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绝色小娇妻 第21节

  “林思晴!”叶国伟提声,语气强硬了两分。
  林思晴生父不靠谱,正经工作没一个,整天跟人喝酒吹牛,喝醉了回家打媳妇和孩子,要不是林思晴撺掇她妈离婚,她妈和她怕是早就被打死了。
  叶国伟不一样,虽然沉默寡言,但脾气很好,她跟她妈住过来这么多年,他没跟林思晴红过一次脸。
  “爸,你吼我!”林思晴委屈地掉下眼泪。
  都说外甥多像舅,林思晴一天到晚瞧不起李玉贤,觉得对方就是吸血蚂蟥,逮到她妈一个人吸,实际上她跟他有什么区别。
  一旦叶国伟不愿意给她吸血,她不会反思自己,只会认为是他太自私,对不起她。
  叶国伟一个头两个大,揉着额角叹气,“思晴,这事儿是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拿我的怀表跟洗砚乱说呢。”
  林思晴摇摇欲坠地从躺椅上站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叶国伟,“爸,你说我过分?她叶朵朵难道就不过分?要不是她撺掇顾老爷子,时风不会被送去前线,而且是在那么重要的日子,当所有人的面害我出尽洋相,她心里有一点把我当姐姐吗?时风未经任何训练出任务,那不是要他的命吗?她的姐夫生死未卜,她只是跟顾洗砚吵了一架,就因为这个,爸你回来兴师问罪?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们父女欺人太甚?!”
  叶国伟脑袋嗡嗡地响,平日里一向温顺乖巧的继女,原来这么牙尖嘴利强词夺理。
  如果不是陆时风自己没个正行,叶朵朵随便两句就能说动顾老首长,怎么可能?
  “说来说去,还是爸你偏心,从来没把当我自己闺女,那我走好了!”林思晴捂着脸往外跑,到门口,叶国伟喊住她。
  林思晴嘴角微勾,就知道叶国伟会哄她,这些年她在这个家可不是白待的,她太了解叶国伟了,像他这种嘴硬心软的人,最好拿捏。
  叶国伟板着脸走上去,伸手,一字字道:“怀表。”
  林思晴整个傻眼,叶国伟居然没哄她,他叫住她就是让她还表,林思晴气极了,掏出怀表,一把塞过去。
  叶国伟小心翼翼地接住,拿手里翻来覆去瞧了瞧,还好没坏,才再度开口跟林思晴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林思晴:“!!!”
  疯了!
  哭着跑回房间收拾东西。
  李玉梅进屋劝她,跟木头棍子置气没必要。
  心里嘀咕:她怎么生了个这么蠢的闺女,明知道叶国伟最在意的就是叶朵朵和那块怀表,死丫头倒好自个儿往枪口上撞,他不突突你突谁。
  林思晴冲着堂屋方向喊话,“妈,你也看到了,我惹爸生气了,爸不喜欢我了,这个家,不欢迎我了,我还呆这儿干嘛?给爸添堵吗?我做不到!”
  “哎呀!你不在家住,难道睡大街去啊?”李玉梅跟着大声,说完,压低声音给闺女出主意,“要不趁这个机会,你搬到陆家小洋房住去?”
  林思晴翻白眼,不想跟这么蠢的妈说话,又不得不说,“我住宿舍。”
  除非叶国伟求她,否则她不会搬回来。
  第24章
  听说林思晴搬到厂宿舍去了, 还扬言除非叶国伟求她,否则她不会搬回来。
  叶朵朵觉得她太天真, 搬出去还想搬回去,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她爸心软,她可不软。
  一而再再而三找她麻烦,她不收拾她, 都对不起她,叶朵朵已经有了打算。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晃小一个月过去了, 顾洗薇给陆时风打点关系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想着事儿,不知不觉就到了跟顾洗砚约好的地儿, 那条笔直绵长的星光大道。
  道路两边种满了白杨,枝繁叶茂地合拢过来, 连成了一条幽静的树廊, 阳光透过细碎的树缝洒在地上, 微风轻轻一吹, 地上的星光在闪烁, 就像璀璨的银河。
  顾洗砚站在那头,叶朵朵站在这头, 隔着漫漫银河对望。
  此时此刻, 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直到叶朵朵额角滑下汗珠, 三伏天, 就算树荫底下也热, 顾洗砚撑起手里的遮阳伞, 正要过去接她。
  叶朵朵喊住了他,两只手圈在嘴边, 做喇叭状, “洗砚, 别动,等我!”
  顾洗砚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等着她。
  叶朵朵一路小跑过去,裙摆飞扬,她就这样,披着星光,踩着银河,一点一点地靠近他。
  之后,顾洗砚经常想起这个场景,她奔向他时,眼里的亮光,比繁星,比烈日,还要闪耀。
  这一刻,他相信,她是喜欢他的。
  到了跟前,叶朵朵拉住顾洗砚,半仰着头,看着他,“他们说,见喜欢的人,要用跑的,走的太慢了。”
  顾洗砚将遮阳伞伸过去,叶朵朵娇娇小小的身躯,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叶朵朵抬头看了眼,又说:“洗砚,感情是双向奔赴,一个人只是付出,没有回应,总有一天他会累的。”
  上辈子是顾洗砚,而这一世,叶朵朵不想他们再重蹈覆辙了。
  “好,以后不会了。”累了怎么办?离开他吗?顾洗砚一想到媳妇可能离开自己,他就后怕。
  “洗砚,答应我,以后有话直说好吗?不要什么都闷心里。”叶朵朵说,“夫妻最重要的是除了信任,还有沟通。”
  顾洗砚反手握住叶朵朵,“好。”
  顾洗砚低眉顺眼起来,竟然有点奶,叶朵朵母性大发,伸手摸他的头,“乖~”
  顾洗砚整个人愣住,害羞了。
  叶朵朵兴致大起,踮起脚,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跑开了,“洗砚,走啦,看电影去了!”
  顾洗砚摸着脸,望着她欢快地跑远,忍不住笑了。
  等两人走没了影,围坐在树荫底下的大爷大妈们才回过神,刚刚是小顾和他媳妇吗?小两口什么时候这么恩爱了?
  还别说,郎才女貌,太养眼了。
  ***
  夕阳西下,叶朵朵和顾洗砚看完电影,背靠背地坐在中央广场的长椅上,叶朵朵小口地吃着冰棍,顾洗砚手里拿了份报纸翻看,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只要她(他)在身边。
  行人匆匆,唯独他俩,仿佛时间在他们身上慢了下来,老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播放,宁静而温情。
  叶朵朵将最后一口冰棍留给顾洗砚,手臂往后伸得老长,直接喂到他嘴边。
  顾洗砚张嘴含下,轻轻地咬了咬棍子。
  叶朵朵莫名就联想到他们在床上的时候,他俯首在她胸前时也差不多这个力道,小脸刷地就红透了。
  “晚上回去吗?”叶朵朵小声问顾洗砚,身为军人,顾洗砚常年不在家,好不容易在北城培训,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他可以多陪陪自己。
  顾洗砚余光瞥到她染红的耳廓,她的耳垂很小,却非常饱满,像珍珠,动、情的时候,比现在还要红润,也格外诱、人。
  “回去。”这次北城培训人员都是现职军官干部,大多年纪三十岁往上走,就他和程远方要年轻些,培训期间外地人员住宿舍,基地给他们安排的两人间,好巧不巧,顾洗砚又是跟程远方一块住。
  大学是室友,后来进到一个团,出任务也经常住一间,顾洗砚喜静,而程远方是个话痨,一天到晚那张嘴就没停过。
  倒不是烦,就想缝他的嘴。
  更何况,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终于有机会多陪陪媳妇,谁还愿意回基地跟个臭男人一块睡。
  他又娇又软的媳妇不香吗?
  当然是能回家睡就睡觉睡了。
  顾洗砚还要回培训基地,叶朵朵心里生出一丝失落,拉住对方的手臂,撒娇地轻晃两下,“就不能不回去吗?”
  顾洗砚意识到媳妇误会了,正要解释,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突然冒出来,探头探脑地站他俩中间,顾洗砚觉得她看他的眼神有点复杂。
  就算不复杂,也过于热情了点。
  歪着小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朵朵姐姐,请你吃瓜子!”安西西终于舍得收回视线,扭头冲着叶朵朵甜甜一笑,乖得很。
  叶朵朵接过瓜子,伸手摸摸她的头,“谢谢西西。”
  “不用谢!”安西西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顾洗砚,故意大声地强调道,“大哥说朵朵姐姐最喜欢吃我家瓜子了。”
  叶朵朵没多在意,又道:“西西,帮我谢谢你大哥。”
  “朵朵姐姐,你快尝尝,好不好吃?”安西西一脸急切,好像是想证明什么。
  小孩子心思,不好猜,叶朵朵遂她的意嗑了两颗,点头,认真道:“好吃。”
  “跟以前比呢?”安西西忽闪着大眼睛追问。
  叶朵朵察觉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你家瓜子一直很好吃。”
  “我大哥亲自炒的瓜子,当然好吃。”安西西一脸骄傲,再次大声,打破砂锅问到底,“朵朵姐姐,瓜子,冰棍,哪个好吃?”
  叶朵朵:“……”
  原来是这儿不对劲儿!
  余光瞥向身边的顾洗砚,对方反应不大,一如既往,没有表情,不过叶朵朵观察入微,很快发现,他攥紧报纸的一角。
  他这是干嘛?吃醋了吗?
  不可能吧,因为小丫头三两句话吃哪门子飞醋?
  “都好吃。”叶朵朵实话实话,也是两方都不得罪。
  安西西看了眼顾洗砚,较真道:“瓜子好吃!”
  “冰棍好吃!”顾洗砚面无表情地突然开口。
  居然幼稚得跟个小孩子一争高下,叶朵朵:“……”
  安西西黑溜溜的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一脸天真地问顾洗砚:“叔叔你是谁呀?跟朵朵姐姐认识吗?”
  顾洗砚平坦的眉心蹙出一道浅痕,小丫头片子,太狡猾了,喊他媳妇姐姐,喊他叔叔!
  叶朵朵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堂堂顾大团长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噎到了?
  想笑,但不敢。
  某种程度上来说,顾洗砚小心眼得很,尤其跟她,特别记仇,而且最喜欢在床上报复,一定会翻来覆去把她折腾到哭着求饶。
  顾洗砚牵住叶朵朵的手,当安西西的面,与之十指相扣,正儿八百地自我介绍道:“我是顾洗砚,你朵朵姐姐的丈夫。”
  叶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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