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生根发芽

  哈丽特回到酒吧的时候，疯狂已经接近尾声。她在二楼看到了凡妮莎和玫殷。
  第一时间，她掩藏声息从omega的身后突然出现抱住她，随后像个小狗一样记到凡妮莎的脖颈边嗅啊嗅。
  凡妮莎被她弄得有点燥热，又有些害羞，动作轻柔地推着自己背后的alpha：“别闹了，玫殷还在呢~”
  “怕什么，她肯定早就习惯了，”话是这样说的，哈丽特还是收敛了很多，“说起来。”
  “我把爱斯特尔和她的朋友们一起打包了。”
  “这是什么意思？”凡妮莎的思绪一下子还没有转回来。
  玫殷也在听到爱斯特尔名字的时候转过头来，等着她继续说话。
  “well，亲爱的，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周年度假？”
  凡妮莎确实被她问住，这才反应过来，她娇嗔道：“什么嘛，你一下子就跳那么远，我怎么想得到！”
  “所以爱斯特尔她们和我们一起去？”
  “不，只是在一个地方而已，她明天就要去玩，我想着先提前告诉你。”
  “明天就去？”玫殷突然插嘴进来。“她说的？她明天就走吗？”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急切和高昂。
  “玫殷，放轻松，放轻松好吗，她去我那儿玩，你别担心。”哈丽特很少看到她这样急切，一沾上爱斯特尔玫殷就会失去理智，她没有多想，把这个归咎于玫殷的监护人情结作祟，“她需要自己的空间。”
  “你们这次度假要去哪儿？”玫殷什么都听不进去。
  “好了，玫殷，我答应过爱斯特尔不会告诉你，她特意嘱咐我，她想自己、一个人、没有监护人在身边，好好地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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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殷甚至没有见到爱斯特尔最后一面，她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家，家里已经空荡荡了。
  爱斯特尔甚至没有留个消息给她。
  是生气了吗？
  她瘫坐在沙发，捂住自己的眼睛，叹了一口气，空荡的房间里，硬是叹出了回音。
  “你叹什么气啊。因为爱斯特尔吗？”
  唐这时从门口进来。
  爱斯特尔的考核顺利完成，唐干脆直接留在了军区基地，他现在对督导新兵很感兴趣，空降过去当了个一把手。
  “你怎么过来了？”
  “现在也是放假时间啊，上一个演习刚刚结束，我还没有好好休息呢，爱斯特尔说她东西忘拿了，让我过来找你拿，我给她寄过去。”
  “你何必直接过来，告诉我地址不就行了。”
  “玫殷，你这么直接套话可没有用哦，爱斯特尔暂时不想让你知道。”
  其实爱斯特尔的原话是“你等我玩两天再告诉她，我想让她着急。”
  玫殷最后在她房间里找到了爱斯特尔要拿的东西，好像是个日记本。
  也是奇怪，在这个什么都可以存在云端的年代，很多人都快忘了怎么写字，但是爱斯特尔居然还在坚持写日记吗。
  唐接过这个本子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爱斯特尔还有这样的习惯吗，真是少见啊，”他又扬起手中的本子，“你不好奇吗？作为她的监护人。”
  不知道为什么，监护人这个称呼从唐的嘴里冒出来就少了几分正经的味道，她后背突然发热，一股热浪从裹着衬衫的肉体里冒出来。
  “那是她的隐私。我会好奇，但我不会看。”
  唐猜到了，不过依旧耸耸肩：“我还以为你们已经亲密到可以互相分享了。”
  “所以你们吵架了？”
  唐就这样直接说了出来，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稀松平常。
  看着玫殷很震惊的神情，唐说道：“怎么，我以为你知道我知道了。”
  “可是……”
  “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我不会劝你也不会劝她。”唐说，“至于什么奇怪、变态，害，要是到了abo时代还因为这样的观念而觉得奇怪这才奇怪。”
  她们会再次分化成不同的性别，再次被一种嵌刻在灵魂深处的信息素所支配，再一次相信所谓的注定宿命说，这不奇怪吗？
  她们会和其他的种族因为生存而战斗，突破天际，冲出宇宙，这不奇怪吗？
  更惶恐一开始就是为了生育而有的发情期和易感期，这不奇怪吗？
  当这个时代的人们见识的已经够多了，对奇怪的阈值已经不停地在提高了，这种传统的伦理还奇怪吗？
  唐突然像个哲学家，抛出来她们从未探讨过的领域来追问玫殷。
  “说到底，其实大部分人也只是身体在进化而已。”唐总结一句，“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这样开阔，但至少不应该让有的人失望。”
  “今天怎么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我都听不懂的话，哈哈哈，我走啦，东西带走了哦。”
  “哦，对了，”唐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一样转过身来，“之前我不好说，但是你的战后ptsd好了很多，所以我得多说几句了。我想有些道理你是懂得，你只是缺乏勇气，但是我希望你能正视自己、抛开那些虚假的借口，好好的对自己。你可是一个alpha。”点到为止，唐这次说完是真的走了。
  玫殷站在原地，她的心口痒痒热热的，好像有什么在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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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大家在跋山涉水后，找到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