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对抗
“我不是纯粹为了帮他，而是要消除这个误会。万万没想到回事这样的结果。”
“帮我保密好吗？”
“我们应该怎么做？师兄，我知道杀人不是你的本意，可是一直就这样隐瞒下去我怕经不起良心上的谴责，总有一天你和我都会崩溃的。”
“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亲手建立起今天的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容易，如果这件是泄露出去所有弟子都会认为他们追谁的掌门是一个恶魔，青云山的一切都完了。”
“可你至少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
水泽迫切希望知道答案，金聚中确实吞吐不定。
“我。。。我吃了赤金子的血丹。”
“血丹？什么血丹？”
“是由百匹野狼血液的精华凝聚而成的。”
“是在摩天崖？”
“对。”
“为了灵儿？”
“对。”金聚中神情凝重的说着：“自此以后，每逢月圆之夜子时一过我的体内就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躁动不安吞噬我的意识，身体结构似乎也在悄悄发生改变，迫使我对人的血液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事情？”
“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强烈，痛苦难当。而且意识一次比一次模糊。师妹，你知道吗？我好怕，我怕有一天真的变成一个彻头彻尾恶魔连你和疾风师弟都不认得了。”
水泽听后一声重息：“这是一种病，一种怪病。”
“我，金聚中，一生坦荡，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光大我茅山门楣，看看眼下妖魔横生乌烟瘴气的世界，我为百姓们创造了唯一的栖身之所，没要到这一切最终要毁在我自己的手中。”
“师兄，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你有办法？”
“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再出去伤人，倾尽毕生所学我也要医好你。”
“好，我答应你。可，我该怎么控制我自己？”
“我来想办法。”
走出金聚中的房间，水泽立刻吩咐人打造了四条手臂一样粗的铁链。
青云山下。
易世良和慕白三人汇合。
“为什么不让我们跟你一起，不知道危险吗？”小月凑到他跟前说道。
“怎么样，世良，抓到他了吗？”
易世良情绪低落，摇摇头：“离开青云观后，我又仔细寻找了山下每一个角落，都不见踪影。”
“又是追到青云观前被金聚中挡了回来吧？我就知道你早晚还会碰一鼻子灰，你的这份好心真是用错了地方。”小月接着数落着他。
“青云山说大不大，他会藏哪呢。”慕白说道。
“这才是最可怕的，凶手两次城墙绝对不是巧合，怕是这个人真的会是出自青云观，可是，昨天晚上师姐一点动静也没发现，她没有理由会骗我的。”易世良自言着，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水泽的神情，觉得有一丝不对劲：“月圆之夜，子时过后，这是两次命案发生时的共同点，而且凶手攻击的目标只会是独居的农户，这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避免闹出动静？又为什么只会是在月圆之夜？”
“哎呀，不要想了，真够费脑子的，青云山的事留给他们自己管就好了，你还是多想想怎么找出最后一块昊天镜残片吧。”
“两件事都不能拉下，昊天镜绝对不会在青云观之内，否则灵儿早就有了感应。不如我们今天晚上在潜进去仔细寻找一番。”
“好，听你的，赶紧找到离开这里，不再管他们那些破事。”
又是一个月圆之时。
易世良四人在子时之前悄悄跃过城墙，潜伏在道观旁，注视着一切动静。
“干嘛啊？不是要找昊天镜吗？怎么在这里蹲那么久？”小月轻声道。
“我要看清楚那个凶手到底是不是从这里出来的。”
“搞了半天你还是在为这件事！真实拿你没办法！”
“嘘......别出声。”
这件事，现在对易世良来说很重要，这栋宝塔的安危关系到山下千万人的性命。
他用意识强行牵制着思绪不要猜测水泽昨天晚上是否说了谎，因为那真的是一个谎言的话将会有一个可怕的原因。他现在要做的只有亲眼见证事情的真相，排除青云观的可能性他才能安心。
金聚中的房内，仍旧是漆黑的一片。
水泽跪坐在木桌前，金聚中站在窗口处仰背对着她望着月光，两人没有任何交谈屋内一直很安静，安静的让人压抑。
“师妹，子时快到了。”再过一会儿，他伸手关起窗子走到墙上已经固定好的铁链旁，闭起眼睛张开四肢。
水泽默默的走过去用银针将他的内力封住手脚都锁起来，手中拿着一个半只拳头大小用布包裹着的铁球，看着金聚中。
“师兄，这是我们第一次和你体内的力量对抗，你要坚持住不能放弃，熬过这个晚上就能证明你可以继续执掌青云山，任何人都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金聚中点点头，张开嘴。
水泽将铁球塞进他口中，之后向后退了两步，尽可能和金聚中保持最近的距离，两眼泪汪汪的注视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秒都是煎熬。两个人都不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会是什么，但他们又不得不尝试。
映着黑暗，金聚中眼中的绿光渐渐的亮起，忽然整个人暴躁起来疯子一样向前冲。
铁链‘哗啦’一声被挣的死死的。
吓得水泽一个哆嗦，但她没向后退半步和金聚中面对面相视，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师兄。”她颤抖着声音叫了他一声。
金聚中强烈的眼神似乎变得温和了许多，浑身颤抖着传递出一种讯息：“师妹，放了我，求求你。”
水泽似同样感受到了他的痛苦满心伤痛，慢慢伸出手抚摸住他的脸，摇摇头。
金聚中眼中渴望、恳求神情越来越强烈，忽然一下子变得凶狠，似要把眼前这个人活生生咬死。
现在，在水泽面前的就是一头穷凶极恶的野兽。但她不能退缩，哪怕是这头‘野兽’真的挣断了铁链，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陪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