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我都是大佬[快穿] 第28节

  他停下脚步,回答了焦急的刘民:“没有关系,江牧不住在这里,不需要被褥。”
  “那他住在哪里?”刘民眨眨眼,没想到今天才刚认识的朋友就要分开了。
  “他是阁主的亲传弟子,之后会住在阁主的院落中。”问天羽一看玉佩就明白了,因此马上就给出了答案。
  江牧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问天羽居然如此直白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在一个小群体中,如果大家都是一样的人,那么所有人的关系都会很好,但如果其中有一个人格格不入,这个人就极有可能受到所有人的敌视。
  江牧也不是来寻仇的,在能和其他人有良好关系的情况下,他也不想上来就与人交恶。
  本以为刘民等人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他,结果没想到刘民居然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更加兴奋了起来:“江牧,你居然是阁主的亲传弟子!好厉害啊!”
  其他人也听到了刘民的话,闻言也围着江牧,纷纷惊叹起来。
  问天羽耐心地等大家都挨个激动完,然后才催促道:“你们快收拾好东西,马上就要上课了。”
  江牧就见身边围着的少年们很快就各自回去收拾东西,从他们的神情之中完全看不出丝毫的异样情绪,每个人都是在真心实意地为江牧高兴。
  再回到学堂,刚才还空荡的屋内已经坐了不少人,站在最前穿着凌云阁弟子服饰的人一指剩下的空位,示意所有人坐下。
  问天羽在外面行礼道别,接着就离开了。
  刚刚来到陌生环境的新弟子们见此略有些不安,见状最前站着的人温和地笑笑,然后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方月,以后大家叫我方师姐就好。此后大家在丁一房的课程都由我来负责,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找我提问。今天,就让我们开始第一门课程,炁的修习。”
  江牧眉头一挑,没想到这学堂居然这么迅速地就直入主题。
  “你们的桌面上都刻录有一法决,接下来请默读法决并据此修炼,直到感受到炁的存在。”
  江牧闻言一低头,果然见到了一篇法决。
  不长,也很简单,还配了图示,让人能一眼看懂这法决的修习关键。至于那炁,应该也就是他之前感受到的能量了,在这里被这些人们称作炁。
  这篇法决江牧简单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它的关键。修习的奥妙大多相通,只是中间的细节之处会有些许差别。在掌握了《通天术》之后,江牧在学习起其他功法之时总是更加敏锐,也是基于此。
  更别提现在《通天术》修炼所得的内力,与其他的能量还可以互相转换,变为每个世界独有的能量,这也就说明江牧完全可以靠《通天术》在每个世界都进行修炼,并且不会和这个世界有任何冲突。
  现在的这篇法决江牧没急着尝试,而是观察起了屋内其余人的模样。
  除了今天新入门的弟子,其余人江牧看着也有些眼熟,一想才想起来,这都是前两天通过测试的弟子。看来每天通过测试的人,第二天入门之后就都会在这里学习炁的感应,看这些人愁眉苦脸的模样,看来这些炁并不是简单就能感应到的。
  打量了一圈之后,江牧也大致明白了众人的水平。在场之人虽然根骨都已经符合要求,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修习是一件易事,想必对他们来说,困难才刚刚开始。
  不过江牧自然不是如此,他是通过能量的转换得到了炁,也就是说他现在根本不需要修习这个法决,他便已经感应到了炁,直接就跨过了这个入门的阶段,同时掌握炁的运用。
  一法通,百法便通。上一世江牧研究许久的风系异能,虽然换了形式,但是江牧尝试过,在这里他依然是可以使用的。
  就是不知这风系异能是否能够对那邪祟造成伤害了。
  掌握了大致的情况,江牧也没有什么藏拙的想法,当下便闭目运行桌面上刻录的法决,须臾之间,他便感应到身周飘荡的能量,想必这就是炁了。
  随着功法的运行,这些炁不由自主朝江牧而来,聚集在他周身朝他经脉涌入。
  这里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方月的注意,她震惊地看向江牧的方向,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在第一堂课就能成功引炁入体,甚至引起了如此大的波动!
  这是何等可怕的天赋!
  方月双手掐诀,在江牧的身边设下了一层屏障,避免其他人的打扰。第一次的引炁入体十分重要,如果能顺利进行下去,对以后的修习以后大有裨益。
  江牧虽然在修炼,但是始终分了一丝心神在外,他在屏障刚起之时就已经察觉到了,随后也感知到这只是一个起保护作用的屏障,并无任何攻击的能力,这才没有反应,继续修炼。
  见他们如此重视的模样,本想强行停止这次修炼的江牧还是没有停下来,顺着法决继续修炼,等这一次修炼结束时,天色竟是已经黑了下来,学堂里的其他人早已离开,只剩下方月还坐在最前方为江牧护法。
  江牧一停,方月马上就察觉到了。
  江牧修炼的动静太大,方圆几里的炁都完全聚集在江牧身边,别人很轻易就能发现这里有动静。
  虽然在内城不会遇见危险,但是如果聚集的人太多依然会引人分心,因此方月在江牧修炼了一段时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之后,就让其他人都离开去别的学堂继续学习了。
  现在江牧睁眼,想必是修炼告一段落。
  “阁主让你醒来之后去找他。”
  一来就有事情要做,虽然比较突然,不过江牧也不排斥。现在他好歹是云镜的亲传弟子,亲传弟子在第一天就成功引炁入体,师父应该会有点表示吧?
  在方月的带领下江牧又来到了那一个空荡的房间,云镜依然坐在桌后,他的面前还是堆满了散开的书籍,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江牧瞟了两眼,书上的字又多又小,还是倒着的角度,他并不能从中看出什么。
  见江牧进来,云镜放下手中的书,又从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递给了走到他对面的江牧。
  江牧打开翻了一下,居然是一本术法书籍,这正是他现阶段最为好奇的东西,于是顾不得什么别的念头,立马翻阅了起来。
  江牧一头扎进书里没有说话,云镜也丝毫不在意,探查了一番江牧周身的能量波动之后,便又看起刚才看了一半的书来。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互相看书,这一看就从天色将黑一直看到夜幕深沉。
  直到察觉到江牧放下书,注意已经转移之后,云镜才放下手中的书看了过去,“如何?”
  “十分有趣。”江牧眼底还残留着兴奋的余韵,还有什么事情是真切感受到自己的进步更让人愉悦的事情呢?
  云镜嘴角勾也起温和的笑意,说道:“你根骨绝佳,今日便成功引炁入体,修习术法想必也会很快,待你再熟悉几日,我便教你术法。”
  江牧眨眨眼,有些惊讶:“这些术法还要教吗?我已经会了。”
  “!”云镜常年平静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纹,他刚刚听到了什么?面前这个一日便引炁入体的弟子,在看完术法书之后,竟说这些术法他都已经学会了?
  云镜连忙起身拿过江牧手上的书,他莫不是拿错其他的书给了江牧,让他学错了东西?术法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学会呢?
  仔细地确认了好几遍,确实是术法书无误,从入门的低级术法到非功力高深者不可掌握的高级术法尽在其上,云镜才将信将疑地看向了江牧:“这本书里的术法你全都学会了?”
  “是的。”江牧点头,这些术法复杂的并不多,学习起来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那你施展一个给我看一下。”说得再多,也不如直接施法来得直接。
  江牧当下便站起,看了一眼屋内,觉得不适合施法,便抬腿向外走去。
  云镜见状也跟上,只是心底的疑惑更盛了起来。屋内的空间已经足够施展一个最低级的驱散,为何还要专门外出?
  此刻的屋外月光倾斜而下,将这天地照得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白的素锦,江牧站在院中,仿佛也换上了一身月白长衫。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云镜,运转心法,手心掐诀,少年充满力量的坚定嗓音响起:“雷霆!”
  随着江牧的话音落下,如洗的夜空突然划过一道亮光,紧接着震耳的雷鸣之声响起,这不大的院中天地竟是全被笼罩上了一层雷霆之色,顿时亮如白昼。
  云镜双眼不由自主地睁大,他伸出手,竟是想要去触摸在夜空中不断闪烁的雷霆,江牧一看连忙中断施法,这雷霆若是落在人的身上,那可是非死即残!他还要拿回树心,要是云镜这就死了,他要怎么去知道树心在哪?
  “你竟真的学会了!”云镜的语气有些激动,不再像江牧往常听到的那样平静。
  “是啊。”他这都直接施法了,还不算学会吗?
  “天下竟有根骨如此出众之人。”随着云镜收回手,刚才的失态就像水面上消散的涟漪,再也寻不见踪迹,他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平静温和的阁主。“今日天色已晚,你就在此休息,明日我再寻你。”
  第31章 桃妖殇情(5)
  第二日江牧一走出房门, 就见到了等在院中的云静。
  “今日你同我一道外出。”看向出门的江牧,云镜这样说道。
  “今日我不需上课?”江牧还好奇今天学堂会有什么样的课程呢,结果这就错过了?
  “学堂的课程与你而言并不合适, 之后你便跟着我一起,不必再去那学堂了。”云锦做了简单的解释,然后看了一眼江牧就转身朝外走去。
  这意思十分明显, 江牧也没有再问,直接就跟上他。
  院外已经备好了马车, 但今天的马,却有些特别。
  甚至江牧并不知道该不该将这种生物称作为马, 只是除了马之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它。
  这生物有着和马一样的修长身躯,但脖子却要更粗一些,那头部也不是马一般有着细长的面容而是更短一点,有着更似人类的五官。
  这生物看到人来,一甩身后长长的尾巴,发出了一阵嘶鸣。
  “这是什么?”江牧情不自禁凑近触摸这生物结实紧绷的身躯, 感受着手下强劲的力度,十分喜欢。
  “妖。”云镜已经坐上马车, 江牧只来得及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他连忙跟上,坐在了云镜的身边,开口问道:“它是妖?”
  妖不是陶青青那样的吗?怎么这外面的马也是妖?
  “人类可以感应到炁并且修习, 通过它来施展术法, 那么其他生物同样也可以。动物捕捉到炁,有了修为就称之为妖。”
  这又和江牧这段时间的了解不一样, 民间一直对妖魔十分厌弃, 认为他们是一定会作恶的存在。
  但如果妖都是其他生灵修炼而成, 那便没有了一定会做恶这一说。
  既然如此,那陶青青又为何会被夺取树心?
  江牧想起了刚才云镜眼中的厌恶,试探性地问道:“你不喜欢妖?”
  云镜现在已经靠在马车壁上,闭目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听到江牧的问题,他还是睁开眼直接答道:“妖这种生物,就不应该存在。”
  如此肯定的话,鲜明地表达了云镜的立场。
  但是这又引发了江牧新的问题。
  一直以来他追求力量并不只是为了变得更加强大,而是想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就势必要拥有更强的力量。最初的最初,他就是因为太过弱小,所以只能见证他人的恶行,从而万般悔恨。
  自那之后,他就走上了努力修行的道路,他坚信,只要自己够强,他就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维护自己想要的和平。
  因此就算有了强大的力量,但是江牧也会一直克制自己,并不会让自己沉迷在力量之中,忘记了自己的原则。
  更因为知道自己轻易动手的后果,所以江牧一定要确认对方是否做下恶事之后再动手。
  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对人打杀,那他最初苦苦修炼又是为了什么?这就偏离了他追求力量的目的。
  如果云镜真的使用了欺骗的手段,骗取了陶青青的树心,那么江牧自然会干脆地打败云镜,问出树心的下落,便可以了结这一世的因果。
  但若是云镜并未这么做,而是出于其他的原因,设法得到了树心,那么其中的对错便很难判断,若江牧在这种情况下直接从云镜手中夺得树心,哪怕可以结束这一时的因果,但在后面的人生之中,凡是江牧回想起这一刻时,都必定会接受来自心灵的拷问。
  他或许依然有很多事情并不了解,但是他只求问心无愧。
  现在云镜的种种表现,都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个作恶多端之人,凌云阁如此多弟子的爱戴,绝不是一个道貌岸然之人就能得到的。那么云镜谋夺陶青青树心的行为,就值得深思了。
  云镜又一次闭上了眼,江牧纵然满心疑问,但也知道现在并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机。
  车厢内的空间实在狭小,江牧也不像干巴巴地盯着云镜,于是便靠向窗边,透过被风吹起的布帘,看着外面飞速略过的风景。
  这一看,就让江牧发现了不对劲。
  外面景色变化得未免太快了些。
  而且刚才上马车之时,好像并未看见有车夫的存在。
  这就是普通的马和这妖之间的差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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