上身,从盒子里挖出一大块乳白色的膏体擦拭在胸前。
  然后按照卖家教她的手法按摩, 打圈。
  由于她开着电视,声音也比较大,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霍权宗的脚步声。
  当男人推门而入的时候, 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你在丰胸吗?需要我帮忙吗?”
  熟悉的嗓音骤然在耳边响起,白绿盎吓得手一哆嗦,脸上浮起一抹尴尬的神情。
  不过她假装不尴尬, 还理直气壮地说道:“丰你个头啊, 我只是想减下去一点!”
  霍权宗挑眉, 语气不甚高兴,“我觉得这样挺好, 不要减。”
  白绿盎冷笑一声,“那当然了, 胸这么大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 又重又累,除了便宜了你们这些狗男人,毫无优点。”
  “对孩子也很好。”
  “胸大的有时候还没有胸小的奶水多。”
  “……”霍权宗第一次被她说到无语,“那样不许减,对身体不好。”
  “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要谁管?”
  白绿盎将衣服穿好,遮住自己的身体,“反正我不管,我就要瘦下来!”
  ……
  白绿盎不仅不听霍权宗的话,反而变本加厉,想要快点见效,结果出事了。
  晚上,正在熟睡中的她,突然被胸前一阵疼痛惊醒,打开灯一看,胸前的皮肤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红又肿,轻轻一碰就痛得要命。
  “怎么了?”霍权宗也醒来了。
  “呜呜呜好痛……肿了。”白绿盎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胸口。
  霍权宗看到她皮肤糟糕的状态,拧紧了眉毛,立刻走到衣柜开始穿衣服,然后言简意赅,语气严肃地说道:“穿衣服,去医院。”
  白绿盎痛的连胸罩都没办法穿,只好随便找了件宽松的t恤穿上,然后在外面罩了一件外套。
  霍权宗也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即便是这样的突发事件,他依然将自己整理得一丝不苟,只不过洁白的衬衣领口处没有扣好的纽扣还是泄露出了他的急迫的情绪。
  白绿盎在副驾驶坐卧不安,胸口处的皮肤像针扎一般疼痛。
  听着她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他眉心蹙得愈发紧了。
  绷紧的唇和阴沉的脸色,让霍权宗看起来有点吓人。
  白绿盎觉得自己做了蠢事,咬着嘴唇不敢再喊了。
  霍权宗将油门踩到底,很快到了医院。
  医生诊断了一下,很快确定了问题的原因。
  是因为刺激性物品引起的皮炎。
  医生给她开了一些涂抹的药膏和消炎的药品,然后嘱咐了一下用法用量说:“大概要两天才能见效,一周才能消除,这几天除了抹药何洗澡的时候,尽量不要大力触碰。”
  医生说着,还看了霍权宗一眼。
  霍权宗:“……”
  为了快速消肿止痛,白绿盎还吊了一瓶点滴,折腾完以后,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霍权宗最近都很忙,八点就要去公司,可是两人晚上十二点才睡觉,等于说他几乎只能睡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
  白绿盎心里很愧疚。
  回到家以后已经四点钟了,下车的时候,她看了看男人一直阴沉的脸,弱弱地说:“对不起……折腾了你半夜。”
  “亏你自己还是制药学的博士,这点简陋的骗术都能蒙蔽你。”
  白绿盎嗫嚅地说:“我以为人家有什么不能公开的秘方呢,某宝评价那么好。”
  “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白绿盎本就难受,霍权宗还这样说她,顿时嚎啕大哭,“我已经很难过了,你还凶我,是不是我没有大胸你就不爱我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肤浅的男人!”
  霍权宗捏捏眉心,被她哭的头大,“好了好了,我不该凶你。”
  “呜呜呜我也很内疚的,让你睡不成觉,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黑脸黑了一路了……呜呜呜……”
  “唉——”霍权宗长叹一口气,将她揽入怀中,“我黑脸不是因为你打扰我休息,我只是心疼你。”
  白绿盎的头贴在他的胸前,白色的衬衣面料柔软,质感细腻,还带着一点淡淡的消毒液的味道。
  “真的吗?”悬着的心放下来,她在他胸前蹭了蹭说,“可是你黑脸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霍权宗摸了摸她的发顶,调笑道:“你什么时候怕过我。”
  “当然怕过。”白绿盎眼珠一转,“在床上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说完就推开车门跑了下去。
  霍权宗慢条斯理地跟在后面,气定神闲地说道:“姑且当你是在夸我了。”
  白绿盎一边跑一边转头对着他做了个鬼脸,没注意脚下,差点摔倒。
  霍权宗摇摇头,“你慢点。”
  睡觉前要再抹一次药膏,霍权宗说:“我帮你。”
  “我不要……”白绿盎忸怩道。
  “听话。”他的语气加重,白绿盎知道每次他只要用这种语气讲话,那基本就没有了商量的余地。
  于是,她将手里的药膏递给他说:“唔……那好吧,你还记得医生的话吗?”
  霍权宗睨了她一眼说:“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禽兽?”
  “哼,反正你就是……”
  “是什么,说出来。”
  白绿盎才说不出口。
  男人的手指沾着药膏,轻柔地打转,仔仔细细不落下任何一个地方。
  白绿盎低头看着他的动作,脸颊莫名红了起来。
  明明只是单纯的擦药,但是他的手好像在做什么暧昧的事情一样。
  不过她现在的状态并不能生出什么奇怪的心思。
  调过消炎水以后,虽然不那么痛了,但是依然红肿得吓人。
  擦个药的时间,其实只用了短短几分钟,莫名却让人觉得漫长。
  空气中隐约有一种淡淡的旖旎缓缓蔓延。
  “好了。”男人将药膏的盒子盖好,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拭了一下手上残余的白色膏体,声音有一点点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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