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还是要离开

  丽城机场。
  钟水瑶刚刚到机场，一路拖着行李，神情漫无目地，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同时，楚浩南也赶到机场，先一步登机。
  背对背的两人，其实，只要一转身就能看到彼此。
  此时，钟水瑶却接到楚家私人管家添伯的电话，他焦急万分道：「钟特助，董事长气喘病发作，很危急…刚刚差点要不行了，少爷又在飞机上，我实在找不到能信任的人…我得要帮董事长跑医院手续，得有个人帮我看着他…我…我知道…他对你说了很重的话…但是…现在人命关天，能不能请您来一趟心和医院？」
  钟水瑶想也没多想，又拉着行李箱直接往医院飞奔。
  就这样，楚浩南已在万尺高空上。
  而她，转身回到市区的医院。
  擦肩而过。
  ***
  心和医院。
  楚清带着氧气罩不醒人事，双眼紧闭，添伯一看到钟水瑶来，他松了一口气：「谢谢你…钟特助…我…」
  「别说了…添伯，快去办住院手续」钟水瑶催促他，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
  「好，董事长就麻烦你了…」
  此时，一名医生走进病房跟她说：「病人才刚刚脱离险境，护士会按时送药来，记得隔一二个小时，要帮老先生按摩四肢，让他全身活络，避免肌肉僵硬」
  钟水瑶认真回复：「我知道了」
  添伯一回到病房，就看到钟水瑶在帮楚清按摩手臂又用棉花棒沾点水润润唇，动作十分轻柔又小心翼翼。
  添伯想，钟水瑶真是个好女孩儿…
  她又待一路在医院待到深夜，确定楚清状况都稳定了，她才说：「添伯，董事长稳定了，那…我先走了」
  「钟特助，真的很谢谢你…董事长人不坏…他就是对少爷期望很高，老人家思想又守旧…」
  钟水瑶打断他的话道：「添伯，我了解…董事长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没错…」
  她又道：「这是刚刚医生交待的药，三餐饭后服用」
  语毕，她拉着行李箱，转身就要离开，添伯赶紧问：「钟特助…你这是要去哪里？」
  「只是去散散心…」
  「去哪啊？什么时候回来？少爷知道吗…？」
  她只是轻摇摇头没有回复，又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声道：「我自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
  丽城机场。
  钟水瑶坐在登机室，望向窗外这一片比大海更深更沉的夜空，夜色暗得没有一丝丝光亮，她的心比空调更凉。
  她拨出通话键，那头的声音让她稍稍觉得温暖：「慕雅…我要登机了」
  慕雅担心地叮咛：「瑶瑶…到了新加坡，记得给我电话…别让我担心」
  「好…我没事，我只是去散散心，我也很久没休息了…」
  「你要去多久…？」
  她连叹气都听得出来，伤透心了。
  「那…你别出国了…回你老家，有阿姨叔叔在，我也放心」
  钟水瑶的眼眶又倏地泛红，她轻轻咬着下唇：「不行…依他的个性，一定会找上门」
  她吸了吸泛红的鼻子，调整气息道：「慕雅…别告诉他…我在哪…」
  慕雅微微蹙眉，她心疼温声道：「瑶瑶……你这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