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病娇夫君变忠犬 第21节

  “现在还不可以。”
  云依依轻笑,转身推门离开。
  刘伯等在外面心里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掰着手指头计时间,眼看半柱香的时间就快到了,他做好准备,就要冲进去,门就被打开了。
  “小姐。”他如释重负。
  “走吧。”
  “是。”刘伯见小姐兴致不高,就知事情没谈妥。跟在云依依跟在后面,看都没再看百草行掌柜的一眼就走了。
  “小姐,谈的怎么样?”刘伯知道云依依找这些药材是为了治病,关切的问。
  “人家不卖。”
  刘伯有些失望,打起精神鼓励道:“没事的小姐,又不止他们一家药材铺子,我再去别处找就是,京城找不着,我就去其他地方找。”
  云依依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茶楼,百草行掌柜的后脚就找了过来。
  云依依不太想搭理他,径直进了包厢,打发刘伯去应付了。
  没一会儿刘伯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瓷瓶和一个信封,交给云依依:“这是百草行老板让转交给您的。”
  云依依接过,打开瓷瓶闻了一下,一股甘甜的药草香,里面装着一粒粒乳白色的药丸,不知是什么。
  打开信封,上面写着“美肌丸”三个大字,后面是功效和配方,还有注意事项。
  说这“美肌丸”有美容养颜的功效,用了之后皮肤会肌白如雪,顺滑如丝,是由上百种名贵药材精致而成的。下面跟着配方,长长一串,写满了药材的名称占满了整张纸。
  云依依久病成良医,对药材有些研究,看到这个配方和制作手法,知道这是好东西,只是效果嘛可能没有这上面写的这么神奇。
  纸张的最下面写着一句注意事项:肌肤有伤痕、溃烂者不可使用,会加重伤势。
  “他给我这个做什么?”云依依摇晃着手中的纸张,不解。
  方盛惜拿过来看了一会儿,知道这药丸是干什么用的了,问:“这难道不是你所求的吗?”
  云依依鄙夷:“你觉得我需要这种东西吗?”是无比的自信。
  方盛惜轻笑出声:“是不太需要。”
  “是完全不需要好嘛!”云依依更正方盛惜的说法。
  “是,依依表妹天生丽质,沉鱼落雁,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方盛惜顺着她的话说。
  “那是。”云依依高傲的昂着头,自傲的像只开屏的孔雀,与方盛惜打趣。
  不过柳先生给她这种东西是为了什么?莫不是为了讨好她,让她服用?
  云依依摇了摇头,是药三分毒。她体内本就有毒素,万万不可乱吃药的。柳先生精通医术,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他还是给了她。
  不是给她的!
  又为什么要给她?
  云依依若有所思,最终将瓷瓶收入了袖中。
  云依依与方盛惜两人在茶楼里喝了会儿茶,聊了会儿天,赶在晚饭前回了将军府。
  两人卡着饭点回去,自然被云氏逮着机会教训了一番。
  两人沉默不语,低着头乖乖挨训,两双眼睛在下面不老实的嬉皮笑脸使眼色。今天的事是两人共同的秘密,一天的时间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没想到最后还是方喜儿把两人从云氏的训斥中解救了出来。
  她去了趟丞相府也回来晚了,云氏搁这儿训了云依依和方盛惜半天。方喜儿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彼时已经过了饭点。
  方大小姐哪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冷言冷语的对方喜儿就开启了嘲讽。
  云氏见状也不好再训云依依和方盛惜了,没好气的说了声:“吃饭吧。”
  饭桌上方喜儿闷闷不乐,筷子杵在碗里使劲的戳,一下一下发出“当当当”的响声,听的人心烦意乱。
  云氏终究是关心女儿的,出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这云氏不问还好,一问方喜儿还委屈的哭上了。
  “诶呦,这到底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云氏心疼,从座位上起来,来到晚辈们这一桌,拿出帕子替她擦眼泪。
  “还不是沈琴棋,”方喜儿白眼,告状道,“娘,她骂我。”
  云氏奇怪:“你们不是好朋友吗,这好好的,她骂你做什么?”
  方喜儿抽泣着,打着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她贪嘴吃鱼过敏起了疹子,找不到人来出气,我好心去看她,她却把火全都撒到我的身上,说是我害的。”她抹着眼泪,越说越生气,“我害她什么了?她起疹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让她吃鱼的吗?她自己管不住嘴,还赖别人。真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云氏拍着她的背安慰:“琴儿姐向来爱漂亮,本来过敏不是件大事,可偏偏这疹子长在了脸上,对她的打击肯定很大,她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你是她的好朋友更要多关心他,体谅她才是。”
  “可是……”
  “吃饭吧,”云氏打断她的话,“吃完饭早点回去休息,明早还要去学堂呢。”
  云依依一旁听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袖中将柳先生给她的小瓷瓶拿了出来,献宝的凑到方盛惜耳边:“二表姐,我这有个好东西。它叫‘美肌丸’,吃了可以美容养颜的,是我父亲费了好大的工夫从西域商人那里收购来的。谢谢你今天让我坐你的车,我送你一些?”
  方盛惜疑惑的看着云依依,看着她手里的瓷瓶,分明是傍晚的时候百草行的老板给的,怎么到这儿变成她父亲从西域商人手里买的了?方盛惜闹不明白,还是顺着她的话接了下来:“好呀,多谢依依表妹了。”
  她拿出帕子,倒了十几颗给方盛惜。
  云依依的话声音不大,但坐在周围的人还是听见了,都好奇的望向她手里的瓷瓶。
  “依依表妹,你这东西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一个个好奇的问。
  “那当然了,我一直都在吃的。”她把脸故意往前凑了凑,手抚在脸上给大家看,“你们看,有没有效果?”
  “有的,有的。”小姐们激动。
  谁不想漂亮,云依依的美毋庸置疑,看到她都会觉得老天爷实在是太偏心,她有着上天眷顾的容颜,是老天爷穷尽心思捏出来的美娃娃。浑身上下完美至极,少一分略显清淡,多一分又有些妩媚,这副身姿正正好好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是人们能够想象出的最美的模样。
  就是眼光再高,再挑剔的人看到云依依也说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好来。
  就连京城第一美人沈琴棋站在她面前也显然黯然失色。
  一听说云依依也吃这个东西,大家看这个小瓷瓶的眼神都变了,好像吃了这个东西也能变得和云依依一样美一样。
  云依依起身,去到主桌,方大小姐身边,分了十几颗“美肌丸”给她:“方姑姑,你也试试,要是喜欢我再找我爹爹寻一些来。”
  方大小姐高兴收下,欢喜不已。
  屋里姨娘、小姐们看着云依依手里的瓷瓶都眼红的紧,都想要上一颗,也尝尝这“美肌丸”的滋味和功效。
  云依依在众渴求的眼神的注视下,露出为难的模样,不舍的给每个姨娘和庶小姐们每人分了三粒,多一颗无论她们说多少好话都舍不得给了。
  即使如此,姨娘、小姐们拿到“美肌丸”也很开心,云依依越是舍不得给,她们就越觉得珍贵。
  “依依表妹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给了,唯独漏了我和娘,你是不把娘和我这个二表姐放在眼里是不是。”
  云依依匿笑:“哪能啊,我怎么敢漏掉姑母和二表姐,这不是看姑母和二表姐没什么兴趣,怕你们看不上,不稀罕嘛。”
  这话听着顺耳,方喜儿也不否认,傲娇的说:“是不太能看上,不过姐妹们既然都有,依依表妹独独丢下我,是不是做得不太对。”
  云依依自觉理亏,讨好道“瞧二表姐说的,二表姐是我嫡亲的表姐,我怎么能丢下你呢,这不是都给表姐留着呢吗。”她拿着瓷瓶来到方喜儿身边,作势也要倒几颗来给她。
  “这还差不多。”方喜儿昂着脑袋,眼神下瞟,盯着云依依手里的瓷瓶,看她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一颗、两颗、三颗,蹙了蹙眉,将瓷瓶一把抢了过来,“还倒什么呀,统共就没几颗了,都给我吧。”
  她夺过瓷瓶,从瓶口往里看了眼,只剩下半瓶了,瘪了瘪嘴,将瓷瓶收了起来。
  云依依略显无奈,也不好再说什么。
  方喜儿得意,云依依长得好看又如何,在将军府里还不算得听她的。
  云依依提醒众人:“这‘美肌丸’是好东西,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
  众人心一跳,竖起耳朵来听。
  “正常人服用‘美肌丸’是可以美容养颜不错,但如果肌肤有伤或溃烂的人可千万不能服用,会加重病情的。”
  “那没事儿,我们都好好的,没有伤。”众人附和。
  得了好东西,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一顿饭下来难得大家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云氏欣慰:“姐妹间就该这个样子嘛,依依,你今天做的就很不错,以后也得这个样子。可得改改你的犟脾气了,长辈的说你都是为了你好,别没听两句就不耐烦了,你要不是我侄女,我才懒得说你。”
  云依依微笑,不说话。
  回去的路上方大小姐还在意外:“这云晓晓平日里也不是个大度的人,怎么今儿个说的话还蛮中听,真是稀罕。”
  他们不知道的是云氏回到房里关上门和方喜儿一起把沈琴棋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还说云依依小气,送个东西都小气吧啦的,上不得台面,打发叫花子呢,真真是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云依依和方盛惜的院子在相同的方向,两人结伴而行。
  方盛惜将包着“美肌丸”的帕子拿出来:“这个真的可以吃吗?”
  “吃吧,我懂些药理,配方上的药材都是好东西,也没有相冲的药材,制药方法也极其讲究,吃了对人是有好处的,说它千金难求并不为过。而且百草行的老板也没理由害我。”
  方盛惜相信云依依说的,把帕子收了起来:“我知道了,谢谢你。”然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为什么要拿出来,还要送给喜儿姐呢?”
  “当然是因为这东西肌肤有伤或溃烂的人不能服用了。”
  方盛惜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然后更想不明白了:“可喜儿姐身上没有伤啊,而且你都告诉她有伤的时候不能服用了,她就算有伤了也不会吃的。”
  云依依讳深莫测的笑了笑。
  回到院中,云依依叫来丁玲,问她今天沈渝洲都在府里做了什么。
  “沈渝洲上午去柴房劈柴了。”丁玲指着院中一堆柴火,“这些都是他劈好送回来的。下午没什么事儿,我就按照小姐的吩咐,把他锁在房里,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一直都在房里?”
  丁玲肯定:“上着锁呢。”
  “走,去看看。”
  她要打消心中的疑惑,柳先生给她的感觉实在太像前世的沈渝洲了,比现在的沈渝洲本人给她的感觉还要像。
  来到沈渝洲住的地方,门上挂着锁。
  丁玲敲了两下门,里面没反应,她掏出挂在身上的钥匙开门。
  “钥匙只有你有吗?”云依依问。
  丁玲点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门被打开,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堆稻草,沈渝洲蜷缩在稻草堆里缩成一团,闭着眼睛蹙着眉,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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