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3章 屠杀
这让孙天明更显得焦急了起来,他的目光不停的在周围环动,想要找出能够出去的办法。
在看过那些记载之后,孙天明可是知道眼前此人的残暴。
“师弟,回头吧,再多的贪念,也只不过是一场虚妄罢了。”
陆琪鸣循循善诱,作着努力劝说着陆康。
“好啊,有这些人替我陪葬的话,放下也不是不可以。”
“唉。”陆琪鸣摇头轻叹,他蹙起的眉头,有些许的感伤。
他们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再是清楚不过各自的脾性。只是经历过这么多年,原以为时间可以冲淡陆康心中的贪欲,可现在看这情形,他的怨念却还是如此深厚,这让陆琪鸣不住的摇头嗟叹。
想当初,他与陆康,并称为青澜宗的两大天才,当时的宗门,因着有两人的存在,也变得更加强大,只是没有想到,在宗门之位上,陆康如此的执著,这是后面的导火索,更是让陆康走上歧途的源头。
“师兄,叙旧有的是时间,还是让他们祭祭我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吧!”
陆康的语气一落,旋即目光在场中四转,听得他这般的话语之后,在场中的诸人皆都面色一变,他们自是听懂了陆康语中的意思。
所以在陆康的话语才落下之际,他们迅速的向后处倒退着,可他们的速度虽然不慢,却也不过是半步的时间。
在这半步当中,陆康已然到了,他的身影一闪,其间的手掌更是凝成了爪状,在他的动作当中,陆康的身子动的飞快,仿佛一道残影,掠过了那聚集的人群最多的地方。
咔嚓咔嚓的声响,不时的从其间传出,这股声音,使得场中诸人神色俱寒,可那些人却远远没有对抗着陆康的实力,只是心里一惊之下,脖颈间便是一痛。
其项上的头颅不由自主的断裂了开来,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给生生的折断!随即鲜血如泉般喷涌而出,直直升入高空,随后又是如雨般坠下。
血红之色,晕染了整处大殿,四处皆是殷红一片,而那陆康沐浴在这片血雨当中,他的面色随着这股血雨浸染其身之后,陆康你仿佛显得极为享受一般,他在奔袭之中,不时的舔着唇角,有着股血色,随着他的唇舌舔动间,被他卷入了口中。
“爽!”
一声近乎癫狂的笑声,自那陆康的口中喊出,他仰着头,沐浴在血雨之下,场上未曾击杀的人影,此时陆康却也是不急了,他贪婪的吸吮着空中人洒落下的血液。
孔靖易原本的身上,有些失血过多后的苍白,但在陆康这般行动之下,其间的血色竟有了恢复的迹象,而他陆康的实力,更是在其中节节攀升了起来。
“百年了,足近百年了!师兄,你镇不住我的,镇不住的!”
陆康模样癫狂地大笑,在场间回荡,他大张着双臂,仿佛是在拥抱着空气中所弥漫的腥气。
而在他说完之后,陆琪鸣却也动了起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仿佛是在适应着一般,这番计较下,竟是不能追赶上陆康的速度!
“不好,这么下去,我们都是不妙!”
林晨的面色同样凝重,从那陆康现在的神色来看,他明明已经是疯了的边缘,毕关了这般久的时间,神经不正常,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能怎么办啊。”
鲁南济环顾着四周,如刚刚的孙天明一样,摇了摇头,在灵界不同于别处,现在可容他们的地方,只剩下这么一个空旷的大殿。
而那台阶下,已有炽火烧灼,想是退回去怕是不能了。
即使是能够退回去,那后面的传送阵法,只能从外界开启,也是死路一条。
绝望,没来由地在他们心底蔓延。
“大哥,我们怎么办?”
而在一处,宁秋玉又是问道,他本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事事都会询问着陶玉宇,以眼前的陶玉宇为首是瞻。
“不慌,怕什么。”
相比于其他人的慌乱,此时的陶玉宇的神色一松,不住的放松了下来,他望向陆康,眼中的神情兴奋,一点也不似其他人般恐惧。
就在陆康沉浸在此处之时,陆琪鸣赶至身侧,他一拳挥动而出,出手间,十分的缓慢,但却有着气势如注,朝着陆康的身形挥动而出!
“师兄,你不行了,拳也无力了。”
陆康见状,不闪不避,只是被打的地方,是那肚腹,他当即深提了口气,使得那肚腹微缩,令得陆琪鸣的拳头打在其上之时,仿佛是深陷在泥潭当中!
“你就在此地好好呆着,看看我是怎么屠戮尽青澜宗的弟子!”
陆康一拳击出,速度奇快的同时,更是蕴含着极强的威力!随着这一股拳势的挥出,陆琪鸣的目色一惊,他的瞳孔微缩,而后其身便承受起这重重地一击,被生生击退了数步,向后方飞去!
噗咚一声响动,陆琪鸣的身子生生是被击到了身后处的巨石之上,其身才是止了下来,随后落在了地上。
陆琪鸣干咳了一声,呕出的同时,从他的口间竟是看不出丝毫的血液滴落,他捂了捂被击打得生疼的胸膛,随即又是向着陆康的所在前去。
只是他原本就有些僵硬的身子,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更显得十分的僵硬了起来,又岂是陆康的对手,只能追寻着陆康的身影而去。
“啊!”
一声声的惨叫声,不断从陆康所掠去的身影当中传出,那是一个个青澜宗的弟子,被陆康斩杀!
凄厉的叫喊当中,有着陆康猖狂的大笑之声,这道道的声音在空中作着交缠,落入了陆琪鸣的耳中,使得他都不由微微的眼眶泛红。
可现在的陆琪鸣,远远不是陆康的对手,他原本就已沉睡了多年,而陆康却是不同,他残噬着灵界当中所生的灵兽,不断地在滋长着自身的实力。
而陆琪鸣现在所剩下的不过是一缕残识,又岂会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