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随着钱书焕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余常歆这段时间和沉安走得越来越近，常常两人凑在一起。
特助准时的敲开钱书焕的门，进行日常汇报。
“林律那边你派人送她和她爱人出国度假一段时间，有什么事我会电联她沟通的，钱记我的账，东少的情报网很广，难免万一。”
“好的钱总，我这就安排，明天就将她们送去您的小岛度假。”
好死不死，这句“钱记我账”被准备推门而入的余常歆听到了。哦？不是没钱了？好你个钱书焕，藏私房钱！但是完全没钱也不行吧？很多地方还是需要钱书焕亲自打点，她的人脉不够…
特助后面说的基本没听进去，呆呆的站在门口想钱书焕藏私房钱这件事。
“余总…”
“啊？啊，你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一开门就遇到自己的新上司在门口发呆，吓得特助一下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房间里的钱书焕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歪着个脑袋想要越过特助的身子去看门口的余常歆。
尴尬得“第三者”赶忙跟两人道别，一溜烟的逃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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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着余总的架子走进了房间，提着钱书焕下午老念着想吃想吃的干锅田鸡来到桌子前面放下。
“小钱，你厉害啊，藏私房钱？”
“啊？这是项目启动资金！我预先转到一张卡里了，计划内的所有费用从卡里出。这不算私房钱吧余总？”
滴滴滴，滴滴滴。
闹钟响了，又到了要注射的时间，余常歆没有回应她，她也不纠结，打开抽屉拿出一根药剂熟练的扎在自己后颈的腺体上，果木香瞬间爆发，占满整个房间。
随即消散，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来得快，去的快。
这个，不是钱书焕信息素的味道吧？
自从余常歆打了永久抑制剂，她就闻不到任何人的信息素了，在她的记忆中，钱书焕的信息素，是浓烈的酒香，具体什么味道，早就忘了。
等一下，我不是应该闻不到吗…
“钱书焕，你…”
“希望余总不要介意，毕竟我现在还得靠它活着。”
果木香，是余常歆的信息素。
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很正常…
“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双手握紧又松开再握紧。余常歆此时此刻只觉得钱书焕疯了，用注射omega信息素的方式来稳定腺体。
这…这简直就跟被alpha标记的omega一样。
愣愣的站在原地，定向阻断药，不应该只是阻断alpha对其他信息素的影响吗，为什么直接改变了腺体结构，变成需要用omega的信息素来维持稳定了？那销售的定向抑制剂，也都是这样？
发布会的稿子都准备好了，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还得改，可就是明天了啊，来得及吗…
“你不用担心，我的是特制的。”
“当年资助实验室就是这样要求的，第一针之前做了个小手术，如果没有达到我的要求，后续实验室无法得到分红。”
“很明显，这个团队很优秀。”
像是看穿了余常歆的想法，主动解释了这件事。确实面向大众的阻断药，只是起到一个阻断的效果。
再说了，新闻发布会的稿子，是她亲自为余常歆修改的，如果有问题，他肯定提出来了。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什么好瞒着余常歆的了。
“噢…先吃饭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顿饭下来，余常歆若有所思，钱书焕倒是很坦然，胃口很好的把余常歆打包来的饭菜全部收了尾，今天也是光盘好市民。
说不上有多少把握，只要能够稍微牵制一下东少那边的行动，就够了。以前当钱书焕秘书的时候，这么大的场面钱书焕都会亲自出席参加，她只需要负责把幕后的事情做好就够了，一下子都落在她的身上，还要曝光她这个人的存在，想着想着，没忍住叹了气。
当大老板好难哦。
“顺带一提，仿信息素我预付了十年的钱，在这之前打的，我真的一分没留。”
“希望余总不要把我赶出家门。”
以为余常歆还在想她藏私房钱这件事，就顺便解释了一下仿信息素的事。
余常歆叹气。
这倒是无所谓，说难听了，钱书焕真留了点前她也不会说什么，而且在这一方面，她很信任钱书焕。
没由来的信任，可能是钱书焕一直以来给她花钱从不眨眼？
“我是在想明天的事。”
担忧都挂在脸上，明明之前听到钱书焕昏迷，或是参加戋方懂事会，或是繁忙的工作，余常歆都没有过这样低靡的情绪。
跟发布会有关的话，钱书焕只能想到这个。
她是不是，不想暴露在众人面前。戋方这么大的集团，作为董事长的她，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里，包括她的私生活也有不少人讨论。
网上常常有批判她作为公众人物不检点的讨论。
当然，这两年这样的话越来越少了，反而是发现她安分之后开始舔颜。
对此钱书焕冷笑一声，毫不在意。
她是习惯了被人当作谈资，可余常歆不一样。明天之后，可能她在哪里上哪个幼儿园，老师叫什么名字都会被对家扒出来，她的身世也会被有心人大做文章，说她不配，质疑omega执行力之类的言论。
alpha阻断药，刚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就引发了巨大的社会关注。今天沉安配合着戋方新闻发布会的公告，特意没有控制舆论，任由它发展。
现在猜疑满天飞，更是不少alpha开喷，说这个东西就不该出现。还有很多已经合作了的医院忐忑不安，尤其是私人定制这一部分，每一个人都在等明天钱书焕亲自解释。
她会紧张，会害怕，钱书焕怎么会不理解。
“没事的常歆，明天只会有关于发布会的内容出现在网络。”
“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戋方的余总可不能畏畏缩缩。”
“后面有我呢，别怕。”
钱书焕的话，像温暖的春风一般，将她心里的不安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