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 第98节

  雨声不绝于耳,她紧挨着青年半个胸膛,肩头忽然落下轻微重力。
  萧云珩一只手揽住她肩膀,淡漠看着前方。
  陆惜月愣神的空,已经走到大门口。
  披着蓑衣的赵品谦从马上跳下来,忙躲到能遮雨的门槛下。
  “你们出来干什么,外面雨这么大,快进去吧。”
  “出都出来了,大哥,你这是带了什么回来?”她看着后面一排排的马车上卸下来的大箱子,好奇问到。
  “哦,铺子关门了,我把东西拉回来。”
  雨声太大,导致两人的谈话只能用喊的。
  半柱香后,盯着卸完货,几人回到当里换好干净的衣裳,聚在正厅里。
  陆母煮了姜茶一人倒上一碗:“趁热喝,小心染了寒气。”
  休养了几天,她情绪比得知妹妹妹夫死亡真相的那时好多了。
  伤心是免不了的,可日子还得过下去。
  一大口姜茶下了肚,果然舒服不少,赵品谦陆陆续续讲了一路上的事情,与陆惜月交换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陆惜月将花露铺子开张的事情说与他听,虽然开张时间端,不过铺子的收益十分可观,现在主要的消费人群就是富户的妇人姑娘。
  当然,日后也会有分量小,便宜的花露,到时候寻常百姓自然就消费的起了。
  赵品谦打开她调的花露送到鼻下嗅了嗅。
  花露是海棠花香的,淡雅怡人,滴落在之间被皮肤的温度浸染后,味道反而比挥洒在空气中更加沁香。
  哪怕是做生意这么多年,接触过无数熏香,赵品谦也没见过这样品质的香味。
  “东西是好东西,可惜了咱们在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卖不出好价钱。”
  这要是在京城,一小瓶花露卖十两银子也是绰绰有余。
  他想起来这茬儿,问道:“你这个在东平城开什么价?”
  “三两银子一瓶,上面的喷壶盖一两银子一个。”
  赵品谦在心中默默计算了成本,合计下来,一瓶花露可以盈利一两银子。
  不算还好,这么一算,他禁不住有些肉疼。
  这得少算多少银子啊。
  见他一脸肉疼盯着花露看,陆惜月忍不住笑了:“大哥,我有个点子,你要不要听一听。”
  赵品谦放下花露,点点下巴:“你说。”
  “不如你入点股,咱们合作呀,就像点心铺子一样。”
  “合作!”赵品谦有些诧异,“这么赚钱的生意,你确定要和我合作?”
  小丫头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这会儿傻了。
  换做是他,可舍不得把这么大个香饽饽分出去,当然,如果是陆惜月的话他是舍得的。
  看出他的想法,陆惜月毫不在意道:“你是我大哥嘛,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钱大家一起赚多好。”
  更何况,平日里赵品谦里里外外为他们一家花费也不少,别人真心待她,她当然要诚心以报。
  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话倒是不假。
  “行吧,你都愿意,我也没有往外推的道理,不过这回,你六我四。”
  点心铺子,陆惜月这边能分的银子是四成。
  陆惜月原本想的是五五分,不过赵品谦显然是不想占便宜,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兄妹二人三言两语,花露铺子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
  “对了。”赵品谦想起来一件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萧云珩:“这是谢之洲让我带给你的。”
  说是很重要,他也没打开看,一路上揣在怀里。
  萧云珩打开布包,里面躺着一块质地普通的玉牌,上面雕刻的也是最寻常不过的麒麟纹样。
  赵品谦凑过去瞧了瞧,看清布包里的东西,不免有些疑惑:“这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已自然不会傻到以为这就是一块寻常佩戴的玉牌。
  萧云珩抚着玉牌上的纹样,眼尾光影凝起:“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他嗓音淡淡,却透出几分克制意味。
  赵品谦深知萧云珩的身份,听到“遗物”两个字,遂没有再提。
  正厅的气氛一瞬间有些凝滞,陆母悄然瞥了陆惜月一眼。
  陆惜月指了指自己,茫然抬手。
  陆母叹口气,张口却不出话音。
  回应她的是少女紧蹙的眉头与一脸的不解。
  第130章 最信任的人
  陆母无奈摇头,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家姑娘变的太彻底不是什么好事。
  夫君想起往事这般伤心,难不成她不该上前安慰一番?
  最后还是赵品谦看不下去,开口从陆母的眼神下解救陆惜月:“我听下人说,你有个表妹过来了怎么没见人。”陆母神色一顿,端起姜茶汤掩饰心中情绪。
  “你们先聊着吧,我去厨房看看。”
  没等赵品谦留人,陆母便脚步匆匆出了正厅。
  “干娘这是怎么了?”赵品谦望着陆母消失在拐角,察觉不对。
  “我那个表妹啊,她……”
  陆惜月几句话概括了陶锦霜的行径,听的赵品谦一愣一愣的。
  望着外头的瓢泼大雨,赵品谦忽然有种与她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有个整天想害他的弟弟,陆惜月有个整天祸害人的表妹,不是同病相怜是什么。
  也难怪他们会成为兄妹,想来是上天注定。
  赵品谦看过来的眼神太过微妙,陆惜月眯着眸子,顿觉古怪。
  她好像在里面看到了同病相怜的感慨。
  大雨滂沱直到中午才堪堪有转小的迹象,吃完中饭,几人各自回屋,萧云珩捧着玉牌送到陆惜月手上。
  “给我的?”
  她看着青年认真的表情,不禁错愕。
  “给你的。”萧云珩确定道。
  陆惜月没敢收:“这毕竟是王妃的遗物,给我收着,不好吧。”
  萧云珩抓起她的手,将玉牌塞进她手里,在她挣脱之际,将她手心合起。
  “这不仅仅是一块玉牌,也不仅仅是我娘的遗物。”他盯着少女星辰一般的眸子,郑重道:“这块玉牌可以号令三千暗卫,只要你需要,他们随时愿意赴死。”
  陆惜月瞳孔一缩,下意识抽回手。
  青年的大掌裹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她震惊的抬头,那双湛黑的瞳孔中有她读不懂的情绪。
  “我不是把玉牌送给你,是请你替我保管。”料定她会拒绝,萧云珩早早想好了说辞:“玉牌在你手中,我一样可以调动这三千暗卫。”
  陆惜月惊疑不定的一颗心缓了缓,像是松了口气。
  萧云珩牵了牵唇角,笑容苦涩。
  从前她巴巴贴着自己的时候,他不乐意,如今他想尽办法靠近她,她却不敢了。
  大概这就是天道好轮回吧。
  陆惜月捏着玉牌,仔细的观察,在麒麟的两只眼上发现了端倪。
  眼睛是可以动的!
  见她要滚动眼珠,萧云珩出声提醒:“麒麟眼动,暗卫必出。”
  陆惜月立刻收回手:“你说的暗卫,不会就在这里吧?”
  玉牌的事情她当然知道,原文中曾经花费许多浓墨重彩来描绘玉牌的存在。
  萧云珩也正是从拿到玉牌的那一刻开始真正的崛起。
  只是她没想到,能搅动无数风云的玉牌,此刻竟然在自己手中。
  突然有点不真实。
  见她惊的睁大眼,萧云珩眼里的笑意真切许多:“只要玉牌在,暗卫就在。”
  “也就是说,那些人在这附近。”
  青年注视着她,遂点头。
  沉默片刻,陆惜月握着玉牌,眼神复杂:“为什么让我帮你保管。”
  他自己保管不是更安全吗。
  想到曾经生出的不切实际的猜测,陆惜月耳尖一热。
  少女的眸子亮盈盈,比漫天的星空更加璀璨,萧云珩敛着眉,藏起眼底的晦暗神色,哑声开口:“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陆惜月只觉得心尖一烫,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滋长。
  她微微后仰,从青年的炙热目光下退离。
  “我会帮你保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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