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杜子恒醉酒
“我不用你给我代酒。”章雅悠急忙摆手,她来王家的时候可是从封悟夙那里讨了一些解酒丸,只要提前服用,就算不是千杯不倒,至少也不会一杯就倒。
“你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就这么直接地拒绝我,不好吧?”杜子恒的桃花眼闪烁着,闪啊闪啊,章雅悠仿佛在里面看到了星星,最后竟然不由自主地点点头,道:“那你有什么要求?”话音一落,章雅悠就想打自己的嘴巴,她怀疑杜子恒修炼过媚术!
“万一我喝醉了,你记得送我回府,我已经交代好下人了,他们会带着你去的。”杜子恒笑道。
章雅悠道:“你这是要讹上我了?否则,你怎么知道我就会让你代酒、你怎么知道我会送你回去,还专门提前交代?”
她帅气地扇了一下扇子,用扇子将杜子恒凑过来的脸往一边推了推。
“你醉了,我送你亦可。”杜子恒笑得欢畅。
端木霆看二人像孩子一样斗嘴,嗤之以鼻,瞪了杜子恒一眼,冷笑道:“一会你就笑不出来了。”这杭城四大公子虽然经常一起结伴出行,平时也有生意往来和关系交集,外人看来那是交情匪浅,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彼此是亦敌亦友,更多是利益绑定,谈不上多深的交情,如果一定要说是朋友的话,那也是酒肉朋友。
章雅悠是打定主意不让杜子恒代酒了,真要是醉了,自己还要送他回去,万一他借着酒劲耍酒疯对自己搂搂抱抱那就麻烦大了,但杜子恒却来者不拒,一同举杯的就章雅悠自己饮用,凡是来敬章雅悠的,他一律代劳。
王安珏笑道:“元休与我们饮酒向来克制,如今为了攸兄弟倒有放浪形骸之风骨,这般豪爽,我甚是羡慕。对了,我给攸兄弟准备了一件礼物,我命人寻了一支玉箫,想送给攸兄弟做礼物。”
章雅悠起身道谢,却也冠冕堂皇地婉拒了。
王安珏见章雅悠不收,有些尴尬,他原本还想着借此机会再和章雅悠合奏一曲,薛瑶依看了一眼二人,笑着上前接过了玉箫,用手摩挲一番,笑道:“这玉质上乘,雕工上乘,你就收下吧,也是我王家哥哥的一番心意,再说了,以你的吹箫技艺,也只有你配得这样的玉箫。”她把玉箫捧到了章雅悠的面前。
她这么一说,又是当着众人的面,倒是不好拒绝了。
杜子恒抢先一步拿了那玉箫过去,放在唇边试了试声,他没学过,自然是吹不出声来,笑道:“我不懂乐器,但我识玉,这晶莹剔透毫无杂质澄碧如水的翡翠玉箫不多见。”
“王公子这么大手笔,下次该你请客了吧?”杜子恒笑道。
王安珏笑道:“好说!这个自然,你若是能把攸兄弟拉上,我多请几次都无妨。”他见章雅悠领了那玉箫,心情大好。
酒过三巡,杜子恒脸色微微有些异常,他突然抓住章雅悠的手,章雅悠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吓了一跳,尤其是他手上的热度更是灼人异常。
“我醉了,我先出去,你也一道过来,这里有危险。”杜子恒低声道,章雅悠原本以为他是要捉弄自己,但一抬眼就看见那双桃花眼中有焦虑和急躁,还有一丝不明所以的情愫,脸上已经飞起了两片红晕。
章雅悠起身和众人请辞,前后脚跟着杜子恒出去了。
王家院落层叠幽静,出了那客堂,他们不知朝哪走,碰巧有侍女过来引路,说是公子已经交代过,若是贵客不舒服可进客房进行休整。
章雅悠进也不是,退也不行,在原地愣了片刻,而杜子恒已经被那婢女扶着转进了一处长廊,又有一个婢女来接。
她看到那两个婢女神色有异,而且在长廊那头兜了一会,又折回来了,这说明她们对此处的地形也不熟悉,那么……而且钟鸣鼎沸的王家,虽然家大业大,房屋无数,但也不可能有这样一处僻静的院落,显然是有人刻意清理过这里的人……
章雅悠看了一眼四周,记住当前的位置坐标,急忙跑去找玉凌,让其无论如何要快点把杜子恒的随从照过来,自己又折返回来。
她在原先的院子里寻了一圈,没找到,只好又朝里面的一排房子跑过去,然后被一个丫鬟拦在外面了。
“那我走便是,你一个丫头竟然对贵客这么凶,小心我去找你主子告状。”章雅悠道,她装作转身,却猝不及防猛然回来,朝那丫头的脖颈上砍了一掌,她跟着封悟夙学习医术的时候了解过人体穴位,知道在何处用力可以产生怎样的效果。
她怕自己一掌砍下去没有效果,所以,这一掌用了她十成力道,那丫鬟晃晃悠悠地倒下去,她的手也疼得抽搐甚至发麻。
屋内传来女人呓语的声音,女子的声音却是极尽媚|态和勾|引,以及男人的喘息声,章雅悠犹豫了一下,万一是一对野鸳鸯,自己闯进去恐怕就难以善终了,毕竟现在还是大白天,要是夫妻犯不着这么饥|渴,两情相悦的未婚男女也不至于这般情不自禁,能在王家厅堂边上做那野鸳鸯的丑事,还把这里的人都清理出去了,如果此人在王家没有权势肯定是做不到的。
“你放手!”杜子恒的声音。
“我是帮你,而且我心悦你许久了,我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既然杜子恒在里面,章雅悠就顾不得许多,直接推了门进去,那女子已经衣衫褪尽,胸口白花花的一片,见章雅悠进来,又是男装,惊叫一声急忙抓了一件衣服遮住。
章雅悠也急忙用扇子挡住了眼睛,虽然都是女人,她有的自己也有,但是,非礼勿视。
杜子恒见她进来,脸上一喜,推开那女人踉踉跄跄往门口奔来。
“我的丫鬟呢?你是何人,怎么闯进来的!你是找死!”那女子匆匆穿了一件小衣,遮住了羞处,便凶态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