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活捉贼将军

  一个后生听说是去逮拿左良玉,高兴道:“左总兵的人马有一大半没有骑马,他们走得不快,将军一定能够成功。”
  黎喜汉道:“老乡们互相转告,但凡有被左良玉部祸害的乡亲们都可以写出状子,琼崖郡王一定会替所有人做主。”
  看着老百姓将信将疑,黎喜汉也不解释,他知道只要逮住左良玉,老百姓就完全相信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缉捕贼将军。
  洪承畴接替陈奇瑜任五省总督之后,开始组织围剿,卓有成效,短短几个月,多股流寇主力又被他赶到了河南,多地民变纷纷平息。
  接下来的过程应该类似,往往流寇被逼到死角被包围,然后就投降混招安。
  洪承畴可不是善茬,他有个诨号“洪剃头”,曾经一排排斩杀放下武器的流寇,丝毫不手软。如果投降的诸位贼骨头落在他手上就会弄巧成拙。
  此时的洪承畴暴怒,不不,用暴怒形容还不够贴切,应该属于狂怒,因为半个月前,流寇居然胆大妄为破了中都凤阳,挖了老朱家祖坟。
  自从皇帝的祖坟被掘了后,上到洪承畴,下到小军官,人心惶惶,唯恐朝廷拿这事开刀。
  洪承畴这个负责剿寇的五省总督难逃其咎,他连遗书都写了,就等着下诏狱问罪,等着菜市口一刀。
  可是洪承畴看到的是皇帝的罪己诏,崇祯公开表示,皇陵被烧,是他的责任,民变四起,是他的责任,用人不当,也是他的责任,总而言之,全部都是他的责任。
  洪承畴感动得眼泪汪汪的,天子如此待他,他当然要以死报之,五省总督下达死命令,谁负责的防区逃了流寇,直接杀头绝不姑息。
  当然,祖坟被刨,崇祯如果不杀几个封疆大吏交代不过去。
  总督漕运巡抚凤阳左副都御史杨一鹏、巡按御史吴振缨时运不济,成为替罪羊被逮拿进了诏狱问罪,结果恐怕不妙。
  洪承畴召集剿寇各路人马的总兵官、参将、游击来亳州共议聚歼流寇,各路人马的主将都来了独独不见他最为倚重的左良玉。
  左良玉在哪里?他此刻正被黎喜汉关在狗笼里招摇过市一路往河南腹地去了。
  左良玉被逮拿可不能就一刀杀了,这样起到的教育意义不大,要让他好好接受人民群众批斗几个月,要把他搞得顶风臭三里。
  黎喜汉不仅仅逮拿了左良玉,还把他的儿子左梦庚和十几位心腹将领一起拿获塞进了狗笼。
  左良玉貌似威风,可惜在黄家私兵面前不值一提,在亳州东五十里,黎喜汉带着一千五百骑兵追上左良玉部,这小子开个会还带着马步兵足五千。
  黎喜汉的骑兵根本不是黄家骑兵正兵,只有集中使用的二百余军官才是,其他人大多数是在河南、湖广、陕西、山西刚刚招募训练了不到一年辅兵待遇的骑兵。
  可是衣甲鲜明的一千五百骑士人人都有全钢胸甲和双管短铳,一面面“战神”大旗迎风猎猎作响,他们直接冲入左良玉的队伍居然无人敢反抗。
  左良玉的匪兵一个个如同傻了般,眼睁睁看着“战神”人马把他们主将包围。
  祖宽一马当先高声断喝:“本官奉琼崖郡王命令捉拿左良玉问罪,与所有的兵丁无干,给你们一息时间扔掉武器跪下免死。”
  黎喜汉的队伍包围了左良玉的中军,其实他们也等于被左良玉部包围在其中,可是那外围四五千兵痞子没有人愿意替主将出头,第一反应就是扔掉兵器跪倒路边。
  这不奇怪,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大凡肆意屠杀老百姓的军队战斗力都不值一提,属于军纪败坏欺软怕硬的窝囊废之流。
  左良玉的五百铁甲亲兵没有缴械,仓促列阵把左良玉围在中间位置,突然遭受攻击,左良玉大惊失色,等看清了“战神”大旗马上安心了。
  他思量,自己从来没有挑衅过“战神”人马,也压根儿没有得罪过琼崖郡王,这一定是个误会。
  左良玉大声喝问道:“是朝廷擒拿本官问罪否?圣旨何在?”
  祖宽大喝道:“左良玉,你别不知好歹,拿你还要什么圣旨,本官是奉琼崖郡王命令。”
  左良玉晕菜了,狐疑道:“琼崖郡王有什么权力拿本官?啊?原来你是祖宽,你小子什么时候跟了琼崖郡王?”
  左良玉认出了祖宽大感奇怪。
  黎喜汉打马越众而出,斜眼瞟了瞟列阵的左良玉亲兵队,心里思量五百人而已,不足为虑。
  他根本不搭理左良玉,来到五十步距离,高举拿着燧发枪的右手大喝道:“本官数三下,不放下武器以谋逆论处杀无赦。”
  “一、二、三!”左良玉的亲兵没有放下武器,黎喜汉大手落下,“呯、呯、呯……。”爆豆般的枪声响起,顿时一百余亲兵栽倒。
  手痒痒的神枪手黎喜汉也单手打出一枪,正中一个左良玉亲兵百总的眉心,那小子当然死得很干脆。
  硝烟弥漫,对面的“战神”人马都带上了面甲看不到容颜,浑身钢铁更加显得冷酷无情。
  “我们投降。”见“战神”人马来真的,敢当众下杀手,这些平时耀武扬威的亲兵怂了,开始乞降,左良玉也是一个光棍不吃眼前亏的主,知道负隅顽抗会被当场击毙立刻认栽。
  他还心存侥幸,认为“战神”人马不会把他怎么样,至多押解京师问罪,他见到了祖宽,条件反射般想起以前总兵官太子少师祖大寿就是如此办理。
  左良玉认为自己根本没有通敌,至多剿寇之时捞好处出工不出力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大部分将领都这么干,皇帝应该不会要他的命。
  后来他悔之晚矣,认为自己不应该选择投降,而是应该选择打马逃窜,因为黄家人马根本不押解他去京师,而是穿州过府让老百姓来揭发他的累累罪行。
  贼将军罪恶滔天,一份份按着血红手印的状子记录的罪行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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