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嫁给煤老板 第100节

  暨和北闭上眼,开始默念清心咒。
  事实证明,并没有什么用。
  他现在就处于甜蜜又痛苦的状况,躺一个被窝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彷佛是这辈子最难熬的时刻。
  他睁开眼,吸气,呼气。
  大概花了将近两分钟,才勉强把体内四处乱撞的欲念压回去了。
  “睡吧,妈说明天一大早得到院子里抢柏树枝。”
  老人们说,初一带回柏树枝,就意味着来年要发财。
  三栋家属楼中间就有几株柏树。
  每年初一天蒙蒙亮时,楼里邻居就要架梯子砍几根枝丫,放回屋。
  说罢,他铁臂箍着丛琦不让她动来动去,嘴唇在她额头轻触了一下便烫着一般迅速撤离。
  丛琦被箍得难受。
  小声商量:“你松手一点,这样我睡不着。”
  两人挨得近。
  鼻息温热喷洒在暨和北脸上,她又开始扭来扭去。
  那刚压下去的冲动再次涌上来。
  无奈,暨和北只能破罐子破摔,抓住她小手往被子里一摸。
  “……!!!”
  丛琦打了个激灵。
  顿时老实了,结结巴巴道:“……好,好好,冷静啊,我,我睡了,我已经睡着了。”
  第44章
  次日,大年初一。
  新年新气象咯。
  除了丛琦缩被窝里睡得正香,许慧英夫妻俩和暨和北都起床了。
  三人六点出头就到院里砍柏树枝。
  随后洗漱,许慧英开始弄早饭。
  许慧英老家初一一整天都是不能吃米饭的,而是只能吃面食。
  原因已经不可知,只是习俗嘛,就这么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所以初一早上,丛家餐桌上可选项只有抄手和汤圆。
  “老丛,你吃什么?”
  丛智渊对着镜子刮胡子,听到妻子问话,忙停手回道:“我吃汤圆吧。”
  “小暨,你呢?”
  暨和北不挑:“妈,我吃什么都行。”
  许慧英:“成,那你跟琦琦一样都吃抄手吧。”
  “嗯。”
  “你去叫她起床,新年还起这么晚真是一点不讲究好兆头。”
  老话还说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新年第一天当然是重中之重。
  许慧英随口念叨两句。
  丛智渊觉得最近妻子唠叨了许多,为了避免战火烧到自己身上,他选择默不吭声当一秒鹌鹑。
  卧室里,丛琦撅着屁股侧身朝里蜷缩着。
  脸颊压在枕头上,压出嘟嘟的弧度。
  大概是挤着睡了一晚上,刚得了翻身换睡姿的机会太舒服了,这一侧躺嘴巴被压得微微张开一条缝。
  一丝银线快溜到嘴角了。
  暨和北眉眼舒展,忍俊不禁。
  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托住她脸蛋。
  让她正面朝上仰躺着,那丝快溜出来的口水顿时被逼退了回去。
  画面特别好玩,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嘴巴。
  丛琦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暨和北终于憋不住哂笑出声。
  “噪音”的出现让丛琦蹙起眉心。
  眼球开始动了动,但她还是没醒,而是试图翻身继续睡。
  暨和北俯身嘴巴凑到她耳畔:“老婆,起床啦~~”
  “啪!”
  大概是当成蚊子,丛琦无意识挥了挥手正好打在他脸上。
  发出清脆的巴掌声。
  暨和北被打得懵了懵。
  还没回神,那双柔夷彷佛在确认打的是什么,胡乱在他脸上摸来摸去,还拧住脸皮拽了拽。
  暨和北:……
  故意的吧?装睡的吧?
  正当他打算如法炮制,也掐她时。
  丛琦突然睁开眼,紧接着就被眼前放大的五官吓得往后一缩。
  可她就躺在床上,能缩到哪儿去?
  于是,脑袋“嗙”一声直接撞床头了。
  暨和北也被吓一跳,赶紧伸手摸了摸她撞到的地方,果然,肿了个小包。
  “嘶~~~”
  丛琦猛吸一口凉气。
  这一撞疼得她龇牙咧嘴,嘴巴还不忘皮两句:“完了,大清早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就撞头,这莫非是老天给我的暗示,告诉我今年流年不利,要撞墙??”
  “迷信。”
  “你今年肯定顺顺利利,做什么都能成。”
  暨和北揉了揉微微鼓起的包,又凑近吹了吹:“还疼吗?我问问爸妈有没有药酒。”
  丛琦赶紧抓住他衣服:“撞一下而已,搽什么药酒,等会儿它自个儿就消了。”
  她才不要大年初一顶着一头药水味出门呢。
  多囧啊。
  “北北,刚刚有蚊子在我耳朵边嗡嗡嗡,奇怪啊,这么冷怎么还有蚊子呢?”
  丛琦从床上坐起。
  第一反应就是查看窗户有没有关严实。
  毕竟自家在一楼,几米外就是围墙边的绿化树。
  藏那么一两只蚊子好像也说得通。
  暨和北指着自己被打的左脸,似笑非笑:“呐,这只蚊子就在这儿呢。”
  “……?”
  丛琦看着他脸颊好一会儿。
  的确有点红!
  所以——
  自己拍的不是蚊子,是男朋友的俊脸蛋儿?
  “嘿嘿,是吗?”
  丛琦嘿嘿傻笑,然后手又伸到他脸上摸了摸。
  随即嘟着嘴亲了亲他被打到的地方:“好啦好啦,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但你吓我是故意的,我头顶都撞了个包,你看我多大度都没生气,所以咱俩扯平了。”
  她当然知道暨和北没故意吓她。
  是她第一次起床见到男人放大的五官,没反应过来而已。
  但锅肯定得甩。
  暨和北也顺着她话道:“那我再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哈哈哈不要,快让开,我要起床了。”
  温热的风吹在头皮上痒痒麻麻的。
  丛琦捂着头顶指挥起暨和北来:“你把椅子上的衣服扔过来。”
  她掀开被子,正要套棉衣棉裤。
  衣服穿到一半,突然感觉上半身哪不太对劲。
  总觉得什么硌着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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