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番外她也是杀人凶手
这个问题,一直是秋水心里的疙瘩,可惜赵瑞琪的母亲在他们还没审问出个所以然来时,就中毒死掉了。
他们想知道真相,似乎也没办法知道了。
但是,看赵瑞琪的样子,她似乎知道什么。
秋水就安静的等着她自己说出来。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杀人,直到,我回了一趟家,发现我的房间,我的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打扫得干干净净,我那张与妈妈的唯一合照,也被她小心翼翼的保存起来,我才知道,她从来都没有疯,她只是疯给钱家人看的。”
秋水面色一惊,如果赵瑞琪的母亲没有疯掉的话,那她当时也认出了她,知道是她回来了,才不停的用杆子打她的?
“她知道我这些年,一直被钱家人追杀,连家都不敢回,就只能装疯卖傻,钱家欺人太甚,他们安排人住在我家附近,每天盯着我妈妈,还让她……让她……”
后面的话,或许是太过于难以启齿,也太让人揪心,赵瑞琪哭得难以抑制。
秋水望着她深陷在回忆中,哭得那样伤心的样子,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起来。
可不管如何,她都不该对她,甚至对唐均枫动手的。
等她平静了下来,她才抽泣着,继续说道:“那个女人找到了她,说只要她帮忙杀掉你,她就能帮她杀掉钱家的所有人,一个不留,到那个时候,我就能回家,我就可以和她团聚了,她也不用再受到钱家人的监控和迫害。”
“我的母亲是哭着答应的,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她是如何答应的吗?”
她看向她身侧的口袋,秋水朝旁边的唐均枫的手下示意一下,那人走向赵瑞琪,从她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
赵瑞琪的母亲,曾经也是个知识分子,会写字,而且字写得很漂亮,一度成为秋镇的佳话。
据说,当年赵瑞琪的母亲年轻的时候,追她的男人很多,大多数都是有钱人家,偏偏她妈妈选择了赵瑞琪的爸爸。
赵瑞琪的爸爸也上过几年学,会写情书,懂得浪漫,可惜家里条件不太好。
“她临死前,写下了她与那个女人的所有交易,将纸条放进存钱罐里,被我找到,我看到信的时候,上面全是她的眼泪……”
秋水打开信,上面的确有很多泪水的痕迹,有的泪水将原本的字体,都晕染得模糊起来。
纸上面,记录了她与花香雪交易的全过程,花香雪让她杀了秋水,或者秋水身边的所有人,而她会帮她清理掉钱家,但是为了让她乖乖听话,她必须服下她给的毒药,等事成之后,她会给她解药。
可惜,毒药是真的,却没有解药,花香雪也没有打算给她解药,因为她知道,只要赵瑞琪的母亲还活着,她早晚有可能会反咬她一口,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可惜她看到赵瑞琪的母亲是个无知妇人,却没料到她曾经也是个知识分子,只是在嫁给赵瑞琪的父亲后,就很少抛头露面,也很少向人展露她的才能,久而久之,让人误以为她只是个无知的妇人。
加上这些年,她一直疯疯癫癫,更是迷惑住了花香雪的双眼。
“可这是你母亲与花香雪的交易,你没有参与,为什么你还要杀我?”秋水质问。
就算是要给她母亲报仇,她也应该找花香雪,而不是她!
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母亲的事情,甚至没有对不起她!
赵瑞琪从悲伤中抽离出来,笑了几声:“为什么杀你?难道你不该杀吗?”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阴鸷可怕起来,犹如暗夜里的毒蛇,随时冲上来,狠狠的咬你一口。
秋水皱紧眉头,眼睛微眯。
“秋水,你是不是觉得,你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们母女的,你就特高尚,特委屈?可是你忘了吗?我妈妈是因为谁,才落得那样一个凄惨的下场?如果不是你,那个女人会找到我妈妈,会让她杀人,最后被抓住了,也只有死路一条吗?”
她猛地站了起来,幸而她的双手双脚是被捆绑住的,站在她身后的唐均枫的手下,立即将她拉回去坐好,警告她不要再轻举妄动。
赵瑞琪的眼睛,变得阴毒起来:“是因为你,秋水,是因为你,她才死的,你说你该不该杀,你该不该!”
她的口水飞溅出去,喷在了秋水的脸上。
秋水抹了一把脸,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赵瑞琪厉声质问,吼得嗓子都沙哑了起来。
“我笑你可笑,我笑你可悲啊!”秋水淡然道,“你连自己真正的杀母仇人是谁都搞不清楚,你说你是不是可笑,是不是可悲?”
赵瑞琪睁大眼睛,摇头:“你胡说八道,我的杀母仇人就是你,就是你害死我母亲的!”
她再度挣扎起来,被唐均枫的手下按着坐了下去,不准她再动分毫。
秋水等她冷静了些,才慢慢道:“真的是我胡说八道吗?赵瑞琪,害死你母亲的人,真的是我吗?”
“你想想看,当初若不是你目光短浅,贪图享受,做了钱少赫的小三,你又恃宠而骄,跑到钱少赫的儿子满月宴上大闹一场,钱少赫的妻子会那样对你吗?她会把你母亲逼到那样的绝境,以至于你母亲不得不与花香雪签定那样可笑的合约,不仅杀害了无辜的人,还惨遭真正杀人真凶的毒害?”
“我告诉你,若要论杀害你母亲的真正凶手,你是其一,花香雪是其二,没有别人,这一切,都不过是你自作自受,是你那个糊涂母亲的罪有应得罢了!你凭什么把罪责怪到我的头上?”
“你别说了,我不相信,我不接受!”赵瑞琪大叫起来,两个女人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同时响起,尖锐而刺耳。
秋水停了下来,可悲的望着她,赵瑞琪忽然崩溃大哭,她不是弱智,秋水说的,她怎么会不懂,她只是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