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公子,我叫婉儿
第25章 回公子,我叫婉儿
武梁这一个问话,让天后对他再一次有了改观。
本来天后并不认为武梁有着多么高超的医术,毕竟的她本意就是将上官婉儿送到武梁身边,从此以后一直照顾倾墨的起居生活。
天后并没有让上官婉儿染上那些传染病,毕竟武梁要是治不好这种传染病,万一倾墨染上那种传染病可就大大不妙了。
因此她只是让上官婉儿穿着薄薄地衣衫,在冷风当中站了一个晚上。
寻常太医多多少少都要切脉,才能够判断出一个人是否得了风寒,可武梁仅仅只用两个手指头在对方的额头上处了几下就已经分辨出来了。
“这几天她的脸色一直这样,身体忽冷忽热,偶尔还会冒一些冷汗。”
这是天后刻意说出来误导武梁的话,这个时候她反而想测验一下,武梁是否真的会医术。
武梁在听了她的话之后,将根手指轻轻的按在了上官婉儿的脉搏上。
片刻之后,武梁才开口说:“从她的脉象来看,应该是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一早受的风寒。这是小毛病,几帖药就能治好,不过她脸上这三块红斑倒是非常奇怪。有点像是中毒,但这种中毒的状态却又显得很奇怪……”
身为医科大学的高材生,武梁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博览群书,他一心一意想要成为一个非常好的医师,很多方面他都有所涉猎,武梁的几个恩师里面,也有一个临床治疗经验非常丰富的老中医。
虽然说武梁用中药行医经验不多,但他阅读了非常巨量的治疗案例,在这些案例当中,却从来没有见过,像现在上官婉儿所呈现出来的状态。
武梁刚才那句话,已经破解了天后刻意误导他的信息,而天后在心中暗暗点头的同时,她用一种略微有些紧张的口吻说:“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治病救人,跟包扎伤口一样,必须要一步一步地来,眼下她既然受了风寒,那就先将身上的寒气驱除。等身体状态恢复一些之后,再进行一番观察吧。”
“嗯,多谢公子!”
“不不,您还是别喊我公子了,我就是一个混子,平时结交的人比较杂,因此会的东西多一些。”
武梁转头看向上官婉儿,由始至终上官婉儿都用一种相对比较,好奇的眼神看着武梁。
此时的上官婉儿精神看上去虽然有些萎靡不振,而且脸上也长了三块让人不敢靠近的红斑,但武梁却能够从她的双眸当中看到了一丝丝灵动之色。对于武梁来说,只要倾墨身边能够跟着一个相对比较机灵的丫头就行了,而眼前人似乎已经达到了这个要求。
武梁慢慢站起身对着身前的天后说:“大姐,既然您把闺女带到我家里来,那我无论如何都会把她医治好。我之前跟你所说的那件事情,不知道大姐您是否愿意呢?”
天后笑着说:“我们家如今遭逢大难,我男人也在半道上生病死了,本来我们是打算到关中寻亲,结果我家亲戚搬离了原来居住的地方,我女儿又得了这种病,没有办法带她继续寻亲,倘若公子能够收留,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我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武梁点点头:“那好,我现在就拟一份契约,您家闺女就以长工的身份在我家住下来,以后照顾我家娘子的生活起居。”
“好,好。”
天后连说了两个“好”字,第一个“好”是客套,而第二个“好”字,则是实打实地认为武梁这么做很周到。
武梁家中没有笔墨,不过他从灶台里面拿出了碳,用麻布包裹,当成铅笔,在一张略微有些发黄的蔡侯纸上,用繁体字写下了契约。
天后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样的方式书写,而且她发现武梁写的字很好看,这些字方方正正,看上去非常清晰,这种字体是她从未见过的。现在人一般写字多多少少都会带一些行楷的味道,但武梁的字迹非常端正而清晰,这样的字如果用来印刷的话,一定能够得到非常好的效果。
只不过现在这些疑惑,天后都藏在了自己的心里,发她现武梁就像是一片藏在深山中的密林,越是深入这片林子,就能够发现许许多多新奇有趣的事情。
而正是这一份好奇,使得天后对自己的女婿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别的不说就单单这两天她的发现,就足以说明武梁绝对不会是表面上所呈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契约写到末端,武梁对着边上的上官婉儿问:“妹子,你叫啥名?”
“回公子,我叫婉儿,随娘亲的姓,姓武。”
“哦?”武梁在听到对方也跟自己一样姓武的时候,不由得笑着说,“呵,没准咱们的先祖几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公子也姓武?”边上的天后这才流露出惊讶之色。
“嗯呐,果然我这一声姐姐没有喊错呢。”武梁说话的时候,很是臭不要脸地朝着边上的天后凑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个天后的身材是真的好,就算她刻意将自己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以武梁“解剖学”、“人体学”满分的成绩、电脑屏幕十几年“老司机”的经验,早已经看穿了这些布料之中那令人垂涎的娇躯。
这也仅仅只是武梁刻意要跟她套近乎而已,此时的武梁虽然看上去好像流露出了一丝丝混子痞子的姿态,不过,他的眼睛却很干净,干净得让天后找不到生气的理由。
“你这混小子,我的年纪都能当你娘了,你喊我什么姐姐。”
如果是平时,就算武梁是她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倘若做了那么一丁点逾越的事情,恐怕早已经被五马分尸。但今天在这里,她没有办法发怒,更没有办法随便的处置一个人的生死。
而且,武梁用这样的方式面对她,使得她反而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新奇有趣,就算心中微微有些恼怒,但这一份薄怒很快就被这一份新鲜的感触所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