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归清中毒
就算没有办法也要想办法。
赵木兮说,“我明天就去护国寺。”
“你真的想参加武招?这件事以后必定会引起世家的抵抗,到时候你又要以一人之力去跟世家作对吗?”霍照低声问。
“以前是用错方法,这次有经验了。”赵木兮笑了笑,“何况,楚不域未必会拿我当刀去对付世家。”
赵家本身也是世家,楚不域不会完全信任她的。
白殷在一旁已经憋了很久,终于能够插嘴说话,“我……我最近好像感觉到内力在恢复了。”
“哦,对,你的药虫养好了。”赵木兮点了点头,从一旁的匣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把它服下。”
“……”看到那条白胖胖的蛊虫,白殷脸色发青,往后猛退几步,“真的要吃,它会把我的五脏六腑都啃得干干净净的。”
赵木兮看到他发怂的样子,神情一乐,“你放心,它只对你身体器沉睡的蛊虫感兴趣,它也不吃肉的。”
霍照一脸嫌弃,恐惧地避开眼神不去看那条蛊虫,“你都在哪里学的这些养蛊虫的方法,恶不恶心。”
“阿姐……”白殷的声音发抖,“我没勇气吃下啊,你就不能给我吞个虫卵吗?”
至少虫卵看起来还不那么恶心。
赵木兮抓过白殷的手,在他的手腕轻轻划了一道血口子,在白殷正要惊呼吃痛的时候,她将白虫放在血口子上面。
不一会儿,那白虫就消失在白殷的肌肤上,连那血口子的血也止住了,看起来似乎还愈合了大半。
“不用吞下去的?”白殷左右查看自己的手,还在上面摸了一把,完全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入他的身体啊。
赵木兮笑道,“逗你玩的。”
“……”白殷一脸菜色,一点都不好玩。
“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去了。”霍照说,他们将正事都说得差不多了。
赵木兮轻轻颔首,“小心别让人看到。”
“凤息止对你还有一点存疑,如果楚不域知道他在京都城,毕竟会见他的,要不要跟他解释清楚?”霍照低声问。
“不用,他做事会有分寸的。”赵木兮对凤息止的为人还是心里有数的。
霍照和白殷两人踩着碎花布,努力做出摇曳生姿的步伐。
“你们这么走路倒不像来学院读书的姑娘,像青楼里在招客的女子,身段还是不错的。”赵木兮将他们打量一眼笑着说道。
“朱雀路口的大馒头,又软又好吃。”霍照托了托胸前的满头,“下次老子在跟凤息止赌,老子是猪。”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如果跟他赌,自己就是狗。”白殷立刻叫道。
霍照没好气地瞪他,“我定力不足就算了,你为什么要答应。”
赵木兮嘘了一声,“隔壁院子有人,你们快走。”
“走了。”霍照拎着白殷就从侧门溜出去。
左涛亲自在公主殿下的院子外面巡视一圈,发现没有异样,这才放心下来,叮嘱值守夜班的下属要万分小心,他这才打算回屋里先休息一会儿。
“刚才是不是有人经过?”左涛觉得眼前好像闪过两道身影,仔细看去,却只有暗朦朦的夜色,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啊,没有吧。”侍卫打了个哈欠,左右看了一眼,只有黑压压的影子,没看到有人啊。
左涛想那可能是他看错了。
……
……
翌日,天空下起细雨,元元跟着谢婕在练弹琴,刚学琴律的孩子手指的力道不足,一声一声地挑动着琴弦,和雨声融合到一起,让人更显得昏昏欲睡。
赵木兮想要离开巾帼学院,左涛有些为难地拦住她。
“左侍卫,皇上不是将我软禁在此处吧,我每个月还是有几天休沐可以回家去看望长辈的。”赵木兮秀眉一挑。
“我们得先回禀皇上……”好像皇上是没有下令不让赵木兮回家,但皇上当时说了,任何进出公主读书的地方,都必须是他同意的。
赵木兮淡淡地说,“那我在这里等你,你现在立刻回宫去问他。”
此时皇上在早朝,就算他进宫了,也没那么快可以回来。
“赵教习,要不你明日再回赵家?”左涛商量着问。
赵木兮无奈地叹口气,“左侍卫,皇上只是不让外人进来打搅公主,我是公主的启蒙老师,我自己一个人出门,回来还是我一个人,你有什么担心的?”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那我让……”左涛打算指派一个侍卫护送赵木兮回家。
白芷上前说,“左侍卫,让我随赵教习回去吧,你让一个男子跟在赵教习身边也不太方便。”
左涛知道公主身边两个宫女都是会武功的,闻言便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好。”
巾帼学院里护国寺不是很远,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感到了,赵木兮对白芷说道,“我想先去护国寺给祖母求一张平安符。”
“今日还早,左右耽搁不了多少时辰。”白芷笑着道,对外面的车夫吩咐,让他先到护国寺。
赵木兮与白芷对视了一眼,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车夫也是楚不域安排在元元身边的,谁知道是不是来监视她的。
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今日来护国寺的人不多,稀疏的几位香客在虔诚祭拜,赵木兮手里撑着油伞,熟稔地从小路上山,来到后院的静室。
“你怎么来了?”归清正在门前观雨,看到一抹青色身影突然出现在泼墨般的雨雾中,直到她走近,才看出她是谁。
赵木兮收了伞,和他并肩站在屋檐下,“经过,顺便来求个平安符。”
“……”她以前可不信这些。
“眼睛怎么了?”赵木兮皱眉看着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才多久没见面,他的眼睛就蒙上一层雾蒙蒙的东西。
归清说,“看经书多了,有些疲倦。”
“放屁,你什么时候喜欢看经书。”赵木兮没好气洗骂道,“进来,让我脉一脉。”
归清只好听话地跟在她身后,好像不管她如何变化,脾气都是不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