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路不平,自己铲!

  大闯在来之前,曾经想过邓谦的各种说法,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
  此时此刻,邓谦看着大闯的表情,内心的潜台词只有:老大的世界,你根本不懂……
  大闯俩眼直直的瞅着邓谦,对于他的话,大闯觉得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邓谦一笑后,语气转而严肃的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跟你这样说,做老大的不但要给你这样的人机会,提拔重用。同时还得照顾老部下。做老大,难呐!”
  邓谦的话看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又说的语重心长。
  大闯再次懵逼……
  “邓总……”
  邓谦伸出食指,冲大闯摆了两下。
  “谦哥!”
  “所以,你得明白我的苦衷。”邓谦放下了手,拿起热气腾腾的茶杯,轻吹了一口。
  听到邓谦的话,大闯一时不知道这话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邓谦的话能够表明他的立场,但却不能让大闯猜透他的想法。大闯不得不感叹,这个邓谦的确挺深,和邹玉杰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谦哥,你这话是啥意思?”大闯沉了下后,问道。
  邓谦哼笑了一声:“绿化的活儿,你不想交出来,对不对。”
  大闯心说,这不废话吗,不是你让我交的吗!
  大闯指着桌面,掷地有声的说:“谦哥。自从让我去东郊之后,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在那里铲平一块地!整出一片天!现在坑刨完了,我正撅着屁股准备了,告诉我得挪挪地儿,这地儿得让别人来。谦哥,这事你让我能说啥?”
  邓谦一笑,轻轻放下了茶杯:“呵呵,话糙理不糙。”
  “谦哥。我上学少,没文化,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但我刚听你说的话,我觉得你说的对。做老大的得一碗水端平。”
  “我知道,你想出人头地。兆丰想要接手绿化,他没敢直接找我,而是去找了老雕,跟老雕说了些有的没的,兆丰跟了我几年,没功劳也算有苦劳。老雕又跟我说了话,我没直接回他,我让他找你,跟你谈。这样也就不折老雕的面子了。我没想到,老雕给我打电话说你答应了。”说到这,邓谦止住话语,两眼看着大闯。
  大闯继续说道:“谦哥。我要跟你谈忠心,那是跟你扯淡。我跟你才几天?但我知道做人不能忘本。当初是你谦哥给的我机会,让我去东郊干绿化的,现在你一句话说要收回,那我也二话没有。”
  “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想不想要绿化的活!”邓谦指着大闯的胸口问道。
  “谦哥,你真让我走,我没别的想法。但你要是问我,那我就两个字,不走!”大闯铿锵有力的说道。
  “那行。这个恶人你来当!”邓谦轻拍了下桌面说。
  “我来当?”
  “你就去告诉兆丰,他不是这块料。绿化的活不能给他,你就说你说的!”邓谦直接了当的撇出了这一句。
  这话说的太直白,让大闯觉得脑门都有点发硬。大闯知道,要想干成事,就得下的去手,并且心狠手黑才行!
  "行!谦哥。"大闯并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
  邓谦点了点头:“嗯,别让我对你失望。”
  “一定不会。”
  “更别伤了和气。”邓谦又跟了一句说。
  “……好!”
  眼下,邓谦的话已直接挑明了,他邓谦碍着面子,不去驳兆丰的面子,而是让大闯自己去跟兆丰解决。那大闯要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打。
  而大闯不得不感叹,邓谦的这招实在是高。人家邓谦说了,就是要让你大闯当恶人,你想不想要绿化的活吧?想要,自己争取,我不管了,你俩自己摆平。
  这话不用说的更明白了,因为对于邓谦这种段位的老大来说,能和大闯这样说,已经是再直白不过了。至于怎么解决,那是你俩的事情,哦,对了,还有,别伤了同门和气。当然,最后这句话大闯可以当做放屁。
  你又让我当婊.子,又特娘的让我立牌坊?对不起,没那么高尚!
  从榕树茶楼出来后,已经是将近下午四点。
  大闯上了车后,直接给兆丰打了电话,约他去新濠酒吧谈谈。
  兆丰满口答应了,兆丰百分百认为大闯是要和他谈绿化的事情。
  大闯的确是要和他谈谈绿化的事情,但却不是兆丰想的那样……
  二十分钟后,酒吧内。
  大闯自己坐在高凳上,手中把弄着盛着少许预调酒的酒杯,等待着兆丰的到来。
  “啪”一只大手拍在大闯的肩膀上,大闯抬头看到身旁站着的兆丰。
  兆丰红光满面,冲服务生打了个指响说:“来一杯战斗民族沃特加!”随后,笑意满满的一屁股坐在了大闯的身边。
  “呵,来了?”大闯皮笑肉不笑的跟兆丰打了声招呼。
  “大闯是吧,嗯。我觉着呢你岁数还是小,水深水浅的你也不大明白。不过这次你退出绿化,就是明智之举,你哥我亏待不了你。啊!往后有事儿就说话。”兆丰一上来就搂住了大闯的肩膀,挺不会唠嗑的整了一句。
  大闯一笑,放下了酒杯,从兜里掏出一盒希尔顿,递给兆丰一根。
  兆丰接过烟,根本就没有要掏火机的动作,很明显,他是在等着大闯给他点烟。
  “你也想干绿化是吧?”大闯语气清冷的说了句的同时,掏出火机给兆丰点上了烟。
  兆丰猛嘬一口烟后,深嘶了一下,吐出浓浓的烟,用夹着烟的手指着大闯的胸口说:“没错!论资排辈,你不行。论实力,你更不行!所以,你退出,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大闯听后,挠了挠鼻子,笑了一声。
  这时,一杯沃特加推到了兆丰的面前。
  兆丰指着酒杯对大闯说:“喝最烈的酒,日最骚的妞儿!”说完,“咔”的一打火机,“呼”的一下,火苗自杯口燃了起来。
  就在兆丰仰脖将酒一饮而尽时,大闯偏过头,从一旁抓起一个厚玻璃烟灰缸,手指扣住内壁,露出半截,就在兆丰放下酒杯的同时,大闯手举烟灰缸照着兆丰的头上狠狠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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