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难忘今宵)
吃过饭,时间都到了半夜。
喝啤酒只能助兴,不能醉人,因此刘洋、李侠等几个,就嚷嚷着要去唱歌。
得到一致的赞同后,万小虎就打了电话给自己的助理,让他们带着几个司机过来开车,将一伙人拉去了半水湾会所。
半路上,刘洋大喊停车,尿实在憋不住了。
有了刘洋带头,万小虎等人也都纷纷下车,在公路边站成一排。
“当年迎风尿三丈,如今顺风湿一鞋。”乌尔善抖了抖,感慨。
“老了!”万小虎也使劲的感慨。
“你尿的挺远的,还不错嘛。”陈冲伸头想比较一下,看完后对万小虎酸溜溜的说。
刘洋大有今不如昔的感觉:“是呀,一晃眼都老了,当年就跟自来水一样往外喷,现在一边尿一边滴,拉链拉上了它还往外渍。”
“我晕,你这家伙不会是搞出来病了吧?这情况有点严重啊。”李侠诧异。
万小虎、李侠、陈冲、乌尔善、胡歌,都一起看着刘洋。
刘洋很不自在的说:“看个屁啊,我这是夸张的形容,哥们我现在猛着呢。日狼日虎日豹子,开着飞机日燕子。上日天下日地,趴到地上日蚂蚁。日蟑螂,尻马蜂,钻进洞里操长虫。门板日个洞,平地日成坑。”
“对,就是看一个屁。”陈冲点头。
“刘洋,别吹了,有病早点去看。万一查出来是什么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你小子就该吃的吃,先享享福再说。”乌尔善安慰。
万小虎也忧心忡忡的说:“也不要太紧张,该吃吃,该喝喝,要相信科学,真不行就趁早去银行存一点,然后就割了吧。这玩意用的不好。就是祸害。”
刘洋无语:“你们积点口德好不好,我说的是真的,凶悍着呢。我是附会老乌,老乌现在才真的不行呢,鞋都尿上了。”
“你个臭小子,往我身上转移话题。”乌尔善要揍刘洋。
但是话题已经成功转移。
李侠:“老乌现在是不行了,按理说蒙古汉子应该很猛才对,你怎么就下滑的这么快?”
陈冲:“也不算快,他现在都多大了,三十好几了。估计要提前进入休耕期。”
万小虎点头:“说的一点不错。这人长得粗狂了一点。一般续航能力都不行,我们虽然没有十七八岁那么有干劲,可迎风两三丈不成问题,他现在竟然尿鞋上了。真搞笑。”
“哎哎哎,你们不贬低别人不吹嘘自己,就不舒服是吧?”这下轮到乌尔善郁闷了。
刘洋啧啧有声:“什么叫贬低你,你看看你的鞋,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一哟,老乌你怎么成这样了,腿撑开再尿不行吗,非要二次用水把你的鞋冲冲是吧。”
“等下谁跟我换座位,我不能坐在老乌旁边了。味道太重。”
“不想坐我旁边,想得美!今天还要你给我擦皮鞋了!”
“滚蛋!”
“来,闻闻我的香港脚,一水的资本主义味道!”
“别乱搞,我还没尿完。小心真渍你一身!”
几个无聊之人一边撒尿一边搞笑,磨磨叽叽的尿了半天,还没完事。
等在车上的女士不耐烦了,蔡艺侬伸头喊:“你们几个随地大小便的流~氓,有没有一点素质了,麻烦快一点,都几点啦,茜茜妈妈都打来电话了,等下还要送她回去!”茜茜就是刘亦非的小名。
说完,蔡艺侬就把玻璃给摇起来,对身边的刘亦非说:“这一群流~氓,一个一个都是有身份的人,办起事来还这么随便,连胡歌都被他们带坏了。”
刘亦非笑嘻嘻的说:“没有带照相机,不然就把他们给照下来,标题就是:知名国际大导演万小虎,不讲文明随地大小便。寄给报社,一定能让报纸销量大翻。”
“那到时候,万小虎肯定会被全国的人给骂死,骂得他不敢回国了。”蔡艺侬笑着说,“这个家伙现在年轻、人长的又不赖,有名又有钱,不知道多少人嫉妒的眼红。找到借口,还不拼命的骂。到时候,茜茜你就完蛋了。”
“我怎么完蛋了?”
“小虎会放过你,说不定给你两条路,第一以死谢罪,第二以身相许。我估计以万小虎这样的流~氓份子来说,以身相许的要求比较大一些。”
刘亦非脸红一下:“以死谢罪还差不多。”
“不会的,小虎惯会怜香惜玉。”
“蔡姐怎么知道的。”刘亦非随口问了一句。
蔡艺侬打了个哈哈:“年轻人不都这样。”
……
到了半水湾会所,挑了一个最大的包厢,一群人开始唱起歌来。
这里面刘亦非喜欢唱歌,胡歌的声音也不错。但是架不住有些人喜欢抢风头,譬如刘洋和乌尔善,就一个攒着一只话筒,点什么歌都张口就来,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万小虎靠在沙发上,太阳穴有些突突的,想要闭目养神。
不过很快,刘洋和乌尔善就被众人给夺取了唱歌权,大家决定轮流来,一人一首。
“老虎,你唱什么?”李侠霸占着点唱机,问。
想了想,万小虎说:“来一首《单身情歌》。”
“出来唱歌怎么唱这首歌,换一个呗。”陈冲搂着自己的媳妇,不无得瑟的问,“是不是暗恋哪个妹子,妹子没甩你?”
“我想唱什么,就唱什么,最讨厌你们这些饱汉不知饿汉饥的人。”万小虎给了陈冲一拳。
很快就轮到了万小虎唱歌。
“ladys-and-an,how-do-you-do!(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好)”
万小虎站起来,面对着众人,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搔了搔头发。
“嗷唔,嗷唔。”刘洋等人立刻配合的吹口哨,鼓掌拍沙发。
伸出一只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大家低调。
万小虎上一个轨迹。拍过那么多mv,对《单身情歌》的前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根本不需要看字幕。
“抓不住爱情的我。”
“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
“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虽然调子已经跑得很远,但是万小虎的架势却十足的霸气,敞开的休闲西装里,白色的t恤衫上印着一颗骷髅头,格外的显眼。
“伤心的人那么多。”
“我应该勇敢地过。”
“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单身的我。”
“独自唱情歌。”
“这首真心的痴心的伤心的单身情歌。”
放荡的生活是我的选择,寂寞的人生谁也不知,曾经那些人和事,都在这首歌里一一浮现。万小虎像是一个灵魂歌者那样。歇斯底里引吭高歌。尽管在别人听来。只有跑调的噪音刺耳。
很多时候,万小虎都是一个内心脆弱的小人物。
越是在欢乐的时候,越是感觉到自己像是一个人活着,倍感孤独。他有一个秘密。无法对任何人说,他有一段过去,和现在的生活截然不同的经历。茫茫世界中,谁都不能倾吐,只能以燃烧自我的方式。
像这样肆意的歌唱,肆意的追求吃喝玩乐。
拍电影,开公司,证明自己活着,精彩的活着。而不是继续上辈子吊丝的生活。
“ladys-and-an,你们有些人要结婚了,还有些人在打光棍。不要紧,结婚的人有人疼爱,光棍就跟着我一起唱《单身情歌》。好不好?”
“切!”
应者寥寥,准确的说是一个都没有。
“喂喂喂,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吧?”
“老虎,唱完就歇歇吧,听你唱歌遭罪啊。”
“再跟你一起合唱,那就是拉低自己的档次了。”
“我们还是欢迎灵儿妹妹刘亦非给我们上去唱首歌,舒缓一下耳朵吧。”
在众人的起哄下,刘亦非被拱上去,笑嘻嘻的看着万小虎。万小虎看了看刘亦非,又看了看底下瞪着他的众人,恋恋不舍的准备把话筒交出去,等刘亦非要伸手接的时候,万小虎又停了下来。
“这个,我跟刘亦非合唱一个,怎么样?”
“下来,下来!”
“下来吧,下来吧!”
“你们这群人,不懂得欣赏音乐!”
万小虎就这样被轰下台。
聊天打屁,听着或标准或跑调的歌曲,嬉闹到半夜。
刘亦非的妈妈已经催了几遍。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大家的happy之心也尽兴了,一起合唱了一首《难忘今宵》,便纷纷散去。让助理给没地方住的人安排房间,万小虎便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间。也不洗澡了,倒头就睡。
夜晚格外的安静。
……
第二天是一个艳阳天。
养足精神的万小虎,开始正式跑外景,寻找合适的《源代码》取景地点。
和《蝴蝶效应》一样,《源代码》也是讲述混沌理论和平行宇宙的科幻电影,而且都是属于理论十足的硬核,拍摄内容却跟科幻不沾边,需要做特效的镜头少得可怜。不在好莱坞拍摄,不请大明星,成本可以控制在一千万美元以下。
不过万小虎还是做了二千万的预算,准备把画面做精美一些,起码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这是科幻片。还有火车爆炸的唯一特效镜头,也要制作的更加气势磅礴一些。因而拍摄地的选择,就比较讲究了。
跑了一天,晚上回去,万小虎摸出了手机,又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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