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阿姀,你真是越来越会撩拨人了!

  沈苏姀走出院门的时候面上还有忍不住的笑意,嬴纵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回君子院,见她这般也觉得有些莞尔,沈苏姀便看他一眼道,“师兄将我们都骗了,他的医术上佳,我还疑惑他怎么偏偏就只制出了一粒药丸,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嬴纵也跟着眯眸一笑,沈苏姀便皱眉道,“可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要不要告诉华庭呢?华庭心底必定还有些怪师兄,早前师兄对她好她还以为师兄是中了鹣鲽引,若是告诉她,怕她知道师兄无事之后再不理师兄,若是不告诉,她便一直以为师兄是因为鹣鲽引才待她好,明日他们便醒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华庭?”
  嬴纵思忖一瞬,却道,“你不是说旁人的事你不再关心了?”
  沈苏姀闻言失笑,“虽说不管了,可他们不是外人,再者本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啊!”
  说着话嬴纵已带着她进了君子院,嬴纵瞧她一眼,“这件事还是让孟兄自己解决吧。”
  沈苏姀凝眸,“师兄那个人平日里还算叫人放心,可这事上……”
  沈苏姀皱眉苦想,嬴纵在旁看的眉一皱忽的倾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沈苏姀轻呼一声攀住他的脖颈,双眸含嗔,“好好的走着怎地又抱来抱去的!”
  嬴纵斜睨她一眼,“有心思想别的,还不如先去沐浴!”
  说着便抱她朝浴房走去,沈苏姀面色微微一红,眨了眨眼瞅着他,“一起吗?”
  嬴纵抱着她的脚步一顿,就这三字而已,可偏就叫他小腹之上猛然窜出一股子邪火来,眯了眯眸子,嬴纵手臂稍稍收紧几分将沈苏姀抱去了浴房,沈苏姀看出了他这片刻之间的变化,面上绯红一片,却是笑意更深,娇躯微颤之间贴面在他颈间,只让嬴纵浑身的温度都攀升了起来,待入了浴房,嬴纵刚将沈苏姀放下她的手便环上了他的腰……
  嬴纵的眸子沉暗的不见一点亮光。
  沈苏姀的眼底确有亮晶晶的碎光闪烁,她面上绯红一片,身上还带着桃花林里染上的清香,就这么盯着嬴纵,那目光如火,将他小腹处的邪火瞬间引得燃遍了全身!
  她不用说话,光是这眼神已能让嬴纵欲罢不能!
  “阿姀……”
  低哑的嗓音仿佛他带着剥茧的指腹,略显粗糙,可只要在她身上的细嫩之处滑过,便能叫她颤栗的仿佛喝了人间最美的酒,沈苏姀心跳在加快,小手却已落在了他腰间,他着了便装,腰带好解至极,轻轻一拉,他的衣襟已散了开!
  嬴纵黑沉沉的眼底忽的亮起火光,“阿姀……”
  这一唤比适才那句更沉更哑,沈苏姀的手从他衣襟滑入,刚触到他硬实的肌理他已捧着她的脸吻了下来,又狠又重的一个吻,夹杂着多日来的克制和那生死波折之后的珍惜,瞬间将沈苏姀那最后一点理智轰碎,急切的顺着他劲瘦的腰身摸过去,紧紧地抱了住!
  ……
  沈苏姀被嬴纵从汤池之中捞出来的时候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身体是他给擦干的,衣裳是他给换的,待回到床榻触到那一抹温软她才知自己已能睡了,他强硬的手臂揽她入怀,眉梢眼角都流露着餍足之后的松活,见她如此疲累,又心疼的不断细吻她。
  这一场欢爱太过久违,又是经历了那许多生死波折,身子满足,心头更是沉浸在春日暖阳似得温情脉脉之中,感觉到灯光变暗,她哪怕一回了三分魂却也再没说话的力气了,只觉嬴纵安抚的吻到了她唇角,却不再撩拨于她,“睡吧,今日累着你了。”
  听着这话沈苏姀下意识的顺从了绵绵的困意,嬴纵的大手在她浑身上下揉捏按摩,将她婴儿般娇软的身子珍宝似的抱在怀中,沈苏姀不多时便沉沉睡去,睡梦之中还因他的按摩是不是发出一声低哼,嬴纵听着,邪火差点就升腾起来!
  嬴纵在那暗光之中仔仔细细的将沈苏姀的眉眼看了许久方才搂着她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沈苏姀在晨光和鸟鸣声中醒来,身上的酸软必不可少,却因他的按摩揉捏不至于难受,因是昨日睡得早,今日她反而先与他醒来,他仍是抱着她,闭着眸子的面容显得俊朗不凡又无害,沈苏姀怔怔的盯着,脑海之中赫然想到了他昨夜狂肆的模样,面上一红,她连忙撇开了目光,本欲转身,可身子刚一动怀抱便是一个收紧,他紧紧靠过来,不必睁眼便低头将唇落在了她颈间,略带鼻音的问,“昨夜可弄疼你了?”
  沈苏姀唇一弯,“不曾,你放心吧。”
  嬴纵便双手并用将她抱在了怀中,下颌抵在她颈边与她脸贴着脸,“昨夜被你闹得没忍住,今日便多睡一会子,再过两日还要解咒……”
  沈苏姀失笑,“我若躺着不起像什么话,再说,我又哪里有你想得那样娇弱?”
  话毕她已转身伸手越过嬴纵掀开了床帐,见外头天光大亮当即推了推嬴纵道,“天色不早,我们是否该起了……”
  沈苏姀身子探出锦被,嬴纵却一把将她捞了回来,“没人管我们,不必早起。”
  沈苏姀哭笑不得,“母妃和师尊都在谷中……”
  “他们不会管我们!”
  嬴纵说着已耍赖一般的将她牢牢压在了身下,沈苏姀推他不动,反倒惹来他低头在她脖颈处啃噬亲吻,沈苏姀被他逗得酥酥痒痒的,笑着去推他,“你别闹了,这谷中集天地灵气咱们起床去练会儿剑?昨日师尊教的御剑诀还没练习呢!”
  “有什么好练,到时候我教你!”
  嬴纵说的理所当然,那吻愈发往下走了,因是在闺房之中,沈苏姀并没打算非要将他推开,见他赖着不愿起身也不再真的推他,只气息不稳道,“你的剑术太霸道,没过硬的内力可学不来,我就学师尊的,啊……”
  嬴纵忽的咬了她一口,凑在她耳边道,“过硬?阿姀,你真是越来越会撩拨人了!”
  沈苏姀不过随便一句,那简单二字从嬴纵口中意味深长的说出来又别有一番滋味,沈苏姀面上一红,懊恼的一把推在嬴纵胸口,“想到哪里去了,少说混话……”
  嬴纵低声一笑抓住沈苏姀的手,将她手往头顶一放道一句“我可没乱想”便再度亲了下去,沈苏姀哼哼呜呜的和他打闹,嬴纵亦起了兴致,二人正如胶似漆,却是没发现外室响起一道脚步声,来人脚步疾快,进了屋子也没看那床帐之内到底是什么动静,只瞧见没什么大响动便走了过去,眼看着手就要触到那床帐了才开口,“苏姀,你还在睡吗?”
  这一声落定,屋子里气氛骤然不同,嬴华庭正要伸手去掀那床帐,手还未碰到帐内便有一道暗力袭来,嬴华庭只觉得被那一下震的手臂发麻,紧接着便听到床帐之内一阵衣物窸窣声,那床帐有两层,里面那一层绸布被那劲风带的微掀起一条缝隙,透过外头的轻纱,嬴华庭只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里头锦被略隆起的曲线!
  一个人睡不可能有那么高的高度,这情形只能是两人相叠……
  嬴华庭的面色骤然一红,仿佛想到了什么,她低低道了一声“抱歉”转身便走了出去!
  床帐之内,嬴纵眉头紧皱的看着沈苏姀,沈苏姀也有些被吓到,面色微红的听到脚步声远去才呼出口气来,待见嬴纵久久都是不虞之色更是失笑,“谁叫你大早上的要闹,华庭这么早便醒了,必定是担心我哪里不好才急急进来的!”
  嬴纵从沈苏姀身下滑下来,语气沉冷,“越来越没规矩了!”
  沈苏姀闻言朗声笑了出来,转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方才掀开锦被坐起身来,“还说别个没规矩,你亦是没规矩的,快起来,也不知你刚才那一下有没有太重了!”
  沈苏姀一边说一边下了地,取了衣裳换上,嬴纵便撩起床帐坐在床边,不一会儿又来为她系腰带,沈苏姀笑着承了他的情,又拿了他的衣袍为他更衣,如此一来二去,用了两柱香的功夫二人才出来,甫一出门便看到一身紫衣的嬴华庭在外站着。
  嬴华庭看到沈苏姀眸色一亮,再看到跟在她身后的嬴纵之时眼底却生出几分敬畏之色,轻咳一声才直着身子打招呼,“苏姀,七哥……那个……刚才……”
  沈苏姀回头看了一下嬴纵略显冷峻的面容摇了摇头,笑着上前抓住嬴华庭的手朝一旁的偏厅走去,“早知你们今日便会醒,却不想这么早,师兄呢?”
  嬴华庭神思一定,容色恢复如常,“他亦醒了!”
  沈苏姀长松一口气,“如此就太好了!”
  嬴华庭便回头看了嬴纵一眼,有些困难的低声道,“苏姀,我知道这里便是昆仑,是七哥的师门,只是,只是贵妃娘娘之事……”
  沈苏姀不由得有些叹息,贵妃当初之事没几个人知道,眼下嬴华庭这里却是避免不了了,便道,“华庭,此事还需你多担待,贵妃娘娘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贤妃娘娘远避宫廷入了黄寺,贵妃娘娘不愿和贤妃娘娘一样便走了另外一条路,其实都是一样的。”
  嬴华庭朗然一笑,“这个你放心,我只是……有点受到了惊吓。”
  沈苏姀思忖一瞬还是道,“嗯,除了贵妃娘娘,还有雍王也在谷中,他如今潜心修道。”
  嬴华庭一愣,果然呆若木鸡了……
  沈苏姀便苦笑一下,握了握她的手道,“这些事你无需多想,只当不曾见过他们便是。”
  嬴华庭回过神来,也苦笑了下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嬴华庭道,“苏姀,我们在这谷中留多久?我……能不能换个院子住呢?你知道孟先生他……”
  沈苏姀眉头一皱,看了嬴纵一眼,嬴纵沉着脸门神一般的站在偏厅入口处,见沈苏姀看过来也不语,沈苏姀便为难了一瞬道,“后日我要让师尊为我解咒,估摸着还要留下个几日,至于院子的问题,这谷中寻常时候无人,能住人的院子委实不多。”
  嬴华庭也知道不好麻烦旁人,脱口便道,“那我能和你……”
  话至一半便是一断,只因背后一道冷风嗖嗖射了过来,嬴华庭当即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还住原来的地方吧,反正不是一个屋,咳,苏姀,你们还未用早膳吧?那你们先用,待会子再来找你,你们慢用……慢用……”
  嬴华庭说着已转身退了出去,沈苏姀皱皱眉瞪了嬴纵一眼!
  两人用完早膳便去见了孟南柯,孟南柯精神颇好,又因为不知不觉便被救回了昆仑而激动万分,哪怕是天玄宗门人,对着传说中的鬼谷一门还是万分感兴趣的,沈苏姀二人到的时候便见孟南柯和青袂相谈甚欢,反倒是嬴华庭一个人恹恹坐在一旁。
  见沈苏姀二人来,青袂当先看向嬴纵道,“傻小子,这里还有个人能帮咱们为徒弟媳妇解咒,如此一来后日便多了一份保障,为师眼下已有十之有九的把握能为徒弟媳妇解咒了!只是这解咒过程十分漫长,傻小子,你少不得要受点苦了。”
  青袂说着话看了嬴纵一眼,沈苏姀心底“咯噔”一下,也不问嬴纵,就只问青袂,“师尊,为我解咒会让他受伤吗?”
  青袂笑笑,“你放心,受伤不至于。”
  沈苏姀闻言放下心来,又问,“那有旁的影响吗?您刚才说的吃苦是指……”
  青袂便看向嬴纵,语声悠哉道,“这牵机咒呢解起来不容易,又因为你身上的牵机咒乃是控制你的神识让你忘记了旧事,因此要打开你的神识叫你想起旧事来,听闻前次西楚的大司命尝试着为你解过咒,不知那个时候他是如何的?”
  沈苏姀想了想,道,“他用了阴阳家的法器,具体怎样我也不知,我只觉得我自己做了一场长梦,梦中的正是从前忘记的旧事,睡了好几日,却只想起了一点。”
  青袂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这解咒不过是要你做一场梦罢了,至于这傻小子,他会和你一起入梦,只怕你心神被那牵机梦魇迷住醒不过来便遭了,他会适时带你醒来。”
  这说法神乎其神,沈苏姀听的不太明白,却因为信任青袂自然是信了,连忙又问,“此番解咒必定困难,可会损师尊修行?”
  青袂佯哼一声,“倒是最后才想起为师来,你放心吧,为师自有分寸!”
  沈苏姀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一颗心放下来大半,在座几人都知道为沈苏姀解咒是大事,嬴华庭见状便上前来安抚沈苏姀,二人却都不见一旁的孟南柯看着嬴纵的眼神有些奇怪,嬴纵感应到了孟南柯的眼神不同,便也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之中却暗含着某种特殊的示意,孟南柯叹息了一声,容色当即恢复如常……
  嬴华庭和孟南柯身体已无大碍,又加上为沈苏姀解咒需要准备的事情颇多,当日谷中众人便为后日的解咒忙碌起来,沈苏姀乃是病患成了闲人,嬴纵便干脆带她练起了御剑诀,御剑诀乃是鬼谷精髓,沈苏姀虽说的是不要嬴纵教她,可到了这时还是任嬴纵施为!
  沈苏姀天赋极高,却因为御剑诀太过霸道需要极其精纯的鬼谷本门内力,沈苏姀练了几回便有些疲惫,嬴纵见状干脆将自己的内力源源注入她体内,沈苏姀见此面色微变一瞬,急忙阻了他,“你这是做什么!早前在那帝宫已费了你许多内力!你便是内力精纯也不当如此滥用,快别教我了,也不准再予我内力!”
  沈苏姀义正言辞,反倒是逗笑了嬴纵,他缓缓收手,却一把将沈苏姀揽入了怀中,胸膛贴着她的背脊,一手握着她执剑的手腕一边手把手的教她起来,“好,你不要我的内力,那我们便换一种方法来教,这样……这样……这样你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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