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682:厚着脸皮求相帮
当然,聂府,因为有聂文这个嫡子参与西北之战,封赏与上官家不相上下,就是之前被京中世家公子哥不怎么瞧上眼的聂大公子,如今不仅被封了爵位,且在军中担任了官职。
近来时常有捷报从关外送回京中,她知道西域不少小国,在这三年里已被大晋军队荡平。
“主子,踏平草原,荡平沙漠,这是您的梦想,如今就要实现了呢,您是否知道?”上官云烟眼里染上一抹忧伤,喃喃:“我相信你不会有事,可这三年里听不到你一点消息,更别说见到你的面,这让我心里很没底。”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上官云烟的神色微不可见地变了变,旋即敛起思绪,回过头,看到是上官云霞独自朝自己走来,不由蹙眉问:“有事?”对于这个堂妹,她仍然没什么好感,哪怕这三年来,对方没生出什么幺蛾子,也依旧让她喜欢不起来。
上官云霞是有事找自家这位堂姐,可一想到两人之间的身份差别,她心里就感到阴郁。
县主?皇上亲封的县主,原本和她一样,仅是上官家的嫡女,却在三年前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上官家族里最为高贵的女儿,就这还不算,听府中下人传言,她这位当上县主的堂姐,和皇后娘娘的关系还极好呢!
按捺下心中的嫉妒,上官云霞走上前,微笑着朝上官云烟一礼,道:“姐,我想求你件事。”
上官云烟神色冷凝,秀眉微蹙:“你我平日里可没什么交集,你能有什么事求上我?”
见她一副不想和自己多说的样子,上官云霞索性厚着脸皮直言:“在宫学时,姐你也是知道的,我特别喜欢沈公子,但他却对你有意,今时今日你我年岁皆不小了,府里的长辈都在为咱们姐妹的婚事大费心神,既然姐姐不喜欢沈公子,不妨约个时间,让沈公子对您私心。”
“你喜欢沈希文是你的事,他喜欢我是他自己的事,为何我要约见他,对他说些有的没的?”上官云烟的眉头愈发紧蹙。
上官云霞听她这么说,心里又气又不自在,涨红着脸道:“姐,你难道没听说沈家过两日要来咱们府上向你提亲吗?我求你和沈公子说明白,虽有我自己的私心,但说到底于你也是有好处的。”
上官云烟狐疑地看向她:“与我有好处?”
“当然与你有好处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月世子的关系。”上官云霞道。
上官云烟定定地看着她,迟迟没有言语。
三年前他们有说好,回京后就由他的家人到上官府议亲,但他们谁都没想到,后面会有意外发生。
没有主子的祝福,她和他哪还有心思成就姻缘?
等,他们说好了,等有了主子的消息,等主子在京中现身,他们再谈婚论嫁。
她的事并未告知府中长辈,这位堂妹又是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有在街上撞见过她和他见面?
应该是这样的吧!
久不见她启口,上官云霞撇撇嘴,眼里难掩嫉妒道:“月世子一表人才,家世也好得没话说,姐能和这样的男子缔结姻缘,让妹妹羡慕得紧。但妹妹也知道,姻缘乃天注定,即便我再眼红姐姐的姻缘,也只能是眼红而已,所以,我祝福姐姐有个好姻缘,同样也希望姐姐能帮我成就一段属于我的姻缘,姐姐该不会不帮妹妹吧?”
“你都说了姻缘乃天注定,又作何让旁人帮着成全?”上官云霞眸光疏离,冷着脸道:“你爱慕沈希文,大可让长辈们为你做主,先一步到沈府去提亲,这样岂不是来的更保险,更直接些。”
上官云霞恼了,跺着脚道:“上官云烟,你装什么糊涂?沈公子喜欢你,就算长辈们顶着难堪为我到沈府去提亲,你觉得以沈公子对我的态度,他能应下这门婚事,娶我进门吗?”
“看来你一点都不傻,既已知道结果,为何还要上赶子往人家身上贴?”
上官云烟明显露出不耐烦,提步往前走,冷声道:“想嫁给沈希文,自个去想办法,我帮不上你。”
“自古以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官云烟,你不帮我,就等着嫁给沈公子,做一辈子怨偶!”哼!不让她得偿所愿,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脚步微微顿了下,上官云烟继续前行,但却把上官云霞的话放在了心里。
午后,君悦楼。
月明泽坐在自己长期包下的雅间里,忽然听到有说话声从门外过廊传入。
“真巧,没想到在这能遇到上官小姐?”
沈希文今日与几个好友在君悦楼小聚,没想到上了二楼,竟然在过廊里遇到自己心心爱慕的女子,此刻,他眉眼含笑,一颗心“怦怦怦”地直跳。上官云烟淡淡地看他一眼,而后点点头,就打算推门进月明泽包下的这间雅间。
不料,沈希文喊住她:“我爱慕上官小姐已久,后日……”
上官云烟手上的动作一滞,转向他,冷艳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对不起,我对沈公子无意。”沈希文闻言,大受打击,可君子风度让他这一刻并未露出失礼之处,只见他微微一笑,道:“是我哪里不够好么?只要上官小姐说出来,我一定改。”
她不喜欢他,怎么就不喜欢他呢?比之月世子的相貌、才学,以及家世,他自认并未差到哪里,她为何看不上他,却喜欢上月世子?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沈希文爱慕上官云烟,自然对有关她的事会多留意,他知道上官云烟和月明泽都有参加西北之战,也知道两人自西北之战结束后,私下里有时常约见,然,不知是他自欺欺人,还是他对待感情迟钝,总之,他告诉自己,上官云烟未来的相公,除过他不会是别人。
现在听到对方说对自己无意,这让他心里又苦又涩,又痛又不甘,可是,这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