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智慧与美貌并重)
在国际交流中心的对话结束之后,万小虎就从北电离开,他要赶去医院探望一下苏雅的爷爷,人情关系是人在社会活动中,摆脱不了的。
车在路上缓缓地行驶,万小虎却在回想刚才跟张一谋的对话。
虽然对话以吹牛比为主,可有些内容,确是挑中了要害,让他对以前懵懵懂懂的地方,有了透彻的认识。张一谋拍了许多年的农村片,有人骂他只会展示自己国家的穷与丑,有人赞他艺术来源于生活,不管怎么说,他是华语电影导演的一代大师,与之一番对话,受益良多。
万小虎不会因为《无间道》的成功,就被冲昏头脑,认不清自己现在有几斤几两。说到底,他不去好莱坞的原因很简单,他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还需要更多的电影来磨练自己,不然去了好莱坞也迟早丢人现眼。
即便是重生者,也要提高自己的导演水平,否则你只能把好电影拍成烂电影而已。
想了一会,万小虎就放下了心思,专心开车。
没几分钟,回到了蒲公英公司,正好遇到苏雅在停车场站着玩手机。
“滴滴。”
万小虎按响喇叭。
苏雅这发现万小虎,从她的甲壳虫车里拿出几袋子礼品,走过来坐上万小虎的a6车。万小虎因为没时间去挑选礼品,直接让苏雅代劳了。
坐上副驾驶,苏雅将一缕散落的头发撩到耳后,问:“今天结束的挺早吗,2点钟开始,4点半就过来了?”
万小虎微微一笑,他很喜欢看苏雅撩头发的动作。觉得这个时候的苏雅,特别有女人味,特别美丽:“没放电影,只是个纪录片,就我和张一谋一起说话来着,学生听听而已没有给他们时间提问题。结束后张一谋估计要被拦下来问东问西。我就先行一步了。”
被万小虎的炙热眼神盯着,苏雅脸上闪过一丝晕红,随即转过头看窗外:“你怎么躲开学生的拦截啊?”
“很简单,身手敏捷嘛,一结束就跟张一谋打个招呼,让他断后,然后我就出去了,毕竟今天他的主场,我不抢他的风头。”
“你能抢下来他的风头吗。最近《英雄》宣传规模很大呢。”
“呵呵,我要抢张一谋的风头还不简单,我比他帅比他年轻比他多金,就连穿衣服的品味都超过他,我往哪里一站,那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只有我抢别人的,没人能抢走我的风头啊。”万小虎得瑟的说。
苏雅看着万小虎。哈哈笑了:“吹吧,反正已经习惯你的自吹自擂了。”
“这怎么能是吹呢。我这人特实在,实话实说罢了。”
“天怎么黑了,啊,原来是某人吹了好多牛上天,把太阳都给遮住了。”
“某人是苏雅吗?”
“是万小虎。”
“万小虎?就是那位史上最帅最年轻的最佳导演,美貌与智慧的并重。英雄与狭义的化身。改变社会风气,风魔万千少女,刺激电影市道,提高年轻人内涵,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帅哥?”万小虎装作很惊讶的问。
“你还能再吹的更厉害一点吗?”苏雅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万小虎一本正经的说:“哎,实不相瞒,在下就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高大威猛,人称山崩地裂水倒流鬼见愁,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智慧与美貌的结合,英雄与侠义的化身。江湖人称虎哥!”
“原来是虎哥啊,久仰久仰。”苏雅笑哈哈的映衬一句。
“客气,客气。”万小虎空出一只手,低调的摆了摆。
苏雅笑的眼睛都弯成一弯月牙儿,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好啦好啦,赶紧专心开车,越说越得意,尾巴都翘上天了。”
“哈哈。”万小虎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风骚劲,不说笑话就开始哼着走调的歌,“咳,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看过来。
看过来。
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
其实我很可爱……
有苏雅的指路,很快就到了一所军区医院,拎上礼品,跟着苏雅,向病房走去。苏雅的爷爷虽然级别不高,但毕竟做过高级领导人的警卫员,身份比较特殊,等苏雅和万小虎进了病房时,还有不少人也拎着礼品站在病房中。
“你们都回去,我不要你们看望,还没死!你们两个,把他们送走,我看到了就烦!”病床上,一位白发老爷子,正在咆哮。
苏雅的母亲,和另外一位中年妇女,就对来人不好意思的笑着送客。
万小虎便看了看苏雅,意思在问,老爷子貌似很生气,自己是不是也该走了。
苏雅直接拉着万小虎就向病床走去,然后对老爷子喊:“爷爷,这是我的合伙人万小虎,来看看您。”
万小虎赶紧将礼品放在床头柜上,恭敬的喊:“苏爷爷好。”
老爷子虽然病着,但是眼神却很犀利,说话声音也粗:“万小虎?我听说过你,你跟苏雅开了一家电影公司,对不对。”
“是的,苏爷爷。”
“苏爷爷这个称呼我不喜欢。”老爷子摇头,板着脸说,“你要么礼貌点叫我爷爷,要么客气点叫我苏老头,苏爷爷,这个称呼不喜欢。”
万小虎大汗,客气点也不能是苏老头啊,赶紧改口:“爷爷好。”
老爷子这才点头:“自己找板凳坐。”
这时候苏雅母亲和大伯母也送完人回来,苏雅又是给介绍,然后万小虎再次一一问好。
“小虎你坐。”苏雅妈笑着说,“阿姨给你削个苹果?”
“不用了阿姨,我坐一会就走。”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晚上留在这里吃饭。”
“不了,我那个……”
苏雅打断万小虎:“哎,让你留下来吃顿饭,你就留下来呗,别客套,你回去还不是自己上饭店吃。”
老爷子伸手指了一下:“年轻人到哪里去,胆子放大一点,脸皮放厚一点,别学小姑娘扭扭捏捏,别人请你就吃,不吃白不吃。”
“那我就打扰了。”
“你这个孩子,还是这么客套,非要老爷子说你,来阿姨家吃饭不就跟自己家吃饭一个样吗。”苏雅妈说,“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在阿姨家吃饭。不过刚才苏雅说你回去也是一个人上饭店吃饭,没人给你做饭啊,天天去饭店吃怎么行呢,哪有在家吃有营养又卫生?”
“阿姨,我也不是经常去饭店吃饭,我一般都是和我的团队一起吃工作餐,只有难得休息的时候才会出去吃。”
老爷子点头:“跟同事在一块吃饭,增进感情……你们两个回去吧,小虎、苏雅陪我就行了,赶紧走。”
“我们走了,小虎,晚上在阿姨家吃饭啊。”
看样子老爷子的权威比较重,说让她们走,她们就不敢不走。
等两人走了,老爷子就跟万小虎聊了起来,苏雅在一旁削苹果,不时的插上一句。
“我听苏雅说,你是一个很厉害的导演,全中国找不出比你还年轻的导演了,最近还拿了一个什么台湾的什么马……”
“金马奖,爷爷。”苏雅提醒。
“对,金马奖,我现在很少看电影了,以前也喜欢看,《地雷战》就拍得很好。现在你们导演不喜欢拍这种片子了,都拍一些很生活化的片子,老传统断代了。”
万小虎回答:“爷爷,也不能说断代了,现在要做市场,大家都在摸索着拍电影,抗战片还是有许多人喜欢看的,只是大家缺少一个好的故事,毕竟很多人都是从抗战片熏陶中走过来,没有新意的抗战片,很难吸引人。”
“这就要你们导演拿出本事了,故事多呢,为什么想不到,还是没本事。”
“爷爷说得对,我们导演还不成熟,本事不足。”
苏雅撇嘴:“爷爷你又不懂电影。”
“我不懂电影怎么了,不懂电影难道还不懂讲故事,电影就是讲故事,故事好听拍出来肯定好看。我们那时候,没电影看,部队里面几个名嘴讲故事,照样几百人围在一起,听的不知道有多认真。”
接着,老爷子就开始说起他年轻的时候,经历的各种事物。
什么徒手杀鬼子,什么反围剿,什么夜袭敌营,听起来像是在说天书,可老爷子也不像是爱吹牛的人,况且本身就是大内高手,当年的8341部队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武林高人,守卫领导人安全。
他所经历的事情,只能说,那个时代的生活比故事更曲折离奇。
人一老,就喜欢陷入回忆。
一个小时,万小虎就在听老爷子回忆当年了。
等老爷子回忆结束,苏雅的大伯母和母亲,已经过来给老爷子送饭,然后让万小虎和苏雅回去吃饭。
“你们赶紧去吃饭,吃完饭再来看我。”老爷子挥挥手。
回到苏雅家里,才知道苏志成有任务,没在家,所以万小虎的一顿酒免去了,吃的很舒服。随后与苏雅一起,再度回来聆听老爷子的当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