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下旨 疑惑
吴三元向宇文煌汇报,流民开始在中原城放火了。
“皇上,流民的事情要尽快解决,否则会愈演愈烈,不如由我率领宇林军去清剿他们吧!”
“不可。”
宇文煌断然否决,“我写封密旨,你派人送去洛川,让申元国带兵过来清剿。”
这倒也是个好办法,吴三元应下。
只是,宇文煌没想到的,大宇朝真正对他忠心的人太少了,这个丛一品的中洲直隶督台早就应了程元华和中原王司治国的约定,作壁上观。
就连兵部尚书耿建光,也借着这个机会在家里避风头。
申元国和耿建光都是世家出身,要考虑的不仅仅是个人利益、还有诺大的家族利益,因此昏聩、又没有子嗣的宇文煌不是他们的卖命对象。
再者,程元华答应平息这场灾难,作为回报,一个正二品的官职在他们看来极为合理。
因为目前这场灾难,就算拼他们全族之力都不可能做到,人家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只要一个正二品官职,有什么不可?
再说,能平息这场灾难也说明她是有大才之人,既然如此,一个正二品官职也不担心她做不好。
因此,当申元国收到程元华的消息,说宇文煌下了密旨给他时,他就带兵出去视察军情、民情并顺道剿匪了。
……
宇文煌派来的人在中洲直隶督台府衙呆了三天一直都未能见到申元国的人,他只能打发人回去先给宇文煌报信,自己仍然等在直隶督台府衙。
收到消息,宇文煌又摔了一地的东西,可是中原皇城的情况越加糟糕,稍有不慎就会引起暴乱,而且还很有可能危及皇宫。
见宇文煌平静下来,随侍在侧的岺公公吩咐宫人收拾好地上的杂碎物。
他心里也在暗暗思量:如今连申督台都避了开去,他和承国公、耿尚书曾经可都是皇上的心腹,可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都龟缩在家里。
岑公公的府邸也被围了,他开始也很害怕,可后来他看出来了,对方并没有想过要伤人,只要配合他们不随意进出,他们就一直只是围而不攻。
既然他的府邸是这样,想必承国公、耿尚书家的府邸也差不多。那就是说,如果他们真的想替皇上分忧,完全有办法出来帮助皇上。
可是,他们一直呆在家中不曾挪动。
可越是这样,他对幕后组织之人的实力就越忌惮,他也学着承国公几人秘不出声。
“岑三,你怎么看?”
“不知皇上说的是哪件事?”
“随便哪一件,你都说说你的看法。”
岑公公沉淀了一下思绪,“陛下,恕奴才多嘴,奴才觉得目前最要紧的是解决这流民的问题,否则引起暴乱就不好了。”
这也是宇文煌最担心的问题。
“你继续说。”
“是、陛下。”岑公公弯腰行了个礼,“可如今能平息这场灾难的既然只有那个姜平乐,那就不如先允了她,反正她也只是从承国公手里分权。”
“可是,朕不想看到任何与公西月有关的人、听到任何与她有关的事情。”
“陛下,那不如下令:非你传召,枢密使不能上朝,这样,你就不用看到她了。”
宇文煌脸色阴沉,半天都没有说话。
“你说,我要是把永宁伯府一家子全部抓起来,那她是不是就会屈服了?”
岑公公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噗通”一声重重地跪下,“陛下三思啊!”
“怎么?不行吗?连你也站在她们那边?”
岑公公重重地磕了几个头,“陛下,奴才是因为你才有的今天,怎么可能站在她们那边,奴才是为陛下着想啊!
这个时候要是抓了永宁伯,那些流民再被人煽动,可就真的要出大乱子了。”
连他都知道能平息这场灾难背后是一股多大的势力,皇上怎么看不清呢?
宇文煌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开口道:“拟旨。”
……
这是永宁伯府第三次接旨。
第一次是姜纪良被封为永宁伯,第二次是宋凤洁被赐婚,再就是今天这一次。
公西月不愿下跪,没有出来接旨,不过,她打发细辛给了传旨的公公厚赏。
看着摆在面前的圣旨,让她无诏不用上朝,她讥笑一声音,谁还喜欢去跪他不成?
她之前就想过要找个理由不上朝,现在倒好,理由都不用找了。
不过,枢密使已到手,就要走下一步。
她转头吩咐细辛道:“你吩咐人去找程将军和司公子,让他们马上来见我。”
……
程元华和司屹还没来,姜纪良倒是先来了。
他屏退了下人,问出他压下心底的疑惑:
“平乐,你什么时候成了先皇后的弟子?”
公西月抬头看他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不过,能忍这么久也不容易。
“父亲。”公西月端正了神色,“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两年多前,我重病,就在我以为自己熬不过去的时候,做梦梦到了一个人,她不仅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出来,还教授了我一些本事,这个人就是先皇后公西月。”
说完这句话后公西月停住,她看向姜纪良,见他神色间虽然震惊,但仍然没有出口相询,便接着说道:
“她让我去白山山脉找程元华,说她之前留了人和钱,让我们替她完成她未了的心愿。”
姜纪良这才接话问道:“她的未了心愿是什么?”
“父亲放心。”公西月安抚他道:“先皇后是一个大义之人,她的未了心愿就是想要这个天下安康、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好。”
“我也曾听闻过先皇后的事迹。”姜纪良道:“听说她很会打仗,大宇朝能一统就是她的功劳,也曾听闻她对百姓和士兵们都很好。不过,你们现在的行为又是什么意思?”
“之前南郑府地动时,我们什么都没想就过去帮助百姓了,可后来发现,如果我们手中没有权势、不能掌控朝庭的话,行事便困难许多,这才有了如今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