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准备分田
容易得到的通常不会在意,失去才会珍惜,人性向来如此。说实话,现在这个团体来源比较杂乱,形成时间又比较短,谈不上有什么向心力。所以从某方面来说,说他们“根基浅”确实是准确的。
之所以能一直维系,无非就是因为秦白的存在。而且还不是什么领袖气质、人格魅力等等,主要是秦白一直采用着些小手段和金钱刺激。利用这些人心中的不甘心,想要改变自己生活环境,暗中激发起他们的斗志,把他们团结在一起。
大部分人其实对秦白并不以为然,承认他是大当家,无非就是某种惯性,毕竟带着自己一次次的走向胜利。但真要说什么忠心?那就不见得了。无非这就是一个打工的地方,秦白是自己的老板。满意的话,可以继续做;如果不满意,那就分道扬镳。尤其是年纪实在太年轻,总免不了让人轻视。
然而当这次秦白提出有离开的可能后,这些人却一下子感觉到了茫然无措。他们惊讶发现,在不知不觉之中,秦白早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也成为维系团体存在的灵魂人物。
秦白同样迅速发现了这些人的改变,还真是错有错着,收到了一波忠心。
突然,秦白就想到自己学员新兵训练的时候,当时要求“三操两讲五个一百”,可后来自己组织军训的时候,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把那个“两讲”给忽略了。虽然当年自己对那个“两讲”的感觉,就是讲些大道理,年轻人很不耐烦听。也没什么用。但存在即合理,既然能一直保存,成为传统,那肯定有着合理之处。
也不用考虑太多,还是先试行,看看效果吧!依样画葫芦总是会的。如果没有猜错,“两讲”的作用应该是统一思想,能加强团结,提高忠心程度。
而在这样的气氛下,所有人也感觉亲近许多。石柱大着胆子询问道:“白二哥,俺知道有些话不该问,但憋在心里难受。俺们这些寨子里的弟兄打的多、练的苦,平时还要干活,可拿到的却比外面的弟兄多不了多少。俺们也知道,您做大柜的也有自己的难处。可总得给个说法,要不然,弟兄们总会有抱怨。”
秦白笑着对石柱点点头:“柱子问的挺好。其实都是自家弟兄,有事完全可以敞开说。我是这么想的,寨子里的弟兄只要干满三年,每人就能分到一块地。当然,领一笔差不多的钱也可以。以后可以回家种田,也可以安排到商号干活。平时就不再需要上阵,除非全体出动的时候,才会召集全部人马。这里我要说清楚,卖命不是一辈子的事,做兄弟才是一辈子。就三年,轮着来,以后会招募新人。弟兄们也要娶媳妇生娃,没人不想要过安稳日子。而这福利,肯定是功劳大的弟兄们拿。所以别看眼前,都要想着长远。其实你们就是心太急,过几个月就能看明白。过身和残了废了的那三十几个弟兄,等开春上林村的地开好了,就会分给他们的家人。不过丑话在先,这些都是公田,不得私自买卖。只需要交一成的租,其余的收成都是自己的。”
所有人都是大喜,这年代的人,对自己拥有田地有种极端狂热。虽然之前秦白曾经说过几句同样的话,但绝大多数人都没放在心上。可这次将会有分田的举动,一下子就会落实。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这些人不动心。
一旁的刺毛连忙问道:“白二哥,上林村只开了几百亩,根本就不够分啊?”
秦白笑着解释:“这次每户十亩,应该差不多够了。其实上林村的地抛荒太久,如果全部开出,不会少于一千二、三百亩。我知道你们问的是啥意思。是不是在问,你们这些人就有一百多,寨子里的新人还有近三百?等三年以后,那么多的田要从哪里来?是吧?”
哄笑声中,秦白说道:“真是群蠢猪!买啊?花钱买地,天经地义啊?”
哄堂大笑!
其实山东的地相当贫瘠,旱地多,像上林村这样的矿区,抛荒的地同样多。这些地根本就不难买,价格也不怎么高,大户人家根本就看不上。而且往往只需要修建灌溉工程,这些旱地就会变成水浇地这样的良田。
之所以以前没人会去做,一来山东的特殊政策,为了保证运河的水量,不允许挖沟渠和挖井,否则官府会折磨的你死去活来。二来成为良田后,基本都会被权贵巧取豪夺。
然而对勇胜来说,这就不成为什么问题。你巧取豪夺也要有那个本事,一言不合就亮出几百把刀。而且人手充足,足够去修建灌溉工程。而且这年代的水系发达,河流中根本就不缺什么水。
不过还是有人有另外的想法,曹大材笑道:“可额不会种田,额也不想额娃种田?”
秦白道:“你们想去种田,我还舍不得呢。”
笑声中,秦白继续道:“满三年的。想继续留当然可以留。田也同样会分。不过也有条件,总要给新人出头的机会。这里先不说,反正以后会与弟兄们商量。不过底下的弟兄是十亩地,你们就只有十亩吗?肯定会更多。你们一家人根本就忙不过来。虽说不能买卖,但可以世代相传。大豺,你娃不会去种田,难道还不会租给别人种吗?反正以后这些田都是公田,用的就是公帐和你们扣下的赏银。真不想要田的也可以,会按市价全部付清。不过还是要田好,子子孙孙都是份家业。”
众人都点点头,也没有了其他想法。而秦白考虑的是居住集中,不让这些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人,三年后会全部流散。
而这时,石柱就笑道:“白二哥,不用那么麻烦,这些田就全部挂名在您的身上。俺们都信你,您不可能害咱们弟兄。根本不用公帐私账,那也贼麻烦。”
“对对。”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