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皇帝驾崩
长宁公主行事果然雷厉风行,贺总管他们进宫不过几个时辰,就有二十暗卫领命而来护卫王府。
秦小文又让郭闯给京郊的侍卫统领满营传了信,让他关掉了作坊,工匠被集中看管起来了,满营和带走的侍卫都即可回府。
长宁公主入宫,在御书房之中,与翊王韩君琦对坐,韩君琦皱眉:“姑姑的意思,也是怀疑此事为大哥所为?”
长宁公主冷笑一声:“大哥,也就你还认他为大哥,他可认你这个弟弟?皇上的情况,你比谁都清楚,你说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为何在这个时候,却有人拿冀王府开刀?”
“姑姑觉得,他是在用冀王府做试探?可若他当真有不臣之心,是为何要打草惊蛇?暗中起事,一击制胜不是更好吗?而且,他的势力,已经被我清缴得差不多了,如今怕是难成气候。”韩君琦觉得此事不可能,他若是在幽禁之地还能消息如此灵通,不仅能够掌握父皇的病情,还能轻而易举的刺杀冀王,那他暗中到底还有多少势力?
“自然是看看你对他到底是否放松警惕,反正不管如何,如今的情况,也容不下他了。霖儿传回来的消息不是称,他不仅勾结外邦,向外邦传递我军消息,而且还向外邦出售了弓箭武器,让我军损失惨重吗?这样的罪名,足以让他以死谢罪了。你如今虽然在朝堂上已经站稳了脚跟,可是留着他总是祸患。”长宁公主语气坚决,不管冀王府的事情是否是废太子所为,可是如今不管对冀王府而言,还是对韩君琦而言,他都是一个祸端。
“可是,父亲当不希望看着我们兄弟相残。”韩君琦看着好似有些摇摆不定。
“那此事就交给我去做,别院之中,想要一个人的命,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正好也借此试探一下,他到底是真的失势了,还是……只是蛰伏,好寻机报复。”
“姑姑得父皇信任,掌内卫之权,消息自然是最为灵通,若是姑姑觉得此事为大哥所为,自然不是空穴来风。于公于私,我也应该给冀王府一个交代,那就劳烦姑姑了。”韩君琦竟然对着长宁公主行了一礼。
长宁公主竟然也安然受着:“内卫之权,等到你继承大统之日,就会交回你手中,如今,我也只是暂替你守着。”
长宁公主能与其他公主不同,不仅因为她是皇帝一母所生,还因为,她有文韬武略之能,被皇上授予了内卫之权。
这内卫,可查百官,可与皇帝直通消息,职权很大,可却都不是明面上的权利。这内卫遍布各处,贩夫走卒,士农工商皆有,更兼有暗杀之能。
皇帝曾经说过,他握着皇权,若是再掌内卫之权,若是昏庸,将无人制肘,所以将此权交友长宁公主,让她时时提点。
可是,长宁公主也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有如皇帝一般的心胸,将一把利剑交给别人。所以,对于内卫之权,她早已经想好,等到皇兄去世,翊王登基,她就会交回给新王。
如今,她之所以在京城,也是为了在这各方势力都各怀心思的时候,给翊王护驾,保他上位,当然,这也是当今皇帝的意思。
甚至,就连翊王都不知晓,当今皇帝早已经立下传位诏书,如今这诏书就在长宁公主手上。而如今之所以秘而不发,就是为了考验,考验翊王的心性,也考验朝堂官员,是否有异心。
如今,皇上的情况太医已经私下断言,皇上的日子已经难过今月,长宁公主自然是要替韩君琦铲除所有不安定的因素。
只是,虽然她有内卫之权,可如今韩君琦却是下任储君,所以,此事她才来征求了他的意见。
“你放心,你父皇的日子……这些日子,你就多多陪着他。这段时间你治理朝堂有条不紊,霖儿如今也在边关杀敌,捷报连连,你们兄弟二人齐心,我大宣定当社稷稳固,国力昌盛。”长宁公主是提醒韩君琦谁才是真的可用之人。
冀王府闭门谢客,府中清静了,可朝堂之上却是风云不断。
五日之后,太医院传出消息,废太子染重病不治身亡,冷宫之中那位听到儿子身亡的消息,也直接疯了。
听到这个消息,秦小文很是诧异,她如今整日在床上养病,韩景翼也醒了,因着惦念着秦小文的情况,就搬回了卧室。
不过,两人如今的情况不适合挤在一块,就重新在房间里面置了一个榻,两人都在一块养病,心中也安稳了许多。
“这废太子就这样死了?我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先前我们遇袭的事情也还没消息。姑母那边莫非是查出了什么,所以直接就……可是不会吧,他怎么说也是废太子。”秦小文觉得这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都有些不信,甚至觉得是不是因着自己的胡乱猜测,所以那废太子才死得这般快?
不然,怎么那么久都好好的,这才过了几日,突然就生病不治身亡了?
“也不是不可能,他虽是废太子,可终究当过太子,如今……的下场,或许是最好的结局。”韩景翼的声音有些虚弱,他不能大声说话,会牵动胸口的伤。
“嗯,不管怎么样,他死了就好,如今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姑母调来的这二十暗卫,听满统领所言,每一个都是以一当百的人,日后你出府都必须有他们跟着。”秦小文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虽然这废太子死得太快,可事情一日没有查清楚,她一日也不会放心。
韩景翼也很是心有余悸,此次幸好她无事,否则他怕是得后悔一辈子,所以暗下决心,日后不管去哪儿,他都得跟着,不能让她单独出门。
两人这箱养着病,日渐好转,可是宫中皇上的情况却是越发不好,终于是于八月底驾崩。
国殇,满城缟素,韩景翼和秦小文两人,原本应该进宫哭灵,可是因着受伤不能动弹,秦小文也是动了胎气,不方便入宫。所以,宫中特意传话,许了两人不用进宫。只在府中设置香案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