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遭遇
李苛摩挲着自己手里面的青鸢玉符,像是透过这一枚青鸢玉符见到了自己心里面的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他独自一个人站在前面,其余的人站在后边,司雨和凌旵则是单独的站在一边,显得与这些人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司雨,你说我们被这个人带到了这里。如果墨羽想要找我们下山去的话,找不到我们应该怎么办?”
凌旵有些担心,尽管他们已经被带到了这黄风岭的中间范围之内,但是他们依旧是想要离开。
司雨倒是对他说的这句话有些不屑一顾。
你竟然会担心那个家伙会下山去找我们?
没错,他的确是对我们极为在意,的确会有可能下山去找我们,但绝对不可能是在从那只黄毛貂鼠的手里逃脱之后立刻下山寻找我们。以那个家伙的秉性,估计要在这座山里面寻找到某些东西才会下山去吧。
甚至现在我都是在怀疑,那个家伙对自己的生命视若珍宝,又怎么可能会冒着让自己有危险的方式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黄风岭之中?这这其中肯定有一些秘密是他所没告诉我们的。
说不定早就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在这座山里面有着什么东西,只不过不好也不方便和我们一起分享而已。
司雨说道:
“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墨羽那个家伙我还是知道的,既然他当初是自己提议要留在这黄风岭上,那么他一定是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要在这黄风岭之中寻找到一些东西,无论我们有没有下山,他都不会轻易的离开这座黄风岭,估计现在应该也是在这黄风岭之中游荡,说不定早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呢?”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正在行走的墨羽忽然之间打了一个喷嚏。他用手揉了揉鼻子,看了看周围。没有异常之后,无奈的耸了一下肩膀,又继续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凌旵心里面虽然有怀疑,但是他这方文化只不过是在寻求自己内心的安慰罢了,虽然他知道墨鱼这个家伙不可能会轻易的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但是他的心中依然会有些不放心——不过现在他可以彻底放心了。
有的时候一个人内心的不确定,只要是得到了另一个人的肯定,这不确定很快就会转变为确定。
就在他们两个人谈论之时,忽然间从远处涌上来了一群人,而那一群人都打头者见到他们这几个人零散的站在这个地方,却是发出了一道讥诮的声音。
“没想到我们已经是这么努力的赶路了,竟然还被你们抢先了?”
这声音从远处传来,顿时就引起了李苛这一群人的注意。
因为发出这道生意的那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熟人——南邻郡郡王。
他身后携带者的将近百名随从,现在所剩下的也只不过是三十多个。不过即便是如此,他带着的这个队伍中的高阶修者倒是没有消减多少,消失的大部分都是些修为低微,又或者是根本没有任何修为的打杂的人。
南北两郡不仅仅是在各个方面有着大量的合作,就连这两个郡王的性格,都有种异曲同工的样子。
李苛这边因为人少,反倒是一个人都没有缺失,见到南邻郡郡王出言讥讽之后,以李苛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吞下这口气,道:
“哎呀,这不是南邻郡郡王么?先前那种浩浩荡荡声势浩大的队伍呢?怎么现在就只是剩下了这三十多个人呢?”
“三十多个人就三十多个人吧,大浪淘沙,淘不尽的才是真金,我这边剩下的这些人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从人群之中活下来的佼佼者。”
南邻郡郡王自然是不可能就这样任凭李苛讥讽。
李苛将手中的青鸢玉符放回到自己的怀里,有些消瘦,而且看起来有些猥琐的脸上只是有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看待平常人一样看着面前的南邻郡郡王,道:“的确是,大浪淘沙,逃不尽的才是真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用筛子筛土,留下来的才是最没用的土石。”
这句话的针对意味已经极为严重了,简直就相当于直接在这些人的面前,指着他们的鼻子进行辱骂。
南邻郡郡王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一个白面小生,现在看起来虽然是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风范,但是也给人一种儒雅老者的印象,若不是知道他的为人的话,恐怕这些人都会以为他是一个。安静平和的老者。
在听到了李苛说的这句话之后,南邻郡郡王的脸上倒是增添了一份阴暗,道:“怎么?你说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打算在最后的奇宝争夺之前,你我之间先打一架吗?”
李苛见到对面已经生气,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也就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淡淡的说道:“打一架倒是算不上,毕竟你我之间还有着共同的敌人,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相互折损对方的实力的话,恐怕会让一些人成了渔翁之利。”
共同的敌人……
南邻郡郡王稍微抬起眸子,正眼看了李苛一眼。
南邻郡郡王之所以没有在刚刚发现他们的时候就出兵将他们全部打下,就是为了想要保存自身的实力。
共同的敌人……他们之间就已经是敌对的关系了,又怎么会有共同的敌人?
其实这句话说的是谁?他们双方心里面都明白——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永恒不变的利益,虽然北临郡与南邻郡之间交好,但是北临郡强大之后难免会心生贪欲,要将南邻郡吞并。
南邻郡郡王和木高打了这么多的交道,对于他的为人可谓是知晓的一清二楚,如果木高真的有机会要将他们吞并的话,那是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有的时候熟人之间更好下手,因为彼此之间已经是知根知底。正是应了那句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南邻郡郡王脸色阴沉,他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拂袖转身便带着剩下的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