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杀人灭口
赶到急诊部病房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刘哥刚才已经转到住院部了，我又立刻赶到住院部刘哥所在的病房。
进门的时候发现刘哥的左小腿上正打着石膏，他躺在病床上，神情十分严肃。
“刘哥，你这是……”
他扭头看我，连忙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然后龇牙咧嘴地喊起疼来。
“强子，你来啦。哎……”
“你还是不要动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哥又叹了口气，说原本今天下午不用再来太平间接尸体了，却临时被指派了一个工作，不过刚好他也想到了老九的事情，所以开车过来的时候有些分心了。
就在他开到我们医院附近的时候，突然感觉轧了什么东西，他不确定是不是撞了个孩子又轧过去了，连忙下车查看，可是刚下车，就被一辆摩托车撞了。
骑摩托的看起来像是两个小混混，一看撞了人，吓得立马就跑了。因为摩托车没有牌照，附近也没有摄像头，那俩人又戴着头盔，附近也没有目击者，刘哥只能自认倒霉。
我忙问刘哥他撞到了什么没，他郁闷地叹了口气，说那只是一个大号的脏兮兮的洋娃娃。
再之后刘哥就自己打了120的急救电话，来了医院。
我琢磨着刘哥说的话，他是下午来的我们医院，路上的行人不会太少，竟然没有目击者，像这样行人很少的路段就一小截，那个娃娃的出现也有点诡异。
还有，骑摩托的小混混出现得怎么那么巧呢？
“刘哥，你确定撞你的人……不是故意的？”我小心地问。
刘哥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
他突然闭上了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刘哥过了好半天才说话，“强子，你回去吧，我好得很，不用再来看我了。”
我现在可真后悔自己刚才提醒了他，“刘哥，请你告诉我吧。”
“你也看到了，我变成了这个样子，需要好好休息，不方便说太多话，回去吧强子，听哥一句劝，别再追究这件事了。”
我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反复看到老九的事情？怎么跟他说我下意识觉得老九的死非常不一般？
“刘哥，就当是帮帮我吧，我必须知道他的事情。”我再次把老九的照片从手机里翻出来，举到了刘哥面前。
“有人不想让我说，很显然。今天可能是我命大，也可能是对反在警告我。如果我一定要告诉你，下次我可能就会像那个被开膛破肚的洋娃娃一样了。”刘哥恐惧地说。
“刘哥，我觉得对方今天就是想要你的命。”我淡淡地说了这一句。
他瞪着我，倒吸冷气，“那你还不走！”
“不，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告不告诉我，他们都会继续对你下手。不过我认识一些警局的人，职位也不低，我可以请我在警局的朋友保护你。刘哥，你知道，我强子从不说大话。”
我看到了刘哥动摇的眼神，又连忙跟他说了会怎么对他进行保护。
“好吧，其实我知道的内容非常有限。就全部告诉你吧，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刘哥的床边，还好这间三人间病房里只住了刘哥一个人，倒也不怕我们的谈话被别人听去。
刘哥告诉我，半个月前，也就是我在警局遇见老九，我正式发病的那一天的清晨，他开着灵车来到太平间外面，当时要接走的是两具尸体，所以一共来了两辆灵车。
而那两名死者是一对小夫妻，死于车祸，双方来接遗体的家属有不少人，老九就混在其中。
他谎称是其中一名死者的叔叔，两边的家属也没有心情去在意他，他就这样出现在了刘哥的面前。
当时我不在太平间，三旦哥还没上班，只有那位护工大妈在，所以老九就主动提出来帮忙。
刘哥就让他帮着抬尸体，在这期间，老九说他听说太平间闹鬼，有一台会杀人的冰柜，是不是真的。
刘哥当然不会多嘴，说那不过是个传言，哪有那样的事情，要真存在那种冰柜，谁还敢在太平间工作呢。
老九没再多说什么，后来他们就离开了医院。
不过刘哥说一直回到殡仪馆，他都没有再看到那个穿蓝色夹克的男人，老九。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刘哥说，“你刚才说的警局的人，会来吧？”
“会，我这就打电话。”之后我当着刘哥的面，给李哥打了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后，李哥说这件事就包在他身上，一定会保证刘哥的安全。
再之后，我回到了太平间，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太平间那一排冰柜发呆。
通过刘哥的话，我大致推测出了一些事情。
老九就是那天清晨混入太平间，或许他是躲在冰柜后面的，总之等到太平间里没有人了，他才出来。
出来后，我猜他应该是挨个检查冰柜，他要赶在三旦哥上班之前，弄清楚那台杀人冰柜的事情。
再后来他被人塞进了冰柜，缺氧，加上极低的气温，最终导致心脏病突发，死亡。
他肯定是在我到警局之前就死了，这样也能解释我可以在警局看到他魂魄的事情了。
我给安警官打了个电话，仔仔细细地把这些发现告诉了他，安警官听完非常不解。
“我不明白，他一个货车司机，怎么突然对太平间里的事情感兴趣了？他原本应该跟自己的搭档，那黑胖子，在一起。”
我附和说道：“没错，而且他之前还反对黑胖子拿两万块钱，后来不但同意了，事后还跑到了太平间来，他也把自己的死归结到那两万块钱，说明两件事之间必定有某种联系。”
安警官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信他做这一切没有原因，不如咱们去问问老九的家属，没准儿他老婆知道什么。”
跟安警官约定好时间后，我挂断了电话。
之后我开始对太平间进行照例的打扫和消毒工作，我一手拿簸箕，一手拿笤帚准备把垃圾清理干净。
就在这时我在簸箕里面看到了一个不寻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