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饱怎么有力气跑

  “吃饭了。”
  莫砚笛听到声响睁开眼,宋恒就站在门口,居高临下。
  宋恒见她没有反应,甚至把头朝旁一偏不再看他。他心下一片凄凉,道:“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再逃跑?”
  莫砚笛被点醒,是啊,她在奢求什么?绝食这样的想法还是在乞求宋恒能对自己心软,可见如今这架势,宋恒对自己只怕只有恨。
  万事还得靠自己,绝食没有任何意义。
  饭桌上两个人沉默了一阵,莫砚笛才开口:“味道和几年前不一样了。”
  宋恒终于抬起眼,朝着墙角处偏偏头道:“叫的外卖。”
  “怪不得……”她顿了顿觉得自己这应该算是套近乎了,于是又接着道:“我的手机可以还给我了吧?”
  宋恒只瞥了她一眼,“做什么?”
  他竟然问她要做什么?!那不是她的手机吗?要回来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我的手机你说我要做什么?我要我的手机!”莫砚笛气极,将筷子往桌上一摔。
  宋恒皱眉看着桌上由筷子拖出来的一道油痕,放下筷子,拿一张纸巾擦嘴,然后双手环在胸前靠在椅背,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莫砚笛被看得一阵心慌,“把我的手机还我……”
  这一次她的气势明显没有刚刚那么足了,一来是宋恒的样子有些吓人,二来是她现在有些冷,刚刚生气带动得她此刻浑身抖得厉害。
  门铃在这时响起,宋恒起身开门,莫砚笛见到门外来了叁个人,对着宋恒毕恭毕敬,将大包小包放在客厅的地上就走了。
  宋恒双手插在裤口袋里懒散地对她说:“吃完没?吃完了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她起身去看,全都是当季的新款服饰,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从居家到外出,全部都配齐全了。
  她随便先拿了一套衣服跑上楼,赶紧冲了个热水澡。
  这些衣服竟然出奇的合身,转念一想,自己的身形宋恒肯定是知晓的,毕竟两人在床上相伴那么多年。
  被她砸碎的窗户已经被重新装好,想必是宋恒叫了人来。
  莫砚笛凑近看,发现这次的窗子似乎比上次更结实,而且她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从哪里能打开窗户。再努着脖子朝楼下看,一楼墙角处竟然被放上了带刺的阻车路障!
  这是真的拿她当犯人了!
  莫砚笛气冲冲下楼,发现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戴着一副金丝框眼睛,正拿着笔记本电脑敲打,敲打一会儿又端来旁边的茶喝一口,那悠哉的模样更令人火大。
  “你真把我当犯人了?”莫砚笛走至他身旁质问。
  宋恒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我看你刚刚没吃多少,趁现在饭菜还没完全凉赶紧吃两口,不然明天中午又只能吃一个面包了。”
  莫砚笛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气得不行,但是又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她走至饭桌前,菜已经凉了,但管不了那么多,她实在是太饿了,开始狼吞虎咽。
  她本还想找宋恒理论,见他蹙着眉工作的严肃模样,她觉得这时候根本不是开口的最佳时期。
  她实在无事可做,一天下来也累了,倒头就睡。
  睡到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从背后贴上来,揽住她的腰肢,开始嗅着她脖子间的气息。
  “宋恒,别闹……”莫砚笛随口一说,她正睡得迷糊,恍惚间还以为是四年前在自己家。
  身后的人身体一僵,他本以为莫砚笛和自己赌气不愿意说话了,这会儿却喊他的名字。
  他情欲上来,将人翻转过来,压上去,开始索吻。
  莫砚笛这会儿才真的清醒了,她开始反抗,“你干什么!别碰我!”
  宋恒见她前后态度不一致,便知刚刚对自己柔和的态度不过是睡迷糊了,他偏头冷哼一声说道:“干什么?做爱啊还能干什么?”
  宋恒动作粗暴,连前戏也不做足,只伸着手指往她的身下迅速揉搓抖动几下,她湿了他就直接进入。
  “宋恒!我杀了你!你神经病!”莫砚笛被他压制,完全动弹不得。
  宋恒眸子沉得厉害,紧紧盯着女人的脸,她剪了短发,刘海拨到两边,脸颊上两片红晕,明明应该是娇俏可爱的,但眼里却满是愤怒,像是要英勇就义了一般。
  很好,就要这样,我就要她生气,她越生气我就越兴奋,我就越解气。宋恒如是想。
  他做到高潮处,和她的手十指紧扣,指尖传来一阵冰凉之意,一看,是她的戒指,在微亮的房间里闪着光。
  “妈的。”宋恒骂了一句,突然将莫砚笛的那枚戒指扯了下来,朝后用力一扔。
  “你干什么!”莫砚笛瞪大双眼,她看到那枚戒指滚到了角落。
  “干什么?我不许你和我做爱的时候想着别人!你只能想着我!”
  “你有病!”
  “我是有病啊!不然我怎么会喜欢我自己的亲姐姐呢?”宋恒突然笑了。
  莫砚笛感到害怕,身上的人像有精神病,一会儿愤怒一会儿笑。
  “他和你做爱你会这么生气吗?哦你不会,你只有和我做爱才会,因为你在被自己的弟弟强奸。”
  莫砚笛再也受不了,想抬起手给他一个巴掌,手腕却被他死死压住。
  她被宋恒随意摆布姿势,明明和他做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可如今却让她心惊肉跳,就连身下也难以有快感。
  等那人结束了,她得了力气跑下床,搜寻了一会儿才在角落里找到了那枚戒指。
  莫砚笛捡起来吹吹灰又戴回去。
  “看来你很喜欢他。”宋恒冷着脸说。
  莫砚笛答道:“是的。”
  宋恒冷笑一声,掀开被子去洗澡,洗完裹着浴袍出来,“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房间里陡然间安静下来,莫砚笛只听到耳边的嗡鸣声,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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