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用仙君修炼了怎么办 第33节

  第39章 不是担心我,便是想我……
  茶鸢靠在他怀中, 喘息声急促,她的修为即将到达筑基中期,只需她打坐巩固一下, 便能突破。
  只不过, 她并没有就此打坐,她出去一晚,修为就上升一个小境界, 很容易被叶景酌怀疑她在外面偷了腥,她不想让他误会。
  魔兽肉不愧是上好的助兴之物, 她这次修炼的时间比以往都要久,来势也更加猛烈。所以结束后,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安抚般的和他温存了很久。
  茶鸢对待他,就像真人一样,这样能让她更好的投入, 有爱意的修炼,比干巴巴的修炼有趣多了。
  她将夜明珠收回储物袋, 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将傀儡收回去, 她窝在他臂弯, 感受他比常人凉一点的体温。
  茶鸢搅起他的青丝,缠在手指上,一圈又一圈。他的发很丝滑, 手轻轻一松,就能从指尖滑走,在即将滑落的瞬间,她又将其捞起,让他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她玩得不亦乐乎, 像乖巧的小孩,一点小玩具都能玩耍很久,开心很久。
  不知何时,她有了一丝困意,眼皮逐渐沉重,她迷迷糊糊的闭眼,手中的青丝却就没有松开。
  一夜好梦,茶鸢醒来时,天色依旧如同夜晚一样,昏暗一片,只有一层薄薄的星光照进来。
  她的睡姿很不好,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若他是真人肯定会被她缠得睡不好。
  只不是他是傀儡,没有任何感觉,茶鸢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她浑身舒爽的伸了一个懒腰。
  舒服完,茶鸢又滚进他怀中,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浅尝而止的吻表达不出对他的喜爱,她在他脸上轻轻咬了几口,用牙齿撕磨,用小兽的方式表达她的心意。
  茶鸢觉得这样有趣极了,为了表示公平,她从他身上翻过去,在他另一边脸颊也如法炮制,咬了几口。
  嫩滑软柔,口感非常好,即使品尝了很多次,她仍惊叹不已,他真是上天巧夺天工的艺术品,才会如此完美。
  她爱不释手的摸了几把,才恋恋不舍的将他收回储物戒,贴着心口存放。
  茶鸢没急着离开芥子空间,她将云亓放出来,给他喂了两只厉鬼。他本就有突破之意,又在阴沉木中修炼了一天,身上的黑气愈发浓烈。
  两只厉鬼在他手中,毫无招架之力,很快就被吞噬。
  云亓眸中血红,鬼气冲天,身体疯狂的颤动,口中不断发出惨烈的桀桀声,又刺耳,又诡异。
  他佝偻着身子,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像一个黑色的大团子。腾腾的鬼气在他身上不断穿梭,像是利刃一样,一刀一刀在他身上刺过,他发出哀嚎也越来越大。
  戒子空间没有白日,在这死寂的夜晚,到处寂静无声,只有他的哀鸣响彻整个空间。
  他面目愈发狰狞,獠牙森森,身体展开扭曲的绞在一起,活脱脱一只地域恶鬼。
  茶鸢往床角缩了缩,有一丝害怕,鬼物突破的成功几率不是百分之百,也会失败。失败后,可能会降一级,也可能会魂飞魄散,消弥于天际。
  云亓陪了她这么久,她舍不得他消失,也接受不了他消失。
  他似乎察觉到了茶鸢脸上的惧意,忍着痛苦,往窗外飞去,在辽阔的草地上释放恐怖的煞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上扩散的鬼气,尽数往身体中钻,不像之前如在身体掠过,而是全都纳入身体。
  他浑身的颜色愈发浓黑,之前他的轮廓很散,只能隐约看出是人形。现在更加清晰了,依稀能看一点生前的模样,他成功从厉鬼进化成鬼兵。
  茶鸢想起她上次被两只鬼兵追得如同丧家之犬,如今云亓也是鬼兵了,就算下次再遇见它们,也不会那么被动。
  进化消耗了云亓很大一部分力量,他现在很虚弱,也很饥饿。
  茶鸢挥动御鬼幡,放出几只厉鬼,就算他再虚弱也是鬼兵,境界高一阶便是天生的压制。
  如之前吃小鬼一样,几乎是一口一个,在口中嚼得咯吱响。
  他身上笼罩着强大的鬼气,茶鸢心里多了一丝安全感,鬼兵相当于人类的筑基大圆满,在筑基层次几乎是无敌的。
  下次见到控尸门那个坏小子,她也不怕了,她一定要将他锤得跪地哭着叫祖宗。
  茶鸢解开腿上的绷带,皮肉长好了些,没有昨日那般吓人。她扶着床弦下床,在地上走了几步,除了有一点痛之外行动没有任何问题。
  她的伤之所以好得这么快,除了叶景酌用医术将她骨头接好和药物的作用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玄女心经不光能汲取别人的精气,用于自身的修炼,还有修补之效,用于疗伤。除了合欢派,血煞门的秘法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他们受伤后,吃别的修士的血肉,也能疗伤。
  茶鸢能好得这么快,托了傀儡的福,只不过她很纳闷,她修炼了这么久,不见他灵力减退。
  这有点不符合常理,茶鸢沉思,难道他还能自动吸取天地间的灵气,这也太棒了吧。
  茶鸢在芥子空间浪费了些时间,等她出去时,天已大亮,大地在烈日的灼烧下,连空气都变得非常炙热。
  茶鸢撤下结界,山洞周围散落了些碎石。想必是她昨日将某只魔兽的洞穴占领了,它回来进不去,气得撞击结界,导致结界周围的石头落下。
  她睡得太死,竟然没有感觉到,许是那只魔兽的等阶太低,她下意识没有把它当威胁,所以未醒。
  白日没有魔兽作乱,茶鸢并没有招鬼物出来护身,她虽然能走,但是还有些疼。所以,她依旧将云亓当坐骑,让他抱着她去找叶景酌。
  阳光很毒辣,茶鸢将御鬼幡放大,抛至空中,用其遮阳。
  云亓突破后速度越发快了,几乎只用了昨天一半的时间,就到了之前的洞穴。她打开结界,叶景酌盘腿正在打坐,他昨日似乎没有休息好,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黛色。
  他睁开眼,眸中无悲无喜,看向茶鸢的眼神完全像陌生人。
  茶鸢知道她昨天临走时对他说的话,有些过分,但是,若她不那么说,故意气他,他肯定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那她还怎么偷偷拿傀儡泻火。
  茶鸢一脸歉意,语气诚恳:“晏生,对不起,昨天晚上让你担心了。”
  叶景酌收回视线:“没有担心。”
  茶鸢让云亓往前了些,眸子一措不错的看向他浅浅的青黛,语气带着丝甜腻:“还不承认,你眼下的青黛告诉我,你昨天没睡好也没修炼好。”
  她狡黠一笑:“不是担心我,便是想我了。”
  叶景酌心里噎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昨夜是他经历过最黑暗的一夜。
  他做晚确实没修炼,那人不像以前那般,结束后就将他的元婴收回,而是在他怀里睡了一晚上。
  那人的睡姿极不安稳,扰得他心神不宁,一直无法平静。
  在这无尽的折磨下,他精神不支,竟然睡了过去。梦境中更是荒唐得不行,他竟然梦见他和茶鸢相拥睡了一晚,早上她还像小兽一般,轻咬他的脸,湿漉漉的。
  他醒来后,万念俱灰,躺在席上望着顶上的石壁,就那样消沉了很久,很久。
  直到他察觉茶鸢回来了,正向他靠近,他心中泛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喜悦,才将他之前的丧意冲散。
  叶景酌立刻将洞穴内施了个除尘诀,回到原地,装作一副认真打坐的模样。
  他下意识,就这般欲盖弥彰的做了。
  他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打落牙齿他都要往肚子里吞。他要维护这仅存的颜面,不然他什么都没有了,他迷茫,这样的他要如何立于这个修仙界中。
  叶景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如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屠了整个合欢派也会将那人找到,以证道心。
  茶鸢发觉,他视线中有一股萧杀之意,她以为他被自己话激到了,恼羞成怒。
  她一下子就闭嘴了,不在逗他。
  茶鸢心里懊恼,他本就正经得不行,一点也开不得玩笑,她为何总喜欢逗他,真是作死的恶趣味。
  “咳咳。”她清了一下嗓子,正色道,“已经收集起一百只魔兽,我们赶快去灵月地宫吧。”
  “嗯。”叶景酌起身,冷声道,“带路吧。”
  如果徒步走去,需要耗费很多时间,她可以让元亓抱着她去,那他怎么去呢,御剑飞行也太消耗灵力。
  她灵机一动,吩咐云亓变成一张毯子,他没有实质,想变成什么形状都可以。
  茶鸢坐在云毯上,向叶景酌伸手:“徒步去太浪费时间,你上来,我们一起坐,他昨日进阶了,速度很快。”
  叶景酌早就察觉他强大了一些,轮廓也愈发清晰,能看出生前是一名男子,而且和他隔壁的那个男人有几分像。
  这让他觉得有几分诡异,他拒绝道:“不,我御剑。”
  茶鸢知道他性子倔强,劝不来,她突然想起失落大地施盈盈给了她一块灵石,好像是块上品灵石。
  只是,这灵石的来路有些......
  唉,不管了,她就扯谎说是拍卖会上拍来的吧,反正也骗了他许多次了,也不多这一次。
  茶鸢在储物袋中翻了翻,在一堆杂物中找到:“我这里有块灵石,是在拍卖行买的,你们修仙界的灵石真漂亮,晶莹剔透,还带着一股凉意。”
  “谢谢。”叶景酌握着久违充裕的灵气,一时有些恍然。他手掌轻合,灵石逐渐暗淡,变成一颗灰扑扑的石头,最后化成一堆粉尘,消弥在空中。
  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之前身体中的灵气一直处于枯竭状态。此刻就像干裂的河床,引来了一条小溪,滋润了干枯的土地。
  虽然一颗上品灵石,完全不够将他体内缺少的灵气补全,但比他在魔界虔心打坐三天的效果要好。
  茶鸢见他气色也好了很多,很高兴,财大气粗的说:“等出了灵月地宫,我再给你买。 ”
  叶景酌的储物袋被销金窟的魔修收走,他现在身无长物,他不喜欢欠别人的。他举剑,在无人的空中划上一剑,指尖掐出一滴血,在空中画符。
  一块金色龙鳞从空中坠落,他伸手,落在手心:“这是我封印的剑气,可挡......”
  他顿了一下,“可挡金丹修士一击。”
  茶鸢接住龙鳞,偏头看他:“要怎么用呢。”
  “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以手为剑,对准敌人挥出即可。”
  “哇,好方便,谢谢。”茶鸢在手中把玩了片刻,面色欢喜的往心口一送,放进储物戒中。
  叶景酌脸色微佯:“你将储物戒放在哪里干什么。”
  茶鸢一脸惊慌的捂住心口,脸色微红的问:“你能看见啊。”
  “......”他顿时有些羞恼,“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有什么。”
  她娇嗔道:“你没事感觉人家心口干什么,怪不正经的。”
  叶景酌无话可说。
  他该怎么解释,他视线一扫,便能感知她身上的魔气波动,魔气那般强的上品储物戒,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茶鸢对这些一无所知,她不是元婴强者,自然不知道强者眼中的世界中。
  她犹豫了片刻问道:“你这是修炼的透视术?”
  好变态啊。
  叶景酌气得险些吐血,一脸震怒:“我修那些作甚,你休要给我安上你们魔修的陋习。”
  茶鸢小声嘀咕:“魔修用不着啊,都直接看的。”
  “你无耻。”叶景酌气急,美眸冷冽,脸上像敷了薄胭脂,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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