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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赵菁和徐思安刚成婚那会儿, 徐老太太就叨念着要回一趟老家祭祖。后来因为赵菁有了身孕, 这事情就一直耽搁了下来。再后来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 这一年半载过去, 竟然一直没抽出空回老家去。
  如今小皇帝的大婚刚过, 徐老太太便闲不住了, 正是十一月初的光景, 这时候若是回兖州去,还能在哪儿过个年,趁着过年祭祖那是最好不过的。
  徐思安一早就知道徐老太太的心思, 府里上下也都安排过了,还派了人去兖州老家,重新将祠堂修葺一新, 再将当年老侯在当地建得一座宅子也翻修了一下, 预备着等回去的时候住那儿。
  一行人在路上慢慢悠悠的走了有大半个月,总算是到了兖州。好在这一路上天气很好, 虽然是寒冬腊月的, 但徐思安每一处都安置的妥当, 并没有人让徐老太太和孩子们受半点的苦处。
  徐嘉睿和徐嘉宁这对双胞胎也比平常乖巧了不少, 白天虽然坐在马车里, 却也不像平常在家那么好动,白大约是马车摇摇晃晃的关系, 宁姐儿白天一上马车就犯困,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眼皮就耷拉了下来。徐嘉睿虽然好些, 可也不敢造次,自己那黑脸的老爹有时候也会上马车里看两眼,难得他才那么丁点儿大,就要学着察言观色了。
  徐思安平常是骑马的,但是这两日天气忽然变冷,赵菁自然舍不得他在外头风吹日晒的,便喊了他上马车来。况且这一行人本就有不少的护院保护着,他一个主子便是享受享受,其实也是无所谓的,非要和属下们同甘共苦,也不知道是什么强迫症。
  老爹在场,睿小子不敢造次,乖乖的坐在奶娘的怀中啃手指。徐思安扫了一眼真认真肯手指的徐嘉睿,皱了皱眉道:“睿哥儿这啃手指的习惯怎么还没改掉,上回母亲说在手指上涂一些辣椒就可以了,不然改日试试?”
  睿小子看见老爹这脸就觉得有些不安,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为什么总有一种后背凉凉的感觉呢?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奶娘只摸了摸他的屁屁,笑着道:“太太,哥儿尿了,屁股都潮了,奴婢到后头的马车上替他换一下吧。”
  因为有徐思安在,奶娘哪里敢造次,自然是要找别的地方换尿布的。
  徐思安听了这话却道:“不妨事,直接在这边换,为了一条尿布难道还要让整个车队停下来吗?”
  赵菁听他这么说,便点头让奶娘直接换尿布。这马车平时赵菁带着奶娘和娃儿们坐的时候还算宽阔,可今日多了那么一个徐思安,不知怎么就变得有些拥挤了。
  况且因为天气冷,角落里还放着一个脚炉,这脚炉有两个作用,一是取暖,二是烘干娃儿们的尿布。奶娘这厢才把徐嘉睿的尿片解开,一股子酸爽的味道已经在车厢里弥漫开来了。夹杂着炭火味道,着实让人觉得提神醒脑。
  一向在外头习惯了新鲜空气的徐思安便稍稍变了脸色。不过……自己出的主意,跪着也要忍住。
  马车里没有热水,赵菁只好先接过了睿哥儿,奶娘拿着干净的布替他擦屁股,赵菁便顺手就把睿哥儿换下来的尿片扔在了脚炉边上。那滚热的炭火隔着铜壁一薰,徐思安简直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
  “咳咳咳!”装作淡定的清了清嗓子,急忙伸手将马车边上的车帘子拉开一个小口子深吸一口。没想到这小动作却并没有逃过赵菁的视线,赵菁见了只急忙道:“快把窗帘盖住,外头太冷了,要是吹到了睿哥儿,可就不好了。”
  徐思安便脸色铁青的照做,过了好一会儿,只等赵菁和奶娘把徐嘉睿的裤子都穿好了,这才又打开了帘子,稍稍舒了一口气。
  赵菁瞧见他那模样就知道他憋的难受了,这时候正巧车队慢了下来,赵菁就吩咐了马车先停一停,让奶娘抱着徐嘉睿往后面的马车去了。
  徐思安直到这时候才大口的呼了一口气,马车又开始缓缓前行,见车里面没人,便一手将赵菁揽在了怀中。
  这些日子每日里赶路,等到了驿站又各自安顿,有时候房间不够,他们小夫妻都不能睡在一起,徐思安早就有些忍不住了。
  赵菁也知道他最近忍的辛苦,便也没阻止她的动作,可这马车前后跟着都紧,万一要是弄出一点的动静来,真真是要羞死人了。她便按住了他那双不安的手,微睁星眸,看着他道:“等今晚安顿下来了,你想怎样都行。”
  徐思安握着手中的丰盈,动作却没停下来,这样绝好的机会,他可不愿意放弃。
  “你非要这样吗?”赵菁有些承受不住了,马车本就颠簸,再加上他这动作,摇摇晃晃的让自己的头都疼了起来,她靠在他的胸口,有些娇*喘的控诉着,张嘴去咬他的肩膀,偏生天气太冷,他穿得不少,好容易咬到了,却也是硬硬的肌肉。
  “没事……”这样也挺好的……徐思安心中暗暗叫爽,大约是怕人发现,两人都特别小心翼翼,以至于身上的衣物都是完整的。但这却越发让人有一次刺激感,难以让人压抑,只能化作更狂*浪的动作,留给她人承受。
  “你……”赵菁都快哭了,真的……太快太急了……
  过了良久,马车里终于又平静了下来,外头的天气忽然好了起来,阳光明媚。徐思安这时候脸色很好,稍稍的撩开了帘子,将满车的旖旎春光慢慢的散出去……好在,有睿哥儿尿片的功劳,兴许他们刚才的事情并没有被人察觉到,只是……播在赵菁腹中的种子,最终是要生根发芽的= =
  在兖州祭祖之后,赵菁跟着徐思安一路南下,来到了百年古刹栖霞寺。寺庙门口的银杏树只剩下了满树的枯枝。几个小沙弥在知道了两人的来意之后,双手合十回道:“两位施主,你们说的哪位了空师父,半年前云游去了,只怕这几年都不会回来了。”
  赵菁追问:“云游去了?可知道去哪儿云游了?”
  “这个,小僧也不知,云游也是一种修行,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五十年,端看那位师父的修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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