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心病,无能为力
“不着急,这个人会将你治好。”北辰肯定到:“以后,就不会总是忘记事情,病就会好。”
“是啊,我得快点好起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要……”子归眉头深蹙,看着北辰,良久落下了泪:“我不能忘记你,我的病要好,要记住你的。”
“对。”
“我要见,见?”
“见医生。”
“哦。”
北辰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我去开门,他们来了。”
子归不知道北辰说的是谁来了,但是她明白,有人来了,北辰需要去开门。
这是子归回来后,江慎第一次见到子归。
一眼,他就看出子归是一个久病之人:“大嫂。”
子归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她礼貌微笑,疏远,整个人冷冷淡淡的:“你好,好久不见。”
此时站在江慎身边的中年男人,带着鸭舌帽,口罩,还有一副金丝眼镜。
他看着江北辰恭恭敬敬到:“先生您吩咐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始。”
北辰拉起子归,介绍到:“这位就是我刚才对你提过的医生。”
“哦。”子归一脸茫然,她看着北辰,她忘记了,但是当着外人她愿意的配合。
他了然,微笑。
抬眼看向那人吩咐道:“摘了口罩和帽子。”
“是。”
当那人露出真个脸部,子归发愣,眼眸中是不敢相信,是震惊:“你,你认识邱心雅吗?”
“少夫人,您好。”那人说道:“我姓汪单名斯,是一名军医,这次过来是为了给少夫人看病。”
病?
子归没有说话,心里琢磨着。
子归看着眼前这个面无多余表情的人:“她,一直挂念着你。只是在有生之年一直都没能再见到你。我宁愿你早就死去了,这样妈妈不会找不到你。”
子归深呼吸:“妈妈去世前最后一句话她说,追溯根源都是因为爱上一个叫做孟俊枫的人,如果可以重来,她希望永远都不会相遇,即便相遇永远都不要相交,即便相交也永远都不要相爱……以至于错了一辈子,连累了儿子女儿不得善果。”
子归情绪激动,泪如雨下,捂着脑袋蜷缩在角落。
她孤独、瑟瑟发抖、越发的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北辰紧紧的抱着,轻声安慰着。
一直到她疲惫不堪,在他的怀里慢慢睡去。
她睡着江北辰守在身边,江慎带来的医生开始为子归做全面的检查:“神经元和海马体都是问题的,多年服药造成五脏皆有不同衰竭。子宫受损……原因,应给是重创或者胎儿早产,问题不大可以调理好。”
!!!
江慎无比震惊,他下意识的看向江北辰,却发现江北辰似乎没有听到最后一句话。
医生说完,看向江北辰,等着吩咐。
良久,江北辰没有说话。
江慎问到:“到底是重创还是早产?”
医生用手里的小型仪器再次对着子归的小腹部位扫描:“有过重创,早产,胎盘黏连,在清理时造成伤损,之后没有好好的调理同时服用精神方面的药物对子宫也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北辰吩咐:“我要她完好,需要多长时间。”
“三个小时。”医生肯定:“身体可以完全康复,至于心病我无能为力。”
“开始吧。”
对于江北辰来说,等待的过程总是煎熬的,即便只是仅仅三个小时。
三小时,十分钟后……
子归浑身轻松,没有了疲惫感,很有一种想出去走走的感觉。
她看着自己身边的仪器,以及一旁垃圾桶里占了血的纱布,立刻她朝着自己身上看去,仔细检查也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正当疑惑的时候,江北辰走了进来:“子归。”
“……”子归发愣,她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你?这里?在哪?”
“?”北辰看着子归,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子归,你感觉好点了吗?”
子归抬手微微颤抖,眼眸中是不敢相信,她的手碰触到江北辰的那一刻,又立刻缩了回来:“这是梦,一碰你就会化成泡泡不见了。”
“???”江北辰仔细看着子归,片刻大喊到:“汪斯,汪斯——”
“先生。”汪斯恭敬道:“少夫人的状况是正常的,她的记忆在很多年前就出现了问题,此时恢复,大脑链接自然是多年前的情况,最近的事情她不会记得任何。”
江慎问:“也就是说,大嫂回来的这段时间,她所有的记忆都是空白的?”
“并非空白,而是她记不住。”汪斯解释道:“此时少妇人的记忆,自动连接是她大脑还能储备记忆时。”
子归仔细听着这个人的话,她更加震惊这个人的长相。
当没有人话话。
“子归看着医生问道,你是孟俊枫他们叫你汪斯?”
汪斯回答到:“少夫人好,我叫汪斯,是一名军医。您口中的孟俊枫我不认识。”
子归不再说话。
江北辰看着子归,慢慢到:“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的疑问。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你是怎么回来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以为是梦。”子归此时无比清楚,表面镇定无比,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所有的往事都在她的脑海,所有的痛楚直击她心窝:“我想知道。”
“好。”北辰调出视频,从子归回来进家门到此时被完全治愈,视屏中的内容,是被北辰剪辑整理过的,他让子归看到的只是单纯想让她知道,那些子归情绪崩溃的画面,北辰已经完全删除。
“对不起,我晚了七年。七年前我车祸醒来的时间是在上个月。
后来我查到你就在莫斯科的一家理疗院,这才找到你,带你回我们的家。”
子归震惊的看着江北辰,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此时内心的各种情绪。
良久,她才问道:“视频中我的那个本子呢?”
关于这个本子,子归还是记得的,她还记得在理疗院时的一些事情,虽然不完整,她记得很多事情,在病情未有严重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前,她所有的事情她都记录在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