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还有
今天的决赛看台上的观众看得津津有味,毕竟是疆南和疆北两大直属单位进行的正面对话,场面看起来异常火爆。防化团二营在小组赛中被十六师惊出了一身冷汗,对付疆南军区的时候,明显提速,不让疆南在比赛用时上创造更大的领先机会,但疆南军区仍然保持着百折不挠,遇强则强的传统,行动如风、稳如泰山。
但杨越几个却没什么心思去看那比赛了,只等比赛结束以后宣布结果。
十天的比武,让很多参赛队都彼此认识。趁着决赛的机会,大家互相串台,商业吹逼。这其中,属二十一师童云飞就勤快,八支参赛队,除了场上正在比武进行中的之外,其余五支他都逛到了,逢人便竖大拇指,张嘴就是“亚克西”。
好一副外交官的手段。搞得今年防化比武,他在上半区不是垫底而是出线了一样。
但童云飞自从小组赛结束之后,整个人都神采奕奕。其实如果比积分的话,十八师才是真正的垫底,他们二十一师终于摆脱了逢战必输的窘境。
在一片互相恭维声中,决赛悄然结束。
而比赛的结果也非常令人意外,疆南军区防化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爆发力,低开高走,一场比一场凶狠,在关键的决赛场更是发挥地异常完美,整个比赛罚时为O,创造了本届比武最好成绩。虽然他们身上背了个技术犯规,但仍然以十二秒的优势将防化团二营一枪击毙。
作为非种子队,疆南军区防化营历史性地创造了记录。
简直是秒天秒地秒空气。
对于疆南军区夺冠的这件事,最高兴的反而是童云飞。因为整个四场比赛下来,疆南军区只输给了二十一师。
“看见没!知道什么叫死亡之组吗?喏,我跟你讲!我们组,十四师笑傲天山,防化团牛逼哄哄,但都不是我们手下败将的对手!所以,你懂的……”
小组赛上赢了最后的冠军队,也难怪童云飞的心情格外的好。
“静一下……”赵参谋一个人坐在主席台上,拍着话筒道:“根据积分排名,今年八支参赛队的综合成绩已经出炉了。疆南军区防化营,积九分位列第一,因为胜负关系,全疆军区防化团二营积九分屈居第二,十六师防化连积六分,第三……请以上代表队队长到主席台上领奖!大家欢迎!”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杨越一脸懵逼地跟着去了主席台。
什么意思?今年怎么会评季军?以往的比赛,都只有冠亚军。
看台上的观众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鼓掌鼓得尤其卖力。
“听说,那天十六师比赛后作训部开了个紧急会议,原来,就是为了增加季军名额的!”
“军区也是有心了,他们在比赛规则上做文章淘汰了十六师,这个季军虽然拿得有点冤,但总算也是个安慰奖。”
“嗯,十六师这回牛逼大发了!恐怕明年的防化比武,规则要根据今年他们的表现而重新制定了。”
“重新制定就重新制定,谁怕谁似的!我大十六师明年归来,依旧能散发出强大的王霸之气。”
“你特么哪边的?”
“这跟哪边的没有关系,我心向往,随风飞扬……”
“滚滚滚,叛徒!”
张朝封在看台上拢着嘴吼:“杨越,奖杯拿回来,老子当场摔掉!”
郭廖瞟了他一眼,你特么敢!
颁奖的中将副司令员就是开幕式作讲话的那位,和苏沐晨他老爸比起来,长得圆润慈祥。他把一只铜色的奖杯双手递给了杨越,还郑重地敬了个礼。
“好样的,十六师!”
杨越没办法还礼,只好点头致意。
等颁奖完毕,回到看台上,杨越还没坐下,就听见赵参谋在喇叭里大声道:“因为今年参赛队伍比较多,所以,作训部组委会特别增设了几个奖项……”
“首先,让我们恭喜十六师代表队,获得本届比赛顽强拼搏奖!”
杨越心说赵参谋太客气了,早知道就呆在主席台不回来了。他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领了奖转身想走,赵参谋关了麦叫住了他“你等一下!”
杨越心说咦?难道还有?
果然,赵参谋又接着在麦里道:“裁判组一致判定,荣获本届比赛最佳个人奖的……十六师代表队一号队员,杨越!”
最佳个人?
卧槽,杨越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最佳个人难道不是在冠军队伍里产生?反而给一个小组出局的代表队?
“裁判组一致认为,十六师代表队一号队员杨越,在三场比赛中,对防化专业知识掌握牢固。在和其他参赛队的队长比较中,十六师杨越创下了侦毒科目第一、射击科目第一、战区越障第一的极佳成绩……”
幸福简直来得太突然了,赵参谋笑吟吟地看着杨越,呶了呶嘴,示意他上前领奖。
往后,还有很多单项奖。虽然没有十六师的份,但分量颇重的顽强拼搏奖和最佳个人奖,已经让张朝封几个喜笑颜开。连防化团二营的队长,都亲自跑来祝贺。林曾雪的面子上也有光,也不枉他亲自带队,第一次参加比武,就盆满钵满,收获颇丰。其他的几个领队邀请他拍照留念都直接被他给拒绝了,他跑到综合演练场的办公室,兴奋地向参谋长汇报。
杨越几个则被人拉到了赛场上合影,各队的、防化团的,甚至裁判组的,一个接一个,应接不暇,军区记者准备的三卷交卷全部阵亡,还有人想来凑热闹,被军区记者轰走了。
“首长……”张朝封腆着脸上前,“我们的照片,能寄给我们吗?”
记者点头,“可以呀,不过冲洗费得你们出。”
“没问题!”张朝封大嘴一咧,“多少钱我们也出。”
郭廖瞧了他一眼,这货不是刚才还想摔奖杯来着么,怎么现在对合影这么在乎?
张朝封在那哈哈大笑,“这么牛逼的照片,一辈子恐怕就这一次了。奖杯什么的,老子才不在乎!”
“为啥啊?”
张朝封眨着眼睛,搂着郭廖和欧阳山的肩膀,“因为照片里有你们呀!蠢货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