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71米:你眼里只有拍戏,嗯?那我呢?
十天后。
推迟那一次后,她总有种错觉,好像他们的婚礼不会再来。
她忽然抬眸看着他,低低的问道,“你不是在帮她找绾绾吗?找到了吗?”
顾南城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她脑袋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淡淡道,“盛西爵不是应该回来了,他找自己的亲妹妹比我上心,如果连他都没有找到的话,说不定她已经离开安城了。”
晚安垂眸,那些压抑着的不安好似要全都冒了出来幻。
绾绾怎么会离开呢——她爸爸还在这里,她不会离开的。
“还有跟你关系很好没有结婚的朋友么?”他一只手继续抚摸着她的发,另一只手不变的揉着她的腰和腿,似聊天般随口问道谪。
晚安想了会儿,喃喃的道,“好像没有了,”她的眉目间带着淡淡的落寞,随即半阖着眸,“你决定吧,不是应该已经安排了么。”
毕竟已经这个时候了,他之前没有过问她的意思,她想他已经让人都安排好了。
男人低头注视她的容颜,“盛绾绾不来,你很失望?”
“当然。”
虽然他不喜欢盛绾绾那女人,但是她喜欢的话让她参加婚礼他无所谓,只不过别说她结过婚不能当伴娘,现在人都没有找到。
“我没让人发请帖给盛西爵夫妇,”顾南城顺便想到,淡淡的道,“如果你想让他们参加的话,可以亲自送请帖上门,其他我知道的你的朋友,我都通知到了。”
婚礼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着手准备了,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回来。
“好,”她抿唇,“我会亲自去。”
又给她按摩了一会儿,见她靠在自己身上困倦得厉害,便道,“回卧室睡觉?”
她动了一下,眼睛都没睁,“嗯……好。”
嘴里说着好,但是却没有半点动静,仍是趴在他的身上兀自的睡着,长发洒下,有一部分几乎要落到地下去了。
顾南城看着这样的她,觉得好笑。
起身,小心的将她抱了起来,步步的走回卧室。
晚安在床上睡了会儿,还是强迫症发作自己爬到了浴室洗了个淋浴又重新爬回床上睡。
顾南城倚在床头,半阖着眸低头看着穿着轻薄的睡裙躺着的女人,有意无意的蹭了过去,手搭在她的腰间,俯首低哑的道,“还酸吗?”
她没睁眼,迷迷糊糊的嗯了一下。
他低低的叹息了一声,随即便伸手继续揉着她的腰。
清香缭绕的沐浴乳的味道不断的窜进鼻息之间,睡裙穿在她的身上也显得很薄,露出若隐若现的曲线,肩膀只有两根细细的吊带,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男人的视线当中。
晚安确实困累得厉害,高强度的体力和脑力消耗让她很困,加上傍晚去了墓园让她心情异常的压抑沉重。
弗洛伊德认为,睡眠是人类渴望回到母体避世的一种行为。
可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人不断地闹着她,让她没办法好好地睡觉,她顺着下意识躲了又躲,不满地道,“别闹了……我要睡觉。”
顾南城看着埋首在枕头里的女人,蹙眉道,“如果你拍戏整天这么累,那我是不是得整天看着你睡觉,嗯?”
她起床的时间越来越早,睡觉的时间也就越来越早,之后说不定还会不回来了,这种工作强度又集中。
他的眉头在床头灯下越皱越紧,照着这个势头,他得当多久的和尚?
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女人抱着被角睡得正好,怎么会理会他的话。
好半响,直到她的呼吸已经均匀下来,他才掀开被子起身,关灯回到书房。
把玩着钢笔,电脑屏幕上是的股市的数据分析图,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偶尔转着手里的东西。
搁在一边的手机震动着。
他瞟了一眼然后接过来,淡淡开腔,“锦墨。”
“上次你不是让我调查晚安爸妈的死因。”
“嗯?”他手里转动着的钢笔停下了,不动声色的开口,“不是说当年慕大少心有所属却被强迫娶了别的女人,最后还是为了那女人离婚甚至跟慕老爷子断绝了父子关系,晚安的妈妈不肯离婚,在慕大少离开的时候追他被车撞了吗?”
“不是,”薄锦墨在电话的那头言简意赅,语调没有什么波澜和起伏,“慕大少和当初的慕少夫人和平分手,协议离婚,是晚安知道她父亲要离开家去跑了出去,横穿人行道出车祸,她妈妈是为了救她才被撞死的。”
顾南城抬眸,看了眼窗外已经黑下去的天色,“你是说她妈妈是为了救她才出的车祸……她在现场亲眼看到了?”
“嗯,看到了。”
“那她父亲呢?”
“据说是连环车祸,包括她在前面的父亲。”
顾南城眯了眯眸,半响方淡淡的道,“好,
tang我知道了。”想起某些微末的细节,他皱眉问道,“她是不是很怨恨她的父亲?”
“似乎是,为人子女总是会怨恨自己的父亲有母亲以外的女人,何况他还为了那个女人抛弃了自己。”
对童年而言,被遗弃是最难以治愈的心理创伤。
…………
第二天晚上晚安写请柬的时候,忽然想起另一个人,她抿唇看着坐在卧室单人沙发上的男人,有些迟疑的道,“左晔说……如果我举行婚礼,他希望来参加。”
顿了顿,看着男人迸射过来的视线,她继续道,“我能给他发一张吗?”
笔尖离开了文件,顾南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他想参加我们的婚礼?”
那男人不是还没死心,等着他们闹掰么。
晚安点点头,“嗯……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于她而言,左晔参不参加婚礼都没什么关系,只不过他问了而她上次也答应了,鉴于礼貌,她是应该发一张请帖过去的。
顾南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床沿,拿起她已经写好了的明天准备给盛西爵送过去的请帖,随意的瞟了一眼。
随即抽过她放在小桌子上的另一张空白的,淡淡的道,“知道了,我会派人给他寄过去的。”
晚安狐疑的看着他,“你不想让他出现在婚礼上吗?”
男人看她一眼,随即温淡的笑,“怎么会,没有他我也不会这么顺利的结婚。”
把两张请帖都放到一边,小桌子也从床上拿走,他才一把捞过正要下床洗澡的女人,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低低哑哑的问道,“今天累吗?”
晚安觑了他一眼,模糊的道,“还行……”
他于是搂着她的腰慢慢的将她一点点的压入床褥中,一双极深的黑眸锁着她的脸庞,呼吸也跟着喷薄下来,在明明暗暗的光线里亲吻蹭着她的下巴,嗓音压得极低,“顾太太,我最近的表现,你还满意么?”
“唔……”晚安躲闪不过,手忙脚乱的去捉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顾南城你别闹了……我要去洗澡。”
男人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听她的话,亲吻着她的锁骨和下巴将她压在身下,呼吸逐渐的重和紊乱,低低的嗓音带着压抑和隐忍,“晚安,”两个字仿佛被他缭绕在舌尖,又有不满又带着沉迷,“你眼睛里就只有拍戏?嗯?那我呢?”
自从那一晚的事情之后,他们有半个月没有亲热了。
偏偏这半个月他几乎每日都睡在她的身侧,温香软玉抱在怀里,能亲能闻能摸却不能为所欲为。
他含着她的耳珠,舌尖舔—舐,低沉的嗓音沙哑得透透的,“顾太太,你是不是偶尔应该给我尝尝甜的……回报我最近这么听你的话,嗯?”
她仍是抗拒,蹙眉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我不想,”她抿着唇,模样有些委屈,闷闷道,“我怕你。”
晚安偷偷的看了眼他的脸色,继续道,“我怕我做噩梦……那之后我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她的确是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不过倒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她只是突然频繁的梦见了很多年不曾想起的那些事情。
顾南城的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半响,他从她的身上起来了,眼睑下落下一片阴霾,薄唇吐出两个字,“抱歉。”
他以为她这几天恢复了跟他的相处,也不再排斥他的亲近,甚至是吻。
所以他也以为那件事情算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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