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武功,道士?
火铳来自边军?军品竟然也有人倒卖?
卢飏一脸惊讶,但转念一想,现如今的边军或者京营恐怕早就烂透了,历史上的关宁军连军粮都能卖给敌人,把武器卖给民间,便也没什么好奇的了。
只能说明这时候的边军或者京营烂的还不够彻底,起码比关宁军有节操的多。
毕竟为了利润,资本连绞死自己的绳索都卖,关宁军更是用行动践行着这一真理,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大明朝正在沿着他既定的路线一如既往的烂下去,卢飏此时也无能为力,位卑言轻,索性也不再理会,转而关心起了那程把式的来历。
相比于火铳的来历,升叔对于这程老头了解的倒是挺多。
据升叔讲,江湖上传闻这老头本是终南山畔的富家公子,但却喜好舞刀弄枪,后拜终南山的道士为师,学习武艺。
三十岁那年下山回家探望父母,岂料因家财被当地县官觊觎,其家三十余口皆被县官所害。
当年的程道士,一怒之下,夜半潜入县衙,一夜之间便杀了县官家十余口成年男丁,还将人头尽皆吊在城门口。
其后,程道士家也没了,终南山自然也回不去了,但又不想死,便隐姓埋名,来到这边塞这地开了这程记铁匠铺,靠贩卖兵器为生。
卢飏听得稀奇,便问升叔,这程老头既然隐姓埋名,那你又是咋知道他的来历的,竟然连杀县官家十余口男丁的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咋官府也不追查呢。
升叔闻言讪讪,只道江湖传闻,道听途说而已。
倒是狗儿这次挺捧他爹的场,说他之前跟爹来延庆的时候,也听人提起过这事,这事定是真的,那老头确实挺厉害。
卢飏笑笑,这种道听途说的事,自然做不了真,但这老头有功夫却也是真的,本想再仔细问问这老头功夫的事,岂料狗儿两句话便浇灭了卢飏的习武热情。
狗儿讲,据说这老头练的功夫是童子功,欲练此功,便得一辈子不结婚,不破童子之身,否则必将走火入魔,全身静脉错乱,七窍流血而亡。
对于狗儿的这种毫无科学道理的瞎话,卢飏自是不信的,便转而向升叔求证,岂料升叔也是这般说,而且还有证据。
据说这老头真的一辈子没有结婚,老了便收了个徒弟,即是程记铁匠铺子里打铁的那个汉子,本想将毕生功夫传授于他,可孰料这小子受不住延庆城里花巷娘们的诱惑,一不小心破了童子之身,最后前功尽弃,只得抡锤打铁了。
卢飏一时语塞。
当然对于升叔的证据,卢飏也是半信半疑,童子功什么的虽不可考,但也从侧面说明,想要获得传说中的那种武功,对身体的要求也是很高的,没准也可能对身体有伤害,这老头不结婚,没准是练功练得某些方面不行了。
在前世少年时,卢飏便有一个武侠梦,自穿回古代,卢飏便一直寻找这方面的踪迹,待今日终见识到了传闻中的功夫,倒也觉得这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练得,心里便有些失落。
不过卢飏仍有些不死心,想着有机会的话,一定要亲自问问那程老头,若是在不伤害身体的情况下,学上那么一两招,便是最好不过了。
三人一边赶路一边闲聊,虽路途遥远,但也不怎么觉得累,待到月亮升起,三人便也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山洞。
因为还有众多牲口需要照料,卢袁两家便也没有着急搬回村里,此时见三人回来,卢满仓等人尽皆高兴,得知那六匹马卖了二百多两银子后,众人都高兴坏了。
当然最激动的便是狗儿了,一个劲的跟娘亲说,他见到知州大人了,那知州大人还亲口夸他少年英豪呢,众人又是一阵欢愉。
不过,当卢飏说到,送了人头,却没敢收知州大人的银子时,卢满仓便有些失落。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特别贪财之人,此时有那二百两银子打底,一时也觉得知州大人的银子不要也罢,权当给知州大人送礼了,毕竟憨娃以后进学,能有知州大人助力,便是最好不过了。
就着卢飏带回来的米酒,卢满仓当夜便和升叔喝了个酩酊大醉,简陋的山洞,一时装满了卢袁两家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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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里之外的北方草原上,一处避风的山坳,十几顶帐篷散落在星空之下。
夜已深,其中一顶最为豪华的帐篷,依然亮着油灯,似是慢慢黑夜中的一盏孤灯,承载的却是对未来的彷徨。
“琪琪格,你说那人为什么说我会嫁给一个大胖子。”
“哎呀,公主,那人定是唬我们的,你怎么能当真。”
正在收拾铺盖的小丫鬟显得有些无奈,显然诸如此类的对话,这几日已经重复好多次了,尽管她也劝了好多次,但她的小姐依然不厌其烦的向她求解。
为此,这个小丫鬟从卢飏的面相到谈吐,再到狡黠的眼神,又到无耻的笑声,从方方面面来证明这小子是个坏的冒烟的无耻之徒,说的话自然也不为信,但自家公主依然充满疑虑。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唬我的,若他说的是真的呢,毕竟你也知道,草原上的得道高僧也能预知未来的,若是这男子便如高僧一般,能看人面相预知未来呢,我可知道汉人的道家也有易学命理之类。”
‘完了,公主又要开始了。’
小丫鬟在心里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不禁腹诽:‘科尔沁的高僧预知未来,也从没见准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高僧的预言也没有不准过,毕竟高僧的预言都是些似是而非的判词,如何理解全看个人,当然最终解释权归那高僧所有。
小丫鬟赶了一天路已经很累了,途中还要伺候主子吃饭、喝水、撒尿、拉屎之类的,如今又多了一个答疑解惑的工作,这让小丫鬟更感疲惫,双眼无神的说着车轱辘话,心里已经将卢飏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随后便开始论证,那小子为何不是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