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赎人(求票票)
王越坐下之后,见谷秀全和李传新还站着呢,招呼道:“都坐吧!”
谷秀全和李传新对视一眼,都道:“多谢司令!”
“在这里叫我二少爷!”王越摆摆手道:“不用那么拘束。”
老鸨听说来了生客,看着像个有钱的主,就带着一帮莺莺燕燕来到门口道:“哎呦,这位俊俏的公子,这是第一次来我们院子玩吧,不知道公子喜欢玩什么花式?”
“花式?”王越有点摸不着头脑:“我们就是来找姑娘听曲吃饭的,你们这里谁唱的最好?”
外面的老鸨子一听便明白了,这又是个贱骨头,好生往上贴热脸的不要,偏偏要讨好那些冷脸。
于是一拍手:“姑娘们下去吧,公子,我这儿可是有位清倌人,小曲儿唱的最好。只是只卖艺不卖身,无论你出多少银子都不陪的。”这清倌人的卖点就在这个不卖身上,只要抓住这一点,肯定跑不了。
王越点点头道:“好!就她了。”
他都是已经定了亲的人了,当然不是为了到青楼里胡来的。再说古时的防范措施差,他又没带小雨衣来,万一那啥了,就丢人了。
很快一桌子酒菜上齐了,还别说,挺精致的。
“让几位公子久等了。”一句悦耳动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清亮中带着几许缠绵悱恻。
循声望去正见一名少女,抱着琵琶,低着头,轻提裙裾跨过门槛。上提的裙裾,将一只蝶舞双双的绣花鞋露在外面,小脚纤纤,仿佛一掌可握。
少女进来后,抬头见礼道:“小女子楼双儿,见过各位公子。”
白皙俏脸上亦是脂粉不施,却显的很清丽。。
谷秀全和李传新都看的眼睛发直,看来他们很少来过这种地方。
王越笑着道:“双儿姑娘为我们演奏一曲如何?”
楼双儿抱着琵琶坐到对面的凳子,嫣然一笑道:“不知公子要点个什么曲子?”
“呃,”王越对古代的曲子完全小白,看了看另两位,估计他们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只好道:“就唱你拿手的。”
楼双儿信手一拨琵琶,曲声便充斥于厅中。曲乐轻快,叮叮咚咚,恰如珠落玉盘,随即她展开歌喉唱了起来。
声音不错,嗓音清亮,但王越没怎么听懂,只是大概知道这是柳永的一首词,柳永可是青楼界的传奇人物。
不过无所谓了,吃着纯天然无味精的菜肴,听着古典音乐,也是一种享受。
见谷秀全听的入神,王越笑着问道:“秀全,这曲子与我们广播放的曲子相比如何?”
谷秀全马上放下筷子道:“二少爷,卑职对这些并不精通。只是觉得广播里的曲子更通俗易懂,朗朗上口。”
王越点点头,现在起点城里已经有不少人都学着唱《信天游》和《黄土高坡》等歌曲了。
一曲终了,王越问楼双儿道:“你是翡翠楼的头牌吗?多大了?”
楼双儿神色黯然地道:“奴家今年十六,算不得翡翠楼的头牌。”
靠了,竟然没用头牌来招待大爷,王越有些火大,不过这楼双儿倒是个实诚的。
王越道:“听说你卖艺不卖身,不知如何才能卖身?”
楼双儿心里一紧,紧张地道:“这位公子,我,我!”像她这样的清倌人,一旦梳拢以后,就变成了的红倌人,今后面临着的就是接客了。
王越见她紧张起来,笑道:“我替你赎身怎么样?”
楼双儿眼睛瞪的老大,难以置信地道:“公子是说,要赎我做妾?”这样一见钟情的事情,青楼之中并不少见。
“给你赎身怎么就一定要给我做妾呢?我只想问你愿不愿意?”王越道。
看这位公子似乎和自己同龄,如果能和此人相伴一生,楼双儿当然求之不得。但是事出突然,她还想再问问,于是道:“奴家还不知道公子姓甚名谁呢,能否告知?”
李传新替王越答道:“听好了,我家公子乃兵部郎中、顺天府兵备道、天策军统帅王越王思华大人。”
既然自家司令看上了这个女子,当然不介意让她知道了。
楼双儿眼睛都亮了,王越的大名,她当然听说过,最近在京城传遍了。按京城百姓越传越玄乎的说法,那位打的建奴满地找牙的王越,是个身高八尺,腰阔三停的扎髯大汉。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年轻斯文的少年,楼双儿犹如中了头等奖的彩民,激动地对王越施礼道:“奴,奴家愿侍奉大人左右,只要大人不嫌弃,做牛做马也愿意。”
王越点点头,吩咐李传新将老鸨叫来。
李传新出去之后,楼双儿踌躇地对王越道:“大人,我有位丫鬟秋菊,常年伴随奴家,不知大人可否?”
王越无所谓地道:“好,一起随我走。”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楼双儿千恩万谢道。
老鸨听了王越的大名,据说这是个有钱的主,所以不敢怠慢,匆匆而来。
“王大人,我这个女儿可是花了我无数心血,赎身的价格可不低呀!”老鸨拖长了声音道。
王越道:“开个价吧。”
老鸨咬了咬牙,大声道:“一万两!”
“赵妈妈,你!你!”楼双儿被老鸨的狮子大开口吓了一跳。
王越笑着道:“胆子不小啊!你当我是傻子吗?如果你不知天高地厚,很有可能一文钱也拿不到哦。”自己再有钱也不能让人当了凯子,这类人在王越心目中和人贩子都快划等号了。
赵妈妈表情夸张地哭丧着脸道:“王大人冤枉奴家了,俗话说得好,穷养儿富养女。为了这个女儿,奴家请人教她琴棋书画,为她购买胭脂水粉,花的钱海了去了。”
王越沉下脸道:“五千两,赎楼双儿和他丫鬟秋菊。如果你不识好歹,可别怪本大人不客气了!”
赵妈妈一听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能诈出这么多,接着又开始拿出哭大街的架势,准备干嚎,想诈出更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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