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哲的话让宋管家觉得不可思议,宇文哲现在的职位是多少人做梦都得不到的,他却一直表现的这么嫌弃。
“哲少爷,我老宋可不知道怎么样,要不您还是等夫人醒过来以后,商量一下吧,千万不要冲动啊!”
“行了,你带些饭食,去城外,将士们还在城外驻扎呢,行军干粮并不好吃!”
宇文哲笑着摆了摆手,“对了,林叔昨天已经回来了,现在没有露面,一定是返回城外,以免授人以柄,你告诉林叔,保护好江柔就好,长安城里不用担心,最少,也要把江柔完整的交到赵国手里!”
“放心吧,哲少爷,我这就去!”
宋管家转身向着厨房跑去,上千人的饭菜,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出来的。
张玲珑是半夜时分,才从曹夫人的房间里出来的,此时,所有人都已经睡去,只有宇文哲还守在院子里。
张玲珑一脸疲惫,眼皮不停地触碰到一起,那么长时间的行针用药,耗去了她全部的精力。
在看到宇文哲的这一瞬间,张玲珑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勉力向前跑了几步,最终扑在了一副温暖有力的肩膀里。
“丫头,辛苦你了!”宇文哲柔声道。
“嗯!”
一道弱不可闻的声音,传进宇文哲的耳边,宇文哲低头看去,张玲珑已经闭上了眼睛,趴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这个姿势极为熟悉,在贺兰山、在那处木场里,两个人每晚都是相拥而眠。
直到第二天天亮,张玲珑睁开了眼睛,脸颊下意识的蹭了蹭宇文哲的胸口。
“你这家伙还挺识趣,要是昨晚你敢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你就死定了!”
宇文哲耸了耸肩膀,一晚上支撑着张玲珑的重量,早已让肩膀变得麻木,稍微动弹,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啃嗜,酸痛难忍。
宇文哲对这种疼痛像是没有丝毫感觉,抬头看向了皇宫的方向,心里一叹。
“今天早上,一切都会有一个定论,李承乾,终于开始向着前世那个落尽骂名的太子转化了啊!”
………………
就像宇文哲所说,今天的早朝,就像前天的早朝一样,备受关注,就连许久未曾露面的皇子,也来跟着凑热闹。
李承乾、李泰、李恪、李佑,几乎同时到达了太极殿。
群臣比以往来的都要早一些,只有宇文哲掐着往常的时间,姗姗来迟,看着一众大臣们一阵皱眉。
李世民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虎虎生威的在大殿外走了进来,只有在经过魏征的时候,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魏征撇了撇嘴,把头扭向一旁,李世民终于松了口气,几步走到了龙案后,坐在了龙椅上。
“上朝!”王德看着李世民的表情,强忍着笑,大声道。
“臣等,见过陛下!”
“众卿平身!”李世民点了点头,双手虚空抬起。
“这几天朕深感不适,可是却发生了很多事啊,怎么,事情到底解决的如何,呈报上来吧!”
李世民话音落下,大殿里的大部分大臣,脸色都变得有些无语,真是太不要脸了。
不过,在这种时候,可没有人会无聊到揭穿李世民的谎言。
“陛下,微臣启奏,禁军统领林哲,昨天不但在邢部大牢潜逃,而且还厚颜无耻的前来上朝,此乃重罪!”
萧瑀最先站出队列,大声说道。
“没错,擅自闯出大牢,就说明他的确参与了刺杀储君的罪过,不然的话跑什么!”
数位大臣出列,附和道。
宇文哲看着萧瑀激愤的神情,就好像自己曾经把他怎么样过一样。
“哼,萧大人言过其实了,要是真的刺杀了太子殿下,早就逃之夭夭了!还会跑到太极殿受你指责吗!”
宇文士及冷哼一声,看着萧瑀的眼神里,丝毫没有掩饰里面的厌恶。
“够了,这件事情事出有因,曹氏夫人病危,朕已经下旨,林哲不存在逃狱一说,就不用再这件事上纠缠了!”
李世民瞪了萧瑀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世民最想就是淡化这件事,你说你萧瑀提什么提。
“父皇,儿臣觉得,太子殿下太过于孟浪,应该前去曹府道歉,毕竟曹府是功臣之后,只是因为怀疑,就把全府压进了大牢,实在太过了些!”
李泰笨拙的挪动着肥胖的身体,先是费力的对着宇文哲行了一礼,随后视线落在了李世民的身上,表现得很诚恳。
“青雀说的不错,太子,你觉得青雀的提议如何!”
李世民满意的笑了笑,道。
“儿臣明白!”李承乾低着头,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却有着一丝颤抖。
宇文哲神情一禀,这种颤抖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导致的,李世民还真是不会体会自己儿子的心情。
在这样的情形下,对李泰表现出那么认同,已经深深地刺伤了李承乾原本就剩余不多的自尊心。
“嗯,那就好!”
李世民看到李承乾点头,还满意的笑了笑。
“这几天朕的身体虽说有所不适,但是对于发生的事情,也调查了一番,王德,给他们说说!”
这些大臣们还有的在跃跃欲试,李佑还在隐蔽处打着手势,谁都没想到李世民来了这么一出,直接把这件事情定下了基调。
王德在龙椅后迈步到了前面,打开了一道折子,这道折子很长,上面的字十分小,密密麻麻的挤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像是长篇小说。
这一道折子,在王德尖细的嗓音里整整读了半个时辰,从头到尾发生的事情全都一目了然的脱出。
就连弘之策所起到的作用,也写在了这一道折子里。
只不过,刺杀太子的那一道黑**的爆炸,变成了弘之策的计谋,故意偷出黑**,在东宫点燃,嫁祸宇文哲。
“真的?”
“这么来说,林哲不是成了受害者!”
“汉王殿下实在是太过分了,赵国也是有功之臣,再出征突厥的时候,立下了汗马功劳,那道通往阴山的小路,可就是他们找到的,更不用说林哲了!”
“这个钱家布庄也着实恨人,当初陇右旱灾,他们捐献了一千两,就整天叫嚷着多么爱国,户部还专门为此给了奖励,可是为了一个歌姬,竟然扔出了一万两,还真是有钱啊!”
这些大臣对于商人,原本就带有一些有色的目光,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心中更感觉厌恶。
“怎么样,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吗,这件事该怎么解决,他们又该如何处理!”
众臣的议论不停地传进了李世民的耳朵里,李世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不认同父皇所说!”
下一瞬间,李承乾抬起头,目光里散发着些许狠厉、仔细看去,里面还参杂着些委屈。
“哦?你还有什么不认同!”
“赵国是守卫**坊的将领,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私自放人潜入**坊偷去了黑**,就是犯了军法,军法不正,何以带兵!”
李承乾猛地转身,看向了身后的一群大臣,嘶吼道。
“林哲分明是逃出了大牢,若真是事出有因,曹氏死了吗,曹氏不是没事吗,既然没事,他说病危就病危吗,谁能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他的托词!”
李承乾的话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众臣惊骇,所有的目光转向了李世民,随后,放在了宇文哲的身上。
这种事明显是李承乾盯上了宇文哲,而且句句说在要害之上,别人能如何反驳。
宇文哲心中感叹,正不知道怎么提及这件事合适,没想到李承乾自己先提出来了。
“赵国的确犯了军法,导致黑**被盗,但是这件事的前提,是汉王指使弘之策设计陷害,在加上赵国曾立下不少功劳,所以将赵国逐出特种队,永不能为兵,这样的惩罚,足够了!”
“哼!”
宇文哲说完以后,目光直视着李承乾,李承乾张了张嘴,所有的话转化成了一道冷哼。
宇文哲这个决定他无法反驳,或者说,宇文哲说这件事是李元昌指使,没把脏水往他身上泼,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至于我曹伯母,当时确实已经是性命垂危,末将才不得已之下,闯出了地牢,若是末将真的有刺杀太子之罪,那么连累了曹府上下,我也说不出什么,可是因为他人陷害,若是让我伯母陨命于大牢……”
宇文哲说到此时停顿了下来,但是语气中携带的杀意,却清晰的显露了出来,就连李世民此时都因为这股杀意皱起了眉头。
“陛下,末将御下不严,私自逃离邢部大牢,犯错就是犯错,末将请罪,辞去禁军统领一职,以儆效尤!”
“林哲,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朕的禁军统领就真的那么没有吸引力,让你避之如蝎!”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李世民直接拍案而起,愤怒的大声咆哮道。
李世民的情绪让众人感到恐惧,自从李世民登基以来,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陛下,老臣上奏,仅仅卸下禁军统领一职,还不够,私自逃离邢部大牢可是重罪,就像是太子殿下所说,他根本无法证明曹氏是否病危,所以绝不能作为他减轻罪责的理由!”
萧瑀向前踏出几步,强顶着李世民的愤怒,道。
“真不知道你们为何总是揪住我伯母的病情不放,本将告诉你,为何我伯母现在还安然无恙,那是因为本将曾经得到过一朵彼岸花,是这朵彼岸花,救了我伯母的命!”
宇文哲看着萧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摇了摇头,道。
“彼岸花?你是说彼岸花?传说中的彼岸花!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会有彼岸花,彼岸花应该是孤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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