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豁出去了
“婉月……你跟我过来!”郭闯左右看了看,拉着婉月离开了院门,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婉月跟着郭闯走,没有再出声,直到郭闯放开她,低声道:“你知晓,刚才的话若是被其他人听见了会是什么后果?我怎样无所谓,可是王妃呢?若是被一些多舌的人乱传,坏了王妃的名声怎么办?”
“若是有人多舌坏王妃的名声,王爷一定会将这些人都找出来,封住他们的口。不管是多难听的话,王爷也不会被这些谣言所扰,在王爷心中,王妃就是他心中眼中的全部,而在王妃对王爷也是如此。”婉月也不知晓她为何要这样说,可是听到那句‘我怎样无所谓’她心中就腾起了一股无名火。
为什么无所谓?为何,他要如此看轻了自己!
郭闯愣住了,他想要反驳,可是却又无言反驳,他知晓,婉月所言都是真的。郭闯沉声道:“就算如此,我也不想王妃被这些肮脏的流言蜚语所扰,王爷信任,可是这京城之中的其他人不会,人言可畏。”
“郭闯,你知晓,我要说的根本不是这个,你就别装了,我知晓你对王妃的心思。可是,不用你说,你也应该知晓,王爷和王妃之间根本就容不下其他人。王妃从来没有拿你当下人,可是她心中的人却不是你。郭闯,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婉月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郭闯突然伸手将她的嘴捂住了。
“你看出了什么?你又知道什么?我对王妃有情又怎样?我也知晓她心中眼中没我,可是那又怎样?只要能够看着她过得很好,我就满意了!”郭闯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婉月突然开口在郭闯的手上咬了一下,郭闯吃痛放开了手,婉月的眼中已经带了泪,可是却很坚定的道:“可是我不满意,郭闯……我……我喜欢你。所以,我会吃醋,我会难过,我会不开心,我不想看着你继续犯傻,明知不可能,就不要再继续错付下去了。”
郭闯呆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婉月,他以为婉月只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想要提醒他,可……她说什么?
她说她喜欢自己?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喜欢自己?他不过是一个混混,因为秦小文,他才重获新生,有了不一样的人生。否则的话,他还是那个被人厌恶的小混混。
“婉月……你别乱说,这关乎你的清誉,你是个好姑娘,王妃也这么器重你。如今,王爷和王妃的身份不同了,有他们在,一定会给你指一门好亲事的。”郭闯有些手足无措,好似不知晓要如何处理这种情况,还往后退了一步,好似想离婉月远一些,可是这一步,却让婉月的心都疼了起来。
没有开口之前,她觉得自己也和他一样,只要看见自己的喜欢的人安好就好。他喜欢王妃,自己喜欢他,都是爱而不得,但好在,他们都在一处,就各自喜欢着各自的心上人就好。
可是,秦小文的话,让她的心升起了念想,她以前懵懂之时,也想过,以后成为了公子的通房丫头,然后就这么过一辈子。但,那只是觉得日子好似就该那么过,没有那么多的感情与念想。
如今,心头仿佛有了一丝执念,她往前逼近了两步:“你如今也是王妃和王爷器重的人,他们也会给你指一门好亲事。既然你娶谁都是娶,不如,你就娶了我吧?反正……对你而言,只要不是她,是谁都一样不是吗?”
婉月眼中的泪突然落了下来,明明知晓,这一切和王妃没关系,就好像她的喜欢和郭闯也没关系。但是,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若是没有王妃,他会不会多看自己一眼?是不是自己就不会这么的绝望无助?
郭闯呆住了,看着面前流泪的女子,他从来不知晓,竟然有朝一日,也会有一名女子喜欢自己,为自己流泪,在这一刻,他的心突然跳快了一些。
郭闯下意识的抬起了手,落在婉月的脸上,将那泪水擦拭掉,婉月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喜色:“郭闯你……”
郭闯被吓到了一般,收回了手,撇过头去:“婉月,你不要犯傻,你既然知晓我对……的心思,自然是知晓我对你没有感情。你这般,拿自己的婚姻作为儿戏,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今日,我就当是没有听到你这些话,日后……你好自为之。”
郭闯说完,转身想走,婉月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一般,她尝试了,她说出了自己的心意,结果也如她所预料的,他拒绝了。
可是,为何心中的不甘却越来越深,原来有些事情一开始,就很难放下了,她不死心。
婉月手中的针线筐掉落在地,她从身后一把将郭闯抱住,呜咽出声:“我不要,你听到了,你明明就听到了,刚才我看到了,你不是对我一点情谊都没有。我知晓你的心意,却还是鼓起了勇气说出这么没有廉耻的话,你当是知晓,我对你的心意有多深,你怎能这么一走了之?郭闯,我们为何一定要看着别人幸福,其实,只要你愿意打开自己的心,你也可以得到幸福。这些……都是王妃告诉我的,她让我不要违背了自己的心意,既然喜欢,就要尽力去争取。郭闯,我就这么差吗?差到,你连看也不愿意再看我一眼?”
郭闯的心在颤抖,手也在颤抖,好似被一把火架着在烤,他也是被单相思折磨的人,怎能不了解婉月的心思。
只是,婉月可以不顾一切的向他表明心迹,但他呢?他连这一点也做不到。甚至,在她面前,他不能露出一丝异样,不能被任何一个人看出其他心思。
他心中的苦,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知晓,但是今日,却突然有一个女子将这一切都戳破了。而且,还告诉他,有人如他爱慕秦小文一般也爱慕着他。
心中五味杂陈,说是毫不心动,豪不心疼是假的,可是要说接受,仿佛也不那么容易。
婉月这算是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啊,是不是太大胆,也太低微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