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道德讲堂(求收藏)

  方尘感觉到走廊尽头有人在窥视着他,然而等他转头去看时,却又空无一人。错觉?不可能,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以他如今的感知能力,不可能产生错觉。那么会是谁呢?这个如影随行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方尘冲上前去,走廊尽头空荡荡的,他调整气息,启动追踪术,可是脑海中一片模糊。竟然无法追踪到这个神秘的人物。
  方尘叹了口气,只好作罢,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为何三番五次地跟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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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委党校礼堂里,座无虚席。今天全市正科级以上干部全部汇聚在这里,举办一期道德讲堂。而作为赣江市的主要领导人,杨天恩也是这期道德讲堂的主讲人之一。
  当方尘和若溪来到市委党校的时候,道德讲堂已经开讲。门卫刚想把方尘和若溪拦住,可是忽然间只觉得脑袋一阵迷糊,就顺从地让方尘和若溪进去了。摄魂术,方尘方才暗中使用了摄魂术。否则一旦认真追究下来,发现自己是通缉犯,势必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在最后排的角落里坐下,尽量不引起别人的关注。
  不得不承认,杨天恩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确实有些水平,他根本就没有准备草稿,却能口若悬河地说个不停。条理清晰得如同准备了文稿一般。
  此刻,杨天恩讲课讲到了“批评和自我批评。”他说我们作为一名领导干部,就要勇于批评和自我批评。看着杨天恩在台上大言不惭地说着话,方尘暗运内力,真气涌动,启动“摄魂术”,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从他身上爆涌而出,直逼向杨天恩。
  刚才还在口若悬河的杨天恩神情突然一滞,然后缓缓地说起了他的儿子。底下一片窃窃私语,刚才众人还觉得杨天恩怎么神情突然大变,原来是因为说起了他的儿子,众所周知,他的儿子杨宇现在正深陷囹圄。今天这节道德讲堂的尺度也太大了吧,来真格的。一些昏昏欲睡的领导干部,一下子来了精神了,原本这些所谓的道德讲堂都是做做样子的,今天难得杨天恩竟然大尺度,来真格,讲到自己的头上。
  杨天恩在台上讲道:作为一名父亲,我一直在反思,把他送上被告席的不是姚女士,不是法院,而是我自己。
  作为一名父亲,我不禁止儿子和朋友喝酒,但不该让他夜里12点还和朋友厮混于酒吧,也许我不能把他绑在家里,但至少我不该给他去酒吧消费的钱。
  哇靠,底下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谁都知道杨宇是杨天恩的命脉,杨天恩唯一的弱点。可是他现在竟然这么大尺度地说儿子的不是,说自己的不是,太令人意外了。可是更劲爆的还在后头。
  杨天恩继续道:作为一名父亲,我的儿子因为**被抓,我应该羞愧至极,因为我没有给他正确的性教育,没有尽到家长的责任。我不会再固执的告诉儿子,你没错,都是别人的错。作为一名父亲,我的儿子坐在被告席上,我应该鼓励他承担自己的罪责,认识自己的错误,争取受害人的谅解,在入狱前我能教给他最后的道理就是:男人要敢做敢当。
  杨天恩的秘书越听脸色越青,(市委书记一般有两个秘书,一个是文字秘书,负责材料报告等等一个是生活秘书,负责打理一切杂务。跟在现场的这位是文字秘书),这些话自己的稿子上面都没有,杨天恩这是怎么了?
  市委党校的几个领导也面面相觑,杨天恩的个性大家都是清楚的,怎么可能在公开场合这样说自己,说他儿子。唯一能解释的理由,那就是他疯了。
  杨天恩接着开口道:“作为一名党的领导干部,我觉得羞愧,因为我不该在外面养小三,这不仅对家人,而且对。。。。。。”
  杨天恩的话还没说完,话筒的声音就被关闭了。是杨天恩的秘书发现了不对劲,赶紧示意音控室关闭话筒。然后和市委党校的领导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会意,杨天恩的秘书冲到台上去,强行把杨天恩扶了下来。而市委党校的领导则赶紧出来打圆场:“刚才杨书记举了个生动形象的例子,为了让大家好理解一点,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清誉,大家一定要向杨书记学习,勇于批评和自我批评。”
  底下有人起哄:“我们还想继续听杨书记的报告,你们为何要强行把杨书记带走?”
  底下的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句话还是赢得哄堂大笑。
  市委党校领导强忍着心头的怒气:“别瞎起哄,今天的道德讲堂就开到这儿了,散会。”
  这场道德讲堂原本还准备在当地作为教材轮流播放,可是录制人员傻了,这什么情况,叫他该怎么做?
  记者也傻了,娘的,这怎么报道呀,这报出来绝对是重磅新闻,甚至可以轰动全国,可是这能播吗?这一播出来,自己的饭碗保得住吗?当然这是党报记者的反应。那些小报的记者可不这么想,他们每天眼巴巴地等着好新闻,可好新闻全被人抢走了,哪里还有好新闻。现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爆炸性的题材,先报出来,先出了名再说。
  第二天,关于这场道德讲堂的报道满天飞,除了报纸还有网络。网络上传得更疯,一个微博,一个链接立马有几十万点击。杨天恩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当杨天恩在办公室看到报纸时,勃然大怒,这哪个王八蛋记者报的。杨天恩的文字秘书苦着脸道:“杨书记,你那天是怎么啦?怎么突然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难道这些话不是记者杜撰的,而是我自己说出来的?”杨天恩颓废地坐在椅子上。
  杨天恩的文字秘书点了点头:“杨书记,昨天不知道你怎么啦?我拉都拉不住。”
  杨天恩感到从来没有的颓废:“怎么会这样?”
  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头有点大,很乱,被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是自己怎么会这样呢?迷迷糊糊的,就好像被下了迷魂药一般。杨天恩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有点颓废地道:“把小钱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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