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温暖
李大婶都忍不住感叹道:“还是你那边好哟,听见你那么说,那边有那么多好东西,我们连想都不过想的东西都有,可真的是神仙过的日子,还能上天入地,太能耐了。”
在她的固有思维里头,当真很难想象到田恬从前的生活。
田恬一边麻利地包着小笼包一边低头笑着说道:“只能说是科技改变未来,我们哪里是什么神仙,不过都是一群拥有强大毅力和愿意奉献的先祖和同辈人罢了,咱们这边虽然看着落后,但是经历过时间长河的洗涤,早晚也会稳定下来,富强安乐的,婶子别想太多了。”
李大婶闻言也是颇为感慨地说道:“只是我怕是看不到那样的一日啊,咱们这辈人,生不逢时,小时候遭罪长大了吃苦,哪里有轻松的时候?也就大丫头你过来了帮帮咱们,不然啊,咱们一家子还得在泥潭里头挣扎...”
这说的也是事实,要是没有田恬,他们想要过上好日子那可是真的难,李天昊也几乎不可能回到学院里头上学,他的学业搁置后,怕是这辈子也难以再捡起来。
李天昊若是没有出息,那么李家想要翻身也是不容易。
光靠李大成的卖力气顶多也就带着一家人混个温饱而已,说不准还得勒紧裤腰带过的那种,在寒冷恶劣的天气可能还会熬不下去,所以说是田恬救他们一家也不为过。
田恬却也总说是彼此救赎,如果不是李家人好心收留她,她早就不知道被刚刚来时遇到的官兵们拉到哪里去了,毕竟她行为怪异,衣着打扮也那么奇怪,肯定会被抓去研究,到时候她别说有现在的自由日子过,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呢,还能想现在这样有个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头,所以说她也很感激李家。
彼此都是感恩的人,所以都明白对方的心意,于是也不必再多言,她们俩欲言又止,但是都知道对方的好意,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彼此就都笑开来。
不必说那么多。
大家都明白,也只有心善的人才能处得来,要不早闹掰了。
田恬只是抿嘴笑到:“咱们之间也不必再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咱们是一家人不是么?婶子往后可别再说了,我也不说那些客气话了,咱们本来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连在一块的,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李大婶都被她一套一套的话术给逗乐,笑出声来,“你瞧瞧你这孩子,脑瓜聪明不说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有意思,成,你说的对,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计较这个!”
其实他们之间已经比起最开始要亲密很多了,也没有那么客气生疏,只是该有的底线还得有,他们之间的数目得分清,毕竟事关钱财这个问题,怎么能不算清楚。
如今田恬赚的钱他们李家都是完全不敢惦记的,而田恬提供法子赚的钱她不收的同时夫妇俩也悄悄给她留下一笔钱,攒着准备以后给她当嫁妆呢,谁都不能用。
这个他们没有告诉田恬就是,毕竟他们知道哪怕说了她也是表示不要,但是没有她他们花再大的力气也赚不到那么多钱呀,所以该给她留的他们夫妇俩都会留着的。
彼此的心都是好的就容易靠得近,她们俩也很聊得来,说说笑笑间就将晚饭给做好了,三菜一汤还是老样子。
筒骨白萝卜汤,红烧肉,清炒青菜,粉蒸丸子这几道菜。
李天昊也顶着雪跑回来,他一回来大家就更忙活起来,打热水的打热水,拿帕子的拿帕子,关门下锁的下锁。
李大婶端着最后一盘粉蒸丸子出来,瞧见他们忙忙碌碌也哎呦叫唤出声:“昊子你怎么也不打伞呢?瞧瞧这雪大的把你头发都打得半湿,回头吹了冷风会头疼的!”
田恬跟在后面拿着碗筷出来也是这样说道:“对啊,我记得你出门前有拿膳的吧?怎么空手回来?被抢走了?借同学了?”
小春花正拿着热帕子递给她大哥呢,闻言也很担心地说道:“啊!不是吧!有人欺负大哥么?怎么还抢你的伞了?”
李大成正关门呢,闻言也转身过来不可置信地说道:“不行啊!我叫你别欺负人咱们要做个正人君子,可也没有让你傻着让人欺负啊?谁抢你伞了?爹找他去!问问他家里有没有家教,怎么读书人还兴抢人伞的?”
要说这一家子也是疼爱孩子的,听到田恬前边的猜想就光顾着是有人抢伞了而忘记另一种可能是借给同学了。
李天昊看着家人关心则乱的反应也是哭笑不得,用热帕子把脸上的风霜都给擦去,总算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外头风雪大的很,连带着脸都冻僵硬了,想扯个笑容都扯不出来,他活络活络后才揉了揉脸颊无奈笑着说。
“你们别闹,我这是借同窗了,他家里更远些,咱们这才几步路,我走回来头发身上顶多半湿,真让他走回去,一身都得打湿冻伤,我这是乐于助人呢,瞧你们给闹的。”
他这番话说下来,大家才都晒笑了起来,说到:“这不是担心你么?”而后又看到他冻得要死的模样才连忙把他拉进堂屋里头,生怕给孩子冻傻了,鼻子和耳朵都冻红了。
李天昊被家人拥护着送进堂屋,掀开帘子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温暖,整个人都觉得舒展开来,还有阵阵饭香,他深吸一口气更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软和下来了。
在外他是先生最得意的学子,无论做什么他都十分拘谨,整个人就像绷着的琴弦,太难受了,回到温暖的家才像似真真正正地活过来,这家里实在是太舒坦了。
让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李天昊进去堂屋就朝自个阿奶走去,李奶奶正坐在凳子上头拨弄着炭火,这炭是好木炭,烧得旺还持久外加没有什么烟,从前那种被熏得眼泪直流的情况是不会再发生了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