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娶她,办不到! 为钻石过8000加更

  傅绍骞的车子开出庄园后,傅站站在老太太的房门前,举棋不定。
  人家都说近乡情怯,他却是,近门情怯。手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反复了好几次。
  阿四拿了药过来:“老爷,先吃了药吧。”
  傅站摆手,一点也不想吃。
  阿四劝道:“身体要紧。”
  傅站叹了一口气:“阿四,你说,他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阿四没回答,倒是一直紧闭的房门啪嗒一声打开了,老太太头上戴着一个粉色兔子耳朵,将所有的头发绑在脑后,抬高了脖子,一手捧着下巴谨防脸上密润润的面膜落下来,一手按在门把上。不悦的瞪着站在门口的两个老男人:“要聊天回房去聊啊,两个人加起来都快两百岁了,还不早点回去休息在人家门口嘀咕什么啊。”
  阿四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药。瞧老太太只穿了一件碎花的无袖睡衣,立刻别开了头,傅站蹙眉,身体往老太太门前一挡:“阿四,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老爷,你的药……”
  “不吃。”这话。傅站倒是没变,“我又没病。”
  阿四求救的目光落向不停拍脸颊的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随意:“不吃拉倒啊,身体又不是别人的,阿四,回去睡觉啊。”
  她随手关门,却被傅站一把拦住,沉着一张脸瞪着她:“你这个老太婆……”
  话还没完,就得来老太太怒瞪:“骂谁呢,死老头子,你真人老眼花是不是!”
  “你……”
  “你什么你,你管你孙子我也不说什么了,但人一开始就是你招回来的,抢了曾孙的媳妇给孙子。现在又来棒打鸳鸯,你好意思,我都替你害臊!你不想抱圆孙,我还指望呢。哼!”
  老太太说话又急又快,根本不给傅站开口的余地,说完重重哼了一声直接把门甩上了。
  傅站吃了一脸闭门羹,气的浑身发颤。
  这个任性的老太婆!
  阿四继续劝傅站吃药,傅站冷脸:“不吃。谁吃谁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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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绍骞带着唐末晚回龙湖春江。
  今天太晚了,路面上车位已满,他只好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去。
  户口本紧紧的被捏在唐末晚手里,已经捏了整整一路,手心的汗湿似乎打湿了坚硬的纸面。
  直到他停好车,她才恍然一句:“到了?”
  一路上的魂不守舍,旁边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注意。但他就算再精明,也不可能将傅站说的话完全猜透,看着她手里的户口本,那是傅站一直没有拿给他的,现在,却握在了唐末晚的手上。
  他不语,直接将户口本拿了过去。
  唐末晚哎了一声,他掀开确认真实无误后,笑着将户口本重新还给她:“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你了,不管爷爷跟你说了什么,只听你愿意听的就行了。”
  “……”她真不知道,原来他会这样的随心所欲。
  车内灯光昏暗,傅绍骞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在黑发的映衬下,她脸上的肌肤白凝如雪。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明天去你家一趟吧。”
  “干什么?”唐末晚忽然抬头紧张望着他。因为动作有些大,光洁的额头一不小心还撞在了他的下巴上。
  彼此都吃疼,又同时伸手,一个摸额头,一个摸下颌,但都是对方的。
  傅绍骞大手宽厚雅致,望着她氤氲水眸,男人的占有欲瞬间膨胀,低头,直接亲在了她的锁骨上。
  隔着档位杆,许多姿势不好操作,傅绍骞沉重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薄唇缓慢游走在她每一寸白嫩的肌肤上,唐末晚心跳加快,双手捧着他的头,微眯着眼,呼吸急促又抵抗不住他的侵袭。
  可是这样,却让她真实的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存在。
  现在他的技术已经被训练的炉火纯青,尤其是她的毕业论文,还被评为了一级优秀论文,因为她后面经过修改,以实战经验为题材,写的标新立异,新颖独特,甚至是开创了国内先例。
  王显教授甚至还将她的论文举荐到了国外优秀期刊上。
  虽然现在还没有结果,但这对唐末晚来说,已经是莫大的鼓舞与肯定。
  唐末晚侧过头,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待看到车窗外那张几乎紧贴在玻璃上的人眼,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直接叫出了声。
  车外,骤然响起傅子慕揶揄的调侃声:“这是在上演免费的午夜场吗?”
  唐末晚吓得不轻,没想到会被傅子慕看到这样放浪形骸的一幕,立刻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虽然隔着单向透视膜,外面并不能真切的看到里面的情景,但是隔得这么近,有些画面傅子慕又是个中老手,稍加一想,就能通透。
  傅绍骞倒是沉稳,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衬衫,皮带,西裤纽扣——
  唐末晚竟不知道何时他这种东西都打开了。
  然后,他淡定自若的将推开车门,关上车门没多久,车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唐末晚只好赶紧跟着下来。木私团划。
  傅子慕的车子就停在傅绍骞对面的车位上,没错,只是前后幢的高层,楼层和门号都是一样的,所以,车位也是面对面的。
  此时,傅子慕衬衫下摆系在裤子里,露出黑色的皮带,手指绕着车钥匙,斜倚在车门上,随钥匙随着他手指的晃动被停车场顶上不明的灯光反射出点点亮光。
  唐末晚与傅子慕的视线不经意撞上,撇到他嘴角上扬的揶揄,顿时将目光落向了别处。
  傅绍骞的目光却直直越过傅子慕,透过前挡,落在坐在副驾驶的那抹模糊身影身上,继而勾笑:“午夜场子慕你是高手,真的有需要,我会跟你讨教的。”
  傅子慕的嘴角不自觉的蔓延出一丝苦涩来,看着傅绍骞回神拥过唐末晚纤细的腰肢往电梯走去,顿时心生几分意兴阑珊。
  车内的女子跟着下车来,走过来挽着傅子慕的胳膊轻语:“怎么了,不开心?那是你小叔跟你小婶婶吗?我听说……”
  女子没有把后面的话往下说,关于傅绍骞抢了侄子妻子的传闻,在上流的社交圈其实是公开的秘密。
  那么那个女人,就是傅子慕的前妻吧。
  商书函望着傅绍骞和唐末晚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又扭头看自己身边这个风流涕的外貌出众的男子,不自觉的更加亲昵了几分:“子慕,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上去吧。我有点困了。”
  傅子慕和商书函,是经人介绍相亲认识的。
  介绍人是傅成光和商书函的父亲,商纪名。
  傅子慕没说话,跟着她朝另一部电梯走去。
  二十一岁的商书函今年还是一名大三的学生,外表青春靓丽,最难得可贵的是看起来很单纯。
  傅子慕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和那个女人,有微微的相似。
  那个晚上,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都没有发挥。
  他坐在那里,安静的相完了这场亲。
  然后,开始了与商书函正式交往的日子。
  双方家长都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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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绍骞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果然,第二天醒了,打开衣柜找了一套正式却又简约的衬衫西裤出来。
  唐末晚倚在床头上,昨晚上睡的并不好,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雪白的被子松松垮垮的拉在胸部上方,她蹙眉盯着那么认真拾掇的男人:“今天不是周末吗?你想干什么。”
  他不但整理自己,还特意从柜子里选了套衣服给她:“换上。跟我去个地方。”
  “唐家?”
  傅绍骞抽空看了她一眼,那深不见底的眸色里,是微微的赞赏。
  唐末晚却没有预期的高兴,傅绍骞想做什么,她心里很清楚,但是傅站的话,却像几座大山压在她的心里。
  她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面对。傅绍骞已经坐在床头:“怎么,害怕了?”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她回嘴,黑白分明的水润润的大眼瞅着他。
  傅绍骞喉结一动,昨晚上太晚了,又太累,两人也没有什么心思,洗了澡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此时,他已经穿戴整齐,唐末晚却突然从被子里窜了起来,雪白的身体挂在他身上:“难得周末,就不能多睡一会儿嘛,起这么早干嘛……”
  她的手指摸上他的耳垂,有略微粗哑的呼吸在房间里蔓延。
  只是她的手指刚刚准备滑入衬衫底下,他放在床头的手机便响了。
  她松手,催促:“先接电话。”
  她抽回手,结果他的大手却直接放在了她温热的大腿上,来回摩挲着,手底下传来凝脂玉带般的美好手感。
  唐末晚连连吸气,推开他的手,他却不停的缠上来,又害怕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不该听的动静,她只能让他胡作非为。
  电话是傅站打来的。
  “韩老已经订了回北京的机票,但是被气得不轻,总归是你理亏,请他们吃顿饭赔个罪吧。”
  撇开韩夏朵的无理取闹,傅韩两家,确实盘根错节,甚至有些荣损与共的味道,傅绍骞没有推诿,即使傅站不说,这也是人之常情。
  韩老晚上的机票,所以傅绍骞答应了中午请他们吃饭。
  唐末晚在旁边听得分明,他打电话的时候,手已经不安分的往内探寻许多。
  通话一结束,唐末晚已经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娇喘,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大抱枕里面。
  看他穿的一本正经仪表堂堂,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歇。
  她出声:“别闹,衣服要乱了……”
  “不是你说的嘛,还早,那就再睡一会儿吧。”
  “可惜不是要请人家吃饭吗?”
  “嗯,那就直接去酒店好了,还有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可以干很多事情。
  唐末晚的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动的频率。
  “可是都穿好衣服了……好麻烦……”
  “我都不嫌麻烦,不嫌什么。”
  温暖的晨曦中,凉凉的蚕丝被下,穿上的衣服重新被丢弃在地上。
  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汗涔涔的,唐末晚放开了自己,手指在傅绍骞的背上抓挠出一道道的红痕。
  淋漓尽致后,唐末晚的身体,如开了弓的箭,顿时松软下来。
  大口大口的喘息过后,神情也逐渐放松下来,她又感觉到了深深倦意。
  傅绍骞倚在床头上,臂弯里,是昏昏欲睡的女孩,女孩的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脸颊上,他伸出雅致的手指,帮她往后拢了拢。
  她如一只餍足的小猫般,蜷缩着往他健硕的怀抱里缩了缩,似清醒又似迷糊:“我再睡一会儿。”
  “嗯。”
  他盯着她秀气的鼻头,粉红的樱唇,轻叹。
  原本睡了的女孩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横亘在他腰间的手,收的更紧。
  虽然睡着了,但其实并没有多少时间,醒来时,她还是保持着那般姿势,还是靠在他紧实的臂弯里:“几点了?”
  初醒,声音还有些沙哑。
  “十点半。”
  “啊,那你怎么还没走?约了他们几点啊。”
  他捏了捏她的削肩:“正准备叫醒你了,走吧,去吃饭。”
  “你要带我去?”唐末晚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去。”
  他幽深的眸落在她细白的脖颈上方,捏了捏她紧张的小手:“我知道,但总要吃饭的。”
  她兴致不高,继续窝在被子里耍赖:“冰箱里还有好多吃的,我随便弄点吃吃就行了,你快点去了,都是跟人家去请罪的,哪里好意思让人家等你。”
  他见她一颗小脑袋在被子里拱啊拱,最后也没强迫她,重新在柜子里拿了套干净的衣衫换上,出门前不忘提醒:“记得吃饭。”
  “知道了,你快去吧。”
  听到外面传来的关门声,唐末晚想起他临出门时那温柔缱绻的眼神,心头像是抹了蜜。
  但不等高兴多久,瞥见床头柜上的户口本。心情又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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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头发从衣服里撩出来,韩夏朵整齐了一下裙子,抬头盯着试衣镜的镜子,镜子里的女人领口处点缀着黑亮色的珠花,v型收腰设计,立体的剪裁,勾勒出身体线条的美感,底下是曳地的鱼尾,长度正好及踝。
  很美的一幕,却在瞥见那光秃秃的头顶后,生出厌烦来,恨不得砸了眼前的试衣镜。
  老太太奚落犹言在耳,那高人一等的倨傲眼神,从来只出现在她的身上,现在,却换成了她被人这样狠狠踩在脚底下。
  再想到自己的脚,忍不住愤怒的砸了眼前所有昂贵的化妆品。
  隔壁套间的韩文清听到动静急忙从自己房间跑出来,见到发疯一样的韩夏朵,顿时,走过去抱住她:“好了,夏朵,冷静点,你这样于事无补!冷静点!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跟你爸去吃饭,一定给你讨个说法,好不好!”
  “姑姑……”如困兽的悲鸣,从韩夏朵的嘴里发出来,“姑姑,为什么他要那么对我……我那么爱他……”
  “乖,别哭,姑姑知道,你放心,姑姑已经想好法子了,傅绍骞一定会娶你的,可是夏朵,傅绍骞那句话,说的也没错,他根本不爱你,你也一定要嫁给他吗?你以后会幸福吗?”
  “是,姑姑。”韩夏朵回答的斩钉截铁,“为了他,我已经变得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不过这没关系的,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一旦娶了我,哪怕不爱我,也会好好待我的,我愿意爱他。”
  韩文清的眉心蹙得死紧死紧。
  跟韩文轩一起先把韩夏朵送回医院后,才去赴约。
  韩松明已经不想再见到傅家人了,就留在酒店,到了晚上,就跟勤务兵一起回首都。
  他们到指定饭店包厢的时候,傅绍骞已经等候着。
  他温文尔雅的站起来跟他们握手寒暄,态度自然的好像昨晚的争执只是韩家两兄妹的幻觉。
  韩文轩板着脸,没有理会他,选了与傅绍骞最远的距离落座,韩文清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但毕竟是八面玲珑的场面人,还是撑起了话题:“傅总,别的我们也不想多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夏朵的事情,其实她也告诉我了,当年的车祸,说起来,祸头在她身上,但如果不是她发现另外有情况,舍身救你,她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这个情,是你承了她的,也许拿人情压你是我们韩家落了脸面了,但事到如今,还有件事情,我也不想瞒你了……”
  在认识傅绍骞之前,其实,韩夏朵跟演出团的另一名名叫秦华生的男舞者早有暧昧。
  虽然没有公开关系,但眉来眼去的,早已是团内公开的秘密。
  秦华生家境普通,但生了一副好皮囊,唇红齿白的,身材好,舞蹈功底又扎实,很快就成为演出团的顶梁柱。
  韩夏朵出身名门,家世好长得又美,哪个男人娶了她至少可以奋斗二十年,想必每个在她身边的男人都是这么想的。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有幸成为韩夏朵的男搭档,自然要好好把握。
  年轻的姑娘看到英俊的小生,这个小生又特别体贴,事事迁就,日久天长的在一起朝夕相对,怎么可能不生出一点暧昧的情愫来。
  但是这一切都在她来a城遇到了傅绍骞之后变得不一样了。
  秦华生百般纠缠,还威胁韩夏朵会把她的裸照发出去,她只好好言相劝,找了个完美的故事蒙混过去。
  但她与傅绍骞谈婚论嫁,怎么可能瞒得住。
  于是她试图策划一场车祸,企图一箭双雕,既可以解决秦华生,也可以让傅绍骞对她死心塌地。
  奈何,事与愿违。
  秦华生察觉了她的谋算,竟然将计就计,真的想撞死傅绍骞和她,最后关头,韩夏朵只好情急的推开了傅绍骞……
  那场美丽的旅行,以悲剧而收场。事故车子,被秦华生临时顶替成了工程车,所以撞击力度特别大,如果不是因为韩家家世雄厚,根本不可能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当年傅站听傅绍骞含混的说取消婚期的时候,并未多言,也是因为之前找人调查过,只有她与秦华生的关系,却没想到,这一个疏漏,在多年以后,会横生如此多枝节。
  至于韩夏朵,多少让人唏嘘。
  傅绍骞听完韩文清的话,神情始终凝重,但韩家兄妹俩还是低估了傅绍骞的决然:“johnson博士我已经联系好了,如果韩夏朵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去美国动手术,我已经把她的病情分析都发给了博士,博士说有百分之八十痊愈的希望,我可以答应任何的要求,唯独,娶她,办不到。她可以找到更好的人。请谅解。”
  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冒着氤氲热气,香味扑鼻,傅绍骞不卑不亢的站起来,留下自己烫金的名片:“还有问题可以继续找我,我去结账,你们慢用。”
  韩文轩气的浑身发颤,这哪里是赔罪,分明,就是挑衅!**********************************************************
  头顶着烈日。
  唐末晚在小区旁边的药房新买了根验孕棒。
  虽然还没到时间,但也想碰碰运气。
  又刚好有上洗手间的冲动,等不及回去家里,就在旁边的公共厕所找了个隐蔽位置,用量杯接了液体,将验孕笔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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