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
贾敏到底是被贾母盼来了,前一天得了女儿来京城的消息,贾母立刻叫人去接贾敏来家里住几天。子骊看着贾母一脸的期盼也就没忍心提醒她,现在贾敏是林如海的夫人了,林家的当家主母,是不能住到娘家好几天不管家务事的,尤其是贾敏刚从苏州回来,还带着孩子,旅途劳顿是要休息的。
邢夫人这个时候出来抖机灵了:“老太太,我想姑太太是刚来京城家里还有不少的事情,外甥女也还小,路上肯定是劳累了,怎么也要休整几天,姑老爷的亲友听见林家主母来了,也是要拜访的,不如先等等。等着那边安顿好了,到时候再请姑太太带着外甥女来家里住几天。”
其实放在平常邢夫人这番话已经是合情合理,很周全了,奈何停在贾母的耳朵里成了媳妇嫌弃自己的女儿回娘家了。她眼睛一瞪,邢夫人顿时傻眼了,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哪里错了。“别打量着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看着我心疼自己的女儿你们心里不舒服,平日里迷们安富尊贵的,今儿不是请人喝酒就是养着清客哄自己开心。明儿又是生出来什么别的幺蛾子。你们日子过得舒心了,就见不得我老婆子高兴几天。你也是做媳妇的人,我对你如何,你一般要回娘家我什么时候拦着你了!”听着贾母生气还捎带上贾赦每天喝酒,胡闹的话,子骊也不好出来圆场了。她一低头装着害怕没出声,邢夫人却是结结实实的挨了贾母一顿排场,脸上涨得通红,站在那里不敢吭声。
子骊悄悄地对着碧玺使个眼色,鸳鸯早就带着宝玉和姑娘们进来了,当着孙子孙女的面前,贾母也不好发火了。宝玉扑到贾母的怀里说起来没见过的姑妈和表妹了:“我听姑妈家也有个妹妹,这次也跟着姑妈来了么?老太太不如把这个妹妹也留下来住在咱们家可好。”
贾母对孙子的话是有求必应,立刻满口的答应下来:“好,叫你林妹妹住下来。你姑妈家的妹妹来了你要让着她,别叫她生气。”宝玉和小鸡吃米似的不停地点头,一叠声的答应下来。子骊看着宝玉这副样子开始担心起来,林如海和贾敏健在,黛玉必然不是寄人篱下的孤儿,就宝玉这个样子,林如海会看上他做自己的女婿么?除非宝玉现在被人换了灵魂,变个人,认真的读书上进,还得是才华出众,才有可能做林如海的东床快婿。否则——子骊不由得对着宝玉说:“你整天的贪玩不读书,听说你林妹妹可是小小年纪就饱读诗书,她怎么会喜欢你这样不学无术的人。更不会和你玩了!”
听着子骊的话宝玉顿时皱起脸,嘟着嘴道:“若是这个妹妹也是个读死书的酸腐之人,我才不要和她玩呢!”
子骊气的瞪一眼宝玉,贾母却是笑着把孙子搂在怀里:“罢了,你们整天的逼着我的宝玉,还不快点出去!”子骊见贾母已经缓和下来,也就站起来告退了。
林家的回复果然是贾敏路上劳累,休息几天才来拜见老母。等着那天,林如海带着贾敏和黛玉还有小儿子林申一起到了贾家。子骊早就叫人打扫庭院开门相迎,贾政特别在家等着林如海过来,子骊亲自站到二门等着贾敏和黛玉。
只见着一群人簇拥着贾敏和黛玉来了,几年未见,子骊有些惊讶,眼前这个女子便是贾敏么。贾敏依旧是容貌美丽,只是岁月的很近还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见着子骊,贾敏眼前一亮,激动起来,过来拉着子骊:“嫂子几年未见一切还——”好子没说出来眼泪先下来了。子骊忙着握住了贾敏的手:“既然见面就该欢欢喜喜,老太太在里面等着呢。这是黛玉吧,都长这么大了。”子骊看着贾敏身边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子,还真是玉雪可爱,长大了一定能倾倒众生啊,黛玉见子骊问自己话,忙着上前见礼,只是不知道是大舅母还是二舅母。边上的婆子忙着说:“这是二太太。”黛玉便对着子骊甜甜一笑叫道:“二舅母。”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三妹好福气有这么个贴心的小棉袄。说着子骊带着贾敏和黛玉一径向着贾母那边去了,早有不少的丫头来回探听消息,等着进了贾母的院子,丫头们都迎接出来,贾母被众人扶着倚在门前望眼欲穿。母女见面抱在一起痛哭一番,子骊担心当着这么多的人贾母和贾敏这么哭叫林家心里不舒服,忙着劝解道:“老太太,既然姑太太已经来了,大家就该欢喜在一起说笑,小心哭坏了身子。这是黛玉,这是外祖母。”子骊搂着黛玉过来劝解,贾母方才好了。她看一眼黛玉就喜欢起来,拉着黛玉在怀里说了半天的话:“我这么多儿女最疼的便是你母亲,今天既然来了就安心的住几天。叫你表哥和姐妹们陪着你玩。叫姑娘们出来见姑姑。”说着贾母一手拉着贾敏一手拉着黛玉进屋去了。
贾敏和黛玉重新见礼,邢夫人也和贾敏见了面,大家坐下来说起来这几年各自的生活。贾敏眼角带着泪,只眼巴巴的看着贾母,子骊知道有些话当着外人不好说,就转开话题问道:“怎不见申儿。”这个时候奶娘才抱着林如海小妾生的男孩子过来。
贾母对着这个男孩子也是一番夸奖,还拿出来不少的见面礼给林申和黛玉:“我这个做外祖母的第一次见孩子,拿着给他们玩吧。”子骊看贾母预备两份表礼都是很丰厚的,尤其是给林申的那一份看起来比黛玉的更好,心里知道这是贾母的聪明之之处,也是她做母亲的苦心。瞅着贾敏的样子怕是很难再生了,今后贾敏和黛玉还要靠着林申,不如现在拉拢下,也省的以后林如海不在了,黛玉和贾敏受气。子骊和邢夫人也各有表礼,贾敏推辞了一下,叫黛玉和林申谢了诸位长辈就收下礼物。
正热闹着,元春带着弟弟妹妹来了,贾敏看着元春笑道:“真是出落得比当初二嫂子还要好。”说着大家见过,宝玉见着来了个天仙一般的妹妹喜得手舞足蹈,巴巴的跑到黛玉跟前献殷勤。
黛玉对着外祖家的小表哥没什么兴趣,可是碍于在大人跟前只能忍着性子和宝玉搭话。宝玉倒是一点没觉得黛玉的不耐烦,嬉皮笑脸陪着小心的问:“妹妹几年几岁了在家读了什么书,这是第一次来京城么。”
子骊看出来黛玉都要一扁嘴哭起来了,忙着叫过来宝玉:“你身边的婆子和奶娘都是怎么教你的,你妹妹是客人,你要规规矩矩的,叫我看见你还欺负你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子骊干脆不由分说的把宝玉抓在身边,对着元春说:“你小妹妹刚来,怕是有些认生你带着她和姐妹们一起玩去。”元春早就看着宝玉对黛玉献殷勤心里暗笑,得了母亲的话她立刻答应一声带着黛玉到后面玩去了。
宝玉见着黛玉要走顿时急了,刚要挣脱开子骊的束缚,却被一道冷嗖嗖的眼神看的后背一凉,宝玉知道子骊生气了,只能垂头丧气的呆在子骊身边,眼巴巴的看着黛玉跟着元春姐妹走了。贾母和贾敏说了一会话忽然发现怎么静悄悄,一看只剩下宝玉在子骊身边无聊的对手指,一脸委屈的盯着后面碧纱橱的方向。那边出来女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宝玉听着越发是浑身扭股糖似,没一刻安静的时候。
“宝玉太淘气了,我叫元丫头带着玉儿去那边玩了,你不许去!”子骊瞪一眼宝玉,给他给你敢求老太太试试看的眼神。
贾敏对着宝玉倒是很喜欢的,她笑着说:“嫂子别拘着孩子了,别人都在一处玩,只不叫宝玉去,孩子心里该难受了。”子骊心里冷笑:“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们家这个可是个混世魔王,等着拐跑了你的闺女,你又该和我闹来了。”
“他一个小子整天在姑娘堆里面钻什么,出去找你大哥去。”子骊叫奶娘带着宝玉出去,笑着对贾敏说:“宝玉被老太太当成眼珠子,叫人骂不得打不得的,别闹哭了你家的宝贝。”贾敏见子骊如此说,又从贾母的言语之间听出来对着宝玉的溺爱,也就一笑不说话了。
贾母倒是有些不舍,对着贾敏抱怨起来:“他们整天就琢磨着怎么欺负我的宝玉,整天黑着脸逼着孩子读书,还不给个好脸色看,可怜宝玉生的单弱,就我整天护着还三灾八难的。你是宝玉的亲娘怎么还这么狠心。”
贾敏帮着子骊说话:“我看着宝玉也不小了,总是该读书的。玉儿在家里也是请了先生教导着读书的。咱们这样的人家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该知书识礼,老太太是心疼孙子,可是哥哥嫂子也是心疼孩子。”子骊听着贾敏的话有些诧异,几年没见三姑奶奶懂事了。
一时到了午饭的时候,子骊和邢夫人问贾母摆在那里,贾母说:“也不用费事,我只想着敏儿说说话,你们就叫人摆在厅上吧。”子骊就叫丫头在厅上调摆桌案,一时厨房已经齐备了,水陆珍奇菜肴流水一般的摆上来。贾母左手边就是贾敏,右边是黛玉,林申年纪太小早有人把林申和他的奶娘婆子安置在厢房里面好生款待。接着便是元春宝玉迎春等姐妹们。
黛玉先看看母亲的眼色,贾敏笑着说:“你舅母们不在这里吃饭,来了外祖家,是做客的。”黛玉才告座坐下来,她身后一个小丫头灵巧给黛玉挪椅子,伺候着她坐下来。子骊和邢夫人摆上来饭菜,贾母对着子骊和邢夫人说:“辛苦你们了,我和敏儿说话,你们先回去吧,等着下午的时候我叫她带着玉儿去看看你们。”子骊和邢夫人告退了,到了门口子骊对着碧玺和鸳鸯说:“老太太今天见着姑太太心里高兴,你们可要仔细着伺候别叫老太太吃多了酒。”
说着子骊和邢夫人各自回去,子骊刚回来就见着贾政那边派人过来:“二老爷正在个林姑老爷喝酒聊天呢。老爷叫和太太说一声不过来吃饭了。”子骊心里嗤笑,说的好像林如海没来,贾政就能进来和子骊吃饭似的,大概是传话的丫头也有点糊涂,说完了就傻傻的站在当地看着子骊。二老爷一向是自己吃饭,怎么忽然叫自己这么传话呢?
“我知道了,你告诉老爷请他少喝,对着今天姑老爷见着大老爷了么?”子骊问起来贾赦有没有出现,因为贾琏和凤姐的婚事,贾赦又挨了贾母一顿骂,贾政有抛出来给家学和宗祠捐田地,轮流着掌管家学和宗祠的事情。这下族里面那些没什么进益的人顿时都感戴起来贾政大方和仁厚,再也没有谁跟着贾赦胡闹了,就连着做了族长的贾珍也出面附和贾政,还拿出来一些钱赞助,族里面一些人也跟着拿钱出来,顿时把贾赦给冷落在边上了。
贾赦称病干脆躲起来,今天连着林如海和贾敏来也没露面。“大老爷说病了不好过来,想着是不能来了。”果然是躲着不见人呢,子骊打发走了丫头对着秋分说:“我今天不歇晌了,没准一会姑太太就来了。”果然没一会就有贾母那边的丫头过来看子骊休息了没有,贾敏一会就带着黛玉来了。
子骊殷勤的请贾敏,分了宾主坐下来,贾敏还没开口忽然眼泪下来了,眼看着黛玉的脸色一变,眼神里面全是担心,子骊忙着叫丫头带着黛玉去找元春玩去。她忙着劝贾敏:“好好地怎么哭起来,你多年没回来今天一家人团圆是喜事啊。有什么委屈也该散了。”贾敏拭泪道:“我的心早就死了,只是担心玉儿今后的日子。”贾敏和子骊说起来林如海对着小儿子的种种疼爱,她担心的说:“我这个身子自己知道,怕是那天就没了,我死了倒也干净了。只是留下黛玉怎么办,我还没死就有人把我们当成眼中钉,若是我死了,玉儿还不是随着人欺负去,我今天来急速拜托嫂子,以前都是我不好,现在想来多是我不懂事,反而是嫂子大人不计小过,今后玉儿只能靠着嫂子了。”
子骊听了贾敏的话吓一跳:“这是怎么的话,你年纪轻轻说丧气话干什么,我看你的病都是从心病上来的,无非是担心着以后家业落在了申儿的手上,你和玉儿没依靠。我且告诉你,不管如何你是林家的太太,管申儿是从那个肚子的出来的都要叫你母亲的。我看姑老爷也是个有分寸的人断然没有宠妾灭妻的胆子。申儿还小,你拿着他做亲生的一样养着,生恩不及养恩蛋大,以后申儿成才可要感念你呢。”
贾敏则是委委屈屈的说:“我何尝不知道这个,只是自从出了碧玉的事情,我觉得玉儿的父亲总是提防着我,天地良心,我若是有一点歹意叫我死无全尸。”说着贾敏又开始伤心的诉苦了,说林如海对她的心大不如前,连带着对着黛玉都冷了不少。若不是贾政和林如海求了,她还在苏州不能回来呢,还有生了林申的那个小妾倒是母凭子贵,整天在林如海身边服侍云云。
我不是垃圾桶,子骊最厌恶的便是做人家的垃圾桶,但是她看着一脸怨妇相的贾敏,也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其实贾敏也没特别的抱怨只是林如海和她的感情渐行渐远,贾敏却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她一直认为都是自己生不出来儿子造成的,对着子骊抱怨着自己为什么这么点背,因为没有孩子被林家折磨着这么久,好容易生个女儿还是经常生病。丈夫也不是以前的样子,她在林家就像是在冰窖里面到处都是冷冰冰的,她对着子骊抱怨着男人的薄情,自己远嫁没有娘家撑腰云云。
子骊的生物钟已经是到了午睡的时候,可是她却要撑着精神听着贾敏唐僧念经一般的絮叨,子骊的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句话中午不睡下午崩溃,不用等着下午她就要崩溃了。子骊叫丫头端上来果子,捡了一个递给贾敏:“你尝尝这是庄子上新送来的,玉儿现在慢慢的懂事了,你也该为了孩子想想。你说林姑爷不待见自己的女儿,也不能这么说,第一林申现在小,做父母的总是心疼小的,玉儿长大了,自然不能和没学会说话的孩子那样整天盯着,你是她的母亲也不好整天对孩子说那些。小孩子不懂事,若是玉儿心大听了就忘了倒是没事,就怕她心思细腻,想左了怎么办。刚才你一伤心玉儿的脸色就难看了,多大的孩子整天愁眉不展的,身子能好么。你再也不要在孩子跟前抱怨天,抱怨地了。第二,事已至此,你还能怎么样,一日夫妻百日恩,林申的亲生母亲能和你比么。有道是日久见人心,林姑老爷心里一时半会不能转过来,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他就转过来了,既然你来了京城,就时常过来看看老太太。她这些年想着你,做母亲的总是心疼女儿的。”
贾敏没想到子骊没有跟着骂一顿林如海给她出气,反而要她改变自己,贾敏一时有些失望,她先是怔怔的看了子骊一会,脸色黯然下来:“原来我真的是做的不好。连着嫂子都这么说我,我知道玉儿小小年纪就跟着我受委屈,可是我能做什么。!”子骊听着贾敏的话顿时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心里暗道:“不好,这世捅了马蜂窝了,贾敏真是钻进了牛角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子骊有些尴尬,正想着描补一下,就见着丫头们急匆匆的进来:“二太太快去看看吧,宝玉把玉砸了!”
子骊顿时站起来问:“好好地他有砸那个东西干什么!奶娘和婆子们呢!”
丫头看一眼贾敏吞吞吐吐的说:“宝玉带着林姑娘在老太太跟前玩呢,忽然问起来林姑娘有没有玉,林姑娘说没有,宝玉登时发疯似得把脖子上的玉摘下来仍在地上,吵着说姑娘们都没有就他有,课件不是好东西,要找东西砸了呢。”
贾敏听着这话又开始玻璃心了,她脸色有些难看,尴尬的笑了几声:“都是玉儿不好,我还带着玉儿回去吧。”言下之意是她和黛玉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倒霉孩子了。子骊知道贾敏是个固执的人,忙着对贾敏说:“都是宝玉不懂事,姑太太别往心里去。我打宝玉给你出气。”说着子骊拉着贾敏到了贾母那边。
一进去正看见贾母正搂着宝玉安慰,边上的黛玉正低着头在伤心的抹眼泪,子骊一看黛玉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顿时心疼的不要不要,一把搂着黛玉疼惜起来:“别伤心了,全是你宝玉哥哥不好,他就是个糊涂孩子,你以后看也不要看他一眼臊着他去。宝玉你过来给你林妹妹道歉!立刻,就现在!”子骊脸上一黑厉声叫宝玉过去。
宝玉脸上也是带着泪痕,磨磨蹭蹭的过来,子骊一看这宝玉就觉得该狠狠地揍他一顿,遂沉着脸说:“你还有脸哭!怎么就惹你妹妹伤心。我和你说过没有,你是男孩子要让着姐妹们。你是怎么做的?”
贾敏见着子骊真的生气了,又看着宝玉唬的脸色煞白心里不忍忙着说:“小孩子一时好了一时歹了也是常事,嫂子别为难孩子了。”
没等着贾敏在说话,子骊对着宝玉说:“我和你说过,人和人是不一样,个人有个人的缘分,你有那个玉是你的缘分,为什么在你妹妹跟前炫耀,还装疯卖傻的砸玉!惹得老太太着急上火,惹得你妹妹伤心!”
宝玉这才是慌了,也不等着子骊发话一个劲的对着黛玉作揖赔不是,又对着贾母跪下来说:“都是宝玉不懂事还请老太太别生气,若是老太太还生气就打我出气吧!”
贾母见着孙子如此忙着拉起来:“不怪你,你母亲说你也是为了你好。”黛玉在子骊的怀里看着宝玉一会装疯卖傻,一会磕头作揖和耍猴似得忍不住笑起来。子骊见着黛玉笑了,遂对着贾母说:“好了两个都是孩子吵吵闹闹,叫老太太都累了,不如我带着他们去休息。”贾母方点点头:“两个小冤家,我也被闹的乏了,你带着他们出去吧。我很喜欢玉儿,就留她在这里住几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