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民和大捷 全歼南通密兵团

  现在起湟水边进入了新的拉锯,通潢地区北岸的抚宁军已经撤离了一个不剩,持续到深夜,南通密兵团架桥成功开始渡河,但是受到越来越多的游击队骚扰,进度有限。
  此外局势不幸被王雱言中,南通密兵团的确是和南军司的高素质兵团,但他们对志愿军有阴影,不敢把刚过河的小股力量投入进去挥霍,他们只能如履薄冰的于湟水北岸布防,小心谨慎的怀疑着宋军撤离是故意制造的陷阱。
  同一时间的民和地区,瓦刺军团因未被游击队骚扰,比南通密快一步修通了过湟水的桥梁,眼看河岸附近不多的宋军且战且退,看似想跑,瓦刺将军犹如交通指挥员一样的不断呵斥:“快快快!宋军想跑了,不计代价拖住他们,以配合兰帅的围堵战略,必须在兰帅的部署成功前,把宋军拖在南宗地区以南的河套口袋内,那么我和南军司早前的一切屈辱都能拿回来。”
  冲冲冲——
  二更时分,瓦刺兵团打足了鸡血的过河后开始深入,看似不多的宋军且战且退。
  但进军不到十里,从宗城方向冲出一股宋军生力军,机动力爆表,把战线颇长的瓦刺兵团懒腰切断后,于夜下展开了骑兵间的拉锯战。
  瓦刺军团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王雱部交战,可惜上次交战乃是绝对优势兵力的大军围堵,把志愿军困于绥远和陕口一线的夹角中压着打,那时候瓦刺未能领略到宋军的恐怖之处。
  但现在于这个大通河与湟水的夹角区,部队已经被分割,瓦刺这才真正体会到了宋军风筝战术的厉害,那种跑不掉,追不上,打不着的形势让人想吐血。
  交战至二更二刻,眼看部队伤亡不轻了,但瓦刺不死心。他和当初审时度势的南通密不同,瓦刺是个近乎死士的人,现在他一心只想把抚宁军在这个地方多留一些时间,哪怕再大的牺牲也值得。
  抚宁军多留一刻钟,兰帅就可以更加接近南宗,另外,也更加可能等到渡河的南通密部救援。
  可惜南通密兵团迟迟不到,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与此同时,瓦刺也算知道了王雱的计划:他想借助我西夏修建的桥梁,重新回到湟水以南去。
  “传我命令,血战到底!与此同时分兵五百,向湟水岸边不惜代价突围,一定要拆除我军亲手修建的桥梁!才能把王雱部困死在这个河套地带。”
  死士一般的瓦刺于不利情况下做出了这个部署,于是在本就劣势的情况下,分兵几百突围去拆除桥梁了……
  轰隆轰隆轰隆——
  湟水边形势发生了变化,好不容从夜下战场中突围过来拆桥的瓦刺军敢死队,遇到了一艘宋国船只恰好到达,只见船上数十门犹如火龙的炮在嘶吼,如此瓦刺部打算拆除桥梁的骑兵队损失惨重是其次,一时间更是马惊踢乱!
  是的这个最关键时刻,运气天平再次倾向了王雱一方,积石军的援军未到,但来自工业重镇抚宁县、他们按照当初王雱要求打造的第一批三十门野战炮,于这个夜战湟水的关键时刻运到了。
  船上正是光头全柏林押运,老全完全不知道现在这边什么形势,不知道为毛多一条简易桥梁出来?但看到有叽里呱啦的西夏骑兵试图拆桥,那么敌人想做的事,老全觉得先撸给他们几炮准没错。
  至此,桥梁受损一部分,但是主体得以保存……
  民和战役从二更时分打响,至于三更三刻时候基本收关,鉴于形势,未能全歼瓦刺兵团,但也基本算是打了残了,瓦刺部的战损至五成,已经全然崩溃,剩下的残兵各个逃散,往北边去找卓洛兰会师了。
  穷寇不追。
  可以在歼灭一些的,但王雱认为没有必要,放他们回去影响卓洛兰部的军心那更好,另外时间也很紧。
  原本这个时候应该做出部署,拉着部队五渡湟水逃命了。
  但鉴于民和战役用时很短,赢的较为漂亮,且这个关键时刻全柏林方面的野战炮送到,于是王雱胃口更大,再次调整战术:暂时不过湟水。
  所谓兵贵神速,王雱打算把两个战役连接在一起打,主动出击通潢,看有没有机会吃掉南通密兵团……
  至十一月十一日凌晨,南通密这个光棍并没有获得节日的祝福,处于湟水和乳河的东面夹角地区,南通密部二千多人,正式被预想不到神速行军的抚宁军围困了。
  这才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南通密下令摘除了桥梁,这是为了防止狄咏率领的游击队过河,变为夹心饼。
  与此同时,南通密不急于突围,因为在这两个地区渡河的兵团,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敢死队的觉悟,战术目的是有机会有打,没机会就尽最大努力把王雱部拖在这边,为卓洛兰主力进兵南宗、封死口袋的战略赢得时间。
  于是在这个乳河与湟水的夹角口,南通密暂时不打算突围,采取了死守战略。这也算是复制粘贴的一种,因为当时王雱部被困在绥远关夹角地带的时候,就是这样用战马防御死守的。
  他以为王雱部会赶时间强攻,但他错了。
  王雱部初期围而不攻,看似在部署什么,直到某个时候,南通密的第三兵团忽然军心大乱了,因为面临宋军已经部署完毕的三十门犹如火龙一样的野战炮狂轰滥炸。
  初期只是声势巨大,造成了内部马惊踢乱。但随着时间推移,宋军炮兵逐步找到了一些手感,不断调整射击角度后,借助两千五百以上射程、形成了对困于死角地区的建制部队炮火覆盖,虽然三十门炮的覆盖不算秘籍,但这个时代没人想过会有这种东西,总体上惨不忍睹,造成军心大乱。
  不得已下南通密下令开始突围,但情况并没有好转,相反进一步恶化,冲上去后不是硬碰,而是在灯枯油尽时,以血肉之躯硬闯宋军已部署完毕、犹如天罗地网的燧发枪防线。
  至此毫无悬念,曾多次在王雱手下迂回逃走的南通密兵团,战至十一月十一日傍晚,被全歼于通潢地界夹角,尸横遍野,满目疮斑!
  战火落幕后,在穆桂英保护下,王雱开始亲自视察战场过程中。发现南通密将军还没有死,似乎他当时被人保护了起来,现在于尸体群中挣扎。
  王雱犹豫少顷后,吩咐医务兵对他进行急救。但是固执的南通密以那无力的手臂、狠狠推开了医务兵,拒绝接受宋军的救治,其后,他咬舌自尽。
  面对这个情景,王雱的表情显得很复杂。
  不可思议的在于,其后王雱下令所有野战炮对湟水齐射,作为南通密的礼炮。
  其后王雱下马,亲手把那面残缺的、千疮百孔的和南军司军旗,盖在了南通密尸体上,吩咐两个属下带外交符节:“去,把南通密将军的尸体,以军礼送达卓洛兰手里。并告知她:南通密将军是个了不起的军人,他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里,接受了错误的指挥,投入了错误的战场。望卓洛兰将军重新评估河潢战场形势、以及天下之形势。事实上我不指望卓洛兰将军良禽择木,但负责的说,至我大宋志愿军于通潢与民和大捷开始,整个河潢战略主动权正式易手了,西夏军之败亡没有更多的可能性可言、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卓洛兰将军你‘围堵我志愿军于河套口袋’之策略,正式破产。接到我书信时你应该恰好处于南宗地区转折点,倘若进一步,你抓不住我的,论逃命我比你强,我会五渡湟水。但若你做此选择,会导致漫咩血洗我游击队与西宁州百姓,若到那时你清楚我也清楚,你我之间再无转圜,除非宋军死光,否则你之族人兄弟决不可能回到故乡。”
  “若卓洛兰将军不向宗城进发围堵我军,改而西进阻止漫咩的血腥政策,那我王雱承诺暂时停战不打你。战争是军人的事,无必要强行施加于平民头上。若你能理解此点,你我之间便有了转圜,我会给你机会,来年你我双方在这湟水北岸,以乳河为界,进行公正的拉锯决战,这才是强者、正义者的游戏。”
  “又告卓洛兰将军,我王雱代表大宋志愿军通告你部:这并不是宋军的祈求,而是善良加人道之建议。是目前情况下对你对我,对河潢地区最有利的一个战争方案。看似你部只能妥协,因为至现在的战略转折点,不是靠祈求得来,是我部志愿军在不利条件下,浴血转战数千里,一步一个脚印打出来的战略纵深,作为军人你尽力了,但必须认清形势的是,你也输了,不要再固执,不要在追着我跑。十一月十一日黄昏,于歼灭南通密部之满目疮斑战地、大宋志愿军河潢行营监军王雱、书敬西夏和南军司卓洛兰将军。”
  这一通吩咐,由行军书记官快速写成行文,王雱签字盖印后,连同南通密的尸体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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