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跌落山崖
“你小子敢踢我,我打死你!”张虎被李成一个正蹬腿踢到在地之后,很是恼火的快速爬起来冲向了李成。
李成虽说年轻力壮,但是张虎也不是吃素的,多年的农间劳作也让他十分的健壮,李成躲闪不及,被张虎猛冲过来的冲劲撞倒在地。
李成没有赶紧爬起来,而是直接在地上来了一个扫腿,只听见“咣”的一声,张虎被李成的扫腿绊倒在地了,李成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经常看一些拳击比赛,跟着视频练习过拳击的人,怎么可能连张虎都收拾不了呢。
“**!”张虎被李成扫腿绊倒之后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直接快速的爬到李成身边像个娘儿们一样跟李成扭打到了一起。
李成没想到张虎会来这一招,这么一来他学的那些招式就都用不上了啊,他尽力的和张虎撕扯着,想要找出一个缝隙来,好给张虎一个勾拳。
只不过,不管是李成还是张虎,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忘情厮打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竟然离大家越来越远,而是慢慢的滚到了白马河边上的悬崖处。
白马河不仅比黑马沟要宽,而且所处的地势也比较高,虽说白马河是位于村子的东头,但是却不是正东,而是出了村东头之后还要继续沿着山路向上走一段,白马河的西面是白马河村,但是白马河的东面可就是悬崖峭壁了,虽说这个悬崖峭壁不是特别的高和陡,但要是普通人掉下去的话,也够他受的了,基本上也能摔成个肉饼子。
“张虎!我他娘的平时给了你不少面子,可你一次次的不知道好歹,这就是欺人太甚,我要是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李成找到一个机会,直接骑在了张虎的身上,一只手掐住了张虎的脖子,另一只手拽住了他的头发,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虎的脸色已经因为呼吸不畅而变得通红,他用尽了所有的力量把自己的右手从李成的膝盖下面抽了出来,然后出其不意的猛地推了李成一把。
李成被忽然袭击之后,身体重心不稳,身子向后仰去,就在他发现自己身后竟然就是悬崖峭壁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啊!”伴随着李成的尖叫声,李成的整个身体都跌进了悬崖之中。
“喂!”张虎意识到李成将要坠崖的瞬间赶紧伸手想要抓住他,可是无奈,却扑了个空。张虎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了,好像被电击了一样跌坐在原地。
“都***别打了,李成坠崖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虎的意识恢复了,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对着还在互相厮打的两村村民喊道。
张虎的喊叫声大家都听见了,黑马沟村的人都愣住了,白马河村的人都慌了神,有的想要赶紧找到下去的路,好救李成,有的揪住张虎想要质问他自家村长怎么就掉下去了。
正在往下跌落着的李成是不知道上面的纷争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跌落悬崖的那一瞬间,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一个很沉重的担子从他身上卸了下来一样。李成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看来自己最近活的真的是太压抑了,竟然连以前最惧怕的死亡都当成了解脱。
其实也难怪李成有这样的感觉,本该是天之骄子的高校大学生在毕了业之后却在城市里找不到一份像样的工作,拾起以前的理想来了白马河村做村官吧,一身的抱负还难以得到施展。
在李成看来,白马河村就是一块宝地啊,先别说环境多么好,风景多么优美了,就说整个村子像是坐落在山坡上的地形,还有村子后面的那一整座荒着的山坡,也绝对够开发的了,还有围绕着村子,从荒山最高处流淌下来的白马河,这些都是一个白马河村的优势。
而且,白马河村到现在还保存着最原生态的环境,包括村民们的住房,和通往村里的路。在李成来到白马河村后没几天,他就马上做了一个企划案,想要彻底改造白马河村,也让他自己的理想得以实现,可是,在企划案递上去之后,却像是石沉大海一样了无音讯了。
一开始,李成还以为是自己的企划案做的不好,一直到上一任村书记刘强国看到这份企划书,并且很无奈的告诉了他,这个企划案虽好,但是却不现实,毕竟没有人愿意给这样一个小山村投资,而且投资之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回报,李成算是明白了,自己的企划案永远也得不到回应了。
一年过去了,白马河村依然还是李成刚来到这里时的样子,而李成却无能为力,甚至只能天天混吃喝似的过日子,也曾经想过不如就调走算了,毕竟当初跟他一起做村官的那些大学生们也差不多都已经调到别的单位去了,这也不失为一条出路啊,既然改变白马河村现状已经不大可能了,那就得先改变一下自己的现状啊。
可这件事情也远远没有李成想象的那么简单,人家其他的大学生村官只不过是想找个地方镀一层金,然后可以顺利的升迁而已,人家都是有人脉的,调去的村子也基本上都是已经在上级规划内的,要着重发展,或者是已经发展起来了的村子,就只有他一个人被调到了白马河村这个大山深处,可以说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想要调走,哪里就是这么容易的呢!
自从调走这件事也无望以后,李成就基本上绝望了。
而现在,感受着包裹着自己身体的风,感受着正急速降落的自己的身体,李成忽然觉得老天爷对自己似乎也不是特别的绝情,至少给了自己一个比较爽快的死亡,还让自己在死之前体验了一把飞翔,这种无重力又迅速降落的感觉可真好。
李成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着对父母的歉意,在身体跟地面接触的一瞬间,他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就直接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