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
路易抬起自己的龙首，居高临下的看着丽萨芙尔，恢弘的声音响彻在这宫殿之中。
“赞美您，伟大的巨龙之神，我将我活着的身体与死后的灵魂都奉献给您，愿您的意志行于地上，如行于天上！”
丽萨芙尔激动的双膝跪在了地上，对路易的信任表达着衷心。
第4章 爱挑逗人的女神
漆黑的夜幕下，巨龙之城山之巅属于龙神的府邸中，站在这里能够将整座巨龙之城俯视，看着脚下城市的星火点点，看着那一片灯火辉煌渐渐远去，直到没入远方化为漆黑。
圣索伦尔世界是没有星辰存在的，在夜晚只有一轮银月赐予着整个主物质界以光辉，在这方世界星辰有着其特殊的意义，每一位神明都代表着一颗辰星，唯有当诸神归位时，才能看到漫天繁星。
不过圣索伦尔世界的银月光辉要比之地球上的月光明亮不少，总是给人镀上银白的色彩，让人想象着银月女神的柔美。
对于其他人而言，他们只能依靠着幻想来想象银月女神的美丽，而路易却是亲自品尝过那份温柔与静谧，让人回味无穷。
城主府的后花园已经被开拓到极大，甚至占据了整座山峰，而就在花园中，路易正以龙身坐落在自己的王座上，欣赏着前方的表演。
刚刚被抓来的爱塔神族的翼蛇天使正盘着自己的蛇身，在那里小心的弹奏着竖琴，琴音叮咚悦耳，带着欢快的气息。
爱塔神族出自奔放原野，类似于恶魔与深渊，魔鬼与地狱的关系，所以爱塔神族其实并不少见，在奔放原野位面处处可见。
只不过就和恶魔与魔鬼们一样，它们亦是受到主物质界的规则限制，很难降临到主物质界，这只翼蛇天使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因为位面的变化，她很不幸的从奔放原野的上层位面坠落到了主物质界。
如果是恶魔或者魔鬼对于这种事一定很欢喜，那些邪恶的生物们绝对会偷偷的吃上几个人的灵魂，在被围剿前逃回深渊或者地狱，但是翼蛇天使作为混乱善良的生物，对主物质界威胁不大，反而被因位面变革而见识少的人类给抓了起来。
不管是上层位面还是下层位面，每一个位面都有自己的土著居民，爱塔神族就属于天使的一族，其中爱塔神族自然进化最强的那一些和深渊的巴洛炎魔，一般的传奇等级职业者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这些上层或者下层位面的生物，是不能随意进入主物质界的。
恶魔与魔鬼需要主物质界的种族进行邪恶的祭祀才能召唤，这些上层位面的天使种族也需要一些复杂的仪式祭礼，才能将他们召唤到主物质界。
而主物质界才是这个世界的真正核心，一切都是在围绕着主物质界旋转。
爱塔神族作为天使，或者说是神使的一种，在过去诸神纪元里，有许多爱塔神族都侍奉过神明，其中爱塔神族最强的一些特殊存在，就和深渊的领主们一样，自己就有着信仰。
现在的路易和一般的神明几乎无二，就差一步封神的步骤，因此这只翼蛇天使面对路易时，来自爱塔神族的本能，让她畏惧又崇敬，在路易的注视下，小心的为神明奉献着自己的技艺。
虽说爱塔神族已经三万年没有见过真神了，一只小小的翼蛇天使也只是后灾难纪元时代出生的，但当她再次面对神时，那来自于先祖的遗传，让她立刻就是选择了臣服。
精灵族的少女们为路易清洗着本就光滑明亮的鳞片，有人将产自沐恩之森的特色水果递到路易的嘴边喂他吃食，还有精灵为路易擦拭清洗着每一颗龙牙与那锋利的爪。
虽说路易接近真神后，就有了身体自洁的能力，不像是一般巨龙那样身上脏兮兮的，但是被这么多双柔软的小手在身上轻柔抚摸清洗，路易也是颇为享受。
精灵们有些好奇的看着那身长达到七米的翼蛇天使，虽说翼蛇天使有着精灵的尖耳，但是爱塔神族和精灵绝对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不过翼蛇天使和精灵们的爱好到是相通，喜欢诗歌，喜欢艺术，从这一点看两个种族的关系也到和睦。
“停下吧！”
突然，路易开口让翼蛇天使的演奏停下，拿着竖琴的蛇女面色闪过惊恐与慌乱，她停止了弹奏竖琴的手指，低下自己的头来，在路易面前瑟瑟发抖着，不知道是否因自己的演奏惹的神明大人不满。
“你们和她一起下去。”
路易命令出声，四周的精灵侍女们没有任何的疑惑，她们行着古老的精灵贵族礼节，轻声应是，用眼神示意翼蛇天使跟着自己等人离开。
翼蛇天使有些慌慌张张的低着头，扭动着自己真正的水蛇腰，不敢去注视神的容颜，与精灵们后退着离开了这座花园。
等到这里再也没有了其他生物，路易才是对着虚空道：“……莎尔殿下，这一段时间您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就见到黑夜女神的身影出现在黑幕之中，黑夜女神脱去了自己的罩身长袍，再次换上了那一身犹如舞女般的服侍，随着莎尔的出现，就连月光都随之黯淡，被她的漆黑所掩盖。
“主神是在问我的行踪吗？”
黑夜女神墨玉的赤足落在地上，她舞动着莲步而来，隐藏着令人窒息的神秘魅惑。
“对于探寻失落女士的行踪我没有兴趣，莎尔殿下的秘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追寻的。”
路易轻轻一笑，他身躯一阵变换，从龙形化为了人身，邀请着莎尔入座。
对于莎尔背地里要去做什么路易也无法去管，只要对她保持着警惕就够，和莎尔签订盟约本就是一项危险的行为，但是带来的报酬也是极高。
“我打扰到主神的雅兴了？”
莎尔那漆黑如墨的双眸跨越了空间，注视着那些精灵与翼蛇天使的离去，发出了媚笑声。
虽然魅力四射好似靡靡之音，但是路易却并没有任何的感觉，因为莎尔的本质是宁静的虚无，她的诱惑都是虚假的表象，当然即使是莎尔的演戏，和黑夜女神进行缠绵也是让人愉悦的。
“相比于莎尔殿下您的美丽，那些精灵与爱塔神族也只不过是一些凡俗罢了，品尝过了女神的滋味，又怎么会对那些庸脂俗粉感兴趣。”
路易恭维的说道，虽然他知道这种对女性恭维的话语莎尔早就听过无数次，但说好话总会让人开心。
果然，黑夜女神发出了娇笑声，她香舌轻舔自己的唇，若繁星般灿烂的眸子隐含挑逗，好似是在邀请路易进入她的裙摆下，成为入幕之宾。
黑夜女神清楚的知道对于一只雄性巨龙来说，自己做什么会让他感到兴奋与高兴。
对于享受女神的肉体路易当然来者不拒，不过相比于现在和女神进行深入交流，路易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莎尔殿下您突然来找我，莫非是有大事发生？”
听着路易的询问，莎尔并没有隐瞒，因为她现在本就和路易在一艘船上，能让神秘女士不去隐瞒任何秘密的直来直往，也算是少见了。
“七国联盟的塞拉尔国正联合丹布斯鲁准备对巨龙之城发动入侵战争。”
莎尔收敛笑容肃正道。
“我知道我收养的诺维莉耶与塞拉尔、丹布斯鲁有着国仇家恨，说来诺维利亚当初会犯下那样愚蠢的错误，还是殿下您的蛊惑，不过作为王者塞拉尔与丹布斯鲁王，不应会这样愚蠢的就对我发起战争宣言才对，是谁在背后支持他？”
路易略一沉思，就是指出了问题所在。
“千年前那只母龙来到我的影界，我就利用了她一番，试探着引出苏伦，谁又能想到千年后我会和主神您联合在一起，这只被我算计的母龙反而成为了一个麻烦，让人有了最好的借口。”
莎尔轻呼口气，就像是冥冥中自有其意，千年前的一通往事在千年后，其中的几个主要角色的关系竟然变的如此复杂，说是命运的纠缠都不为过。
不过黑夜女神可不是喜欢悲伤春秋的女神，她笑意盈盈，注视着路易道：“……在塞拉尔国王背后支持的正是大地之神教会与魔法女神教会，以及费弥尼斯姆女巫议会。”
“……其实主神您若是将手中的大地与魔法神职交出来，那两位神明都会立刻放弃与你为敌。”
路易轻撇了一眼莎尔，嗤笑道：“……我身上所拥有的魔法与大地的神职含量很少，对我其实没有什么大用，但是就这样轻易的交出去，让其他神明知道只会笑我胆小懦弱，若是我真的比不过那两位神就算了，但既然现在大家谁也不比谁强，我怎么可能会直接选择认输。”
“……更何况我记得莎尔殿下您与魔法女神密斯米谢拉也是敌人吧？大地女神又与晨曦之神交好，我与她们为敌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不过还有一点我很奇怪，那个费弥尼斯姆女巫议会是什么东西？我没记得和她们有关系，为什么也会来针对我。”
路易这幅敢于与诸多强大神明为敌的态度让莎尔很满意，若是自己的这位主神太怂太胆小懦弱，哪怕他有着龙神神格在身，最多也就只能自保而不可能爬上更高的神位。
莎尔满意了路易的回答，她水润的唇靠近了路易耳边，含着他的耳坠，轻声道：“……费弥尼斯姆是后灾难纪元时代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恰好我却是知道，那么主神您想不想要知道呢？”
被黑夜女神口中的香气弄的耳根痒痒，而她口中的秘密，路易当然想要知晓。
这位女神，还真是喜欢撩拨人啊，让人心痒难耐，恨不得将她的衣服扒光，质问她到底说不说。
第5章 为什么女神会比男神多
路易不为所动，他虽然喜欢漂亮的女性，那不光是来自巨龙的本能，在作为人类时亦是如此，但是路易却清楚的知道有些时候不是自己脑子被白色粘稠物统治的时候，他只会在闲暇无事时欣赏各个种族的美丽少女，但是在有事发生时，解决问题才是他最优先的级别。
见到路易没有任何反应，莎尔不但不失望，她反而感到很满意，巨龙这个种族在主物质界几乎没有什么敌手，更不要说是天敌了，但就是这样的生物却依然无法占据主流，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这个种族的弱点很多。
傲慢、无礼、好色、虚荣等等等等，几乎是每只年轻巨龙的天性，这样的种族也就只能依靠身体的强大来生存。
路易也有巨龙的这些缺点，但他能够压制的住，在诸神的世界里，巨龙的本性是致命的，而显然路易知道这一点，并将其克服。
就像是为了给路易奖励一样，黑夜女神没有再挑逗他，而是直截了当的道：“……费弥尼斯姆女巫议会是大地母神裳禔亚所建立的，具体创建的时间我也不知道，只知晓是在灾难纪元后裳禔亚在偶尔的几次苏醒中，为自己谋求的后手，而我之前也加入过这个组织。”
听到黑夜女神的话，路易眉头一跳，他的脸色渐渐凝重，本来他还对这个所谓的费弥尼斯姆女巫议会没有任何的感官，只以为是凡人的组织，但是在知道了它的背后之人是大地母神，就连莎尔竟然都曾经加入后，路易一下子慎重起来。
为什么这个女巫议会会与他为敌，路易也是明白了，因为不管是大地之神教会还是这个女巫议会，它们的背后都是大地母神啊。
“大地母神留下的后手？就像是教国对晨曦女神与军神的意义一样？”
“差不多的意思，只是裳禔亚一直隐于暗处，并不像教国那样处在人们的视线中。”
莎尔颔首答道。
“为什么？为什么裳禔亚会做这些事？为什么她会允许莎尔殿下您加入这个组织中？”
路易表示着不解。
大地母神虽然和他敌对，但那是神职之争，是神的本性无关乎其他。
而大地母神为什么会创建这样一个一看就有阴谋的组织就让路易感到疑惑了。
要知道大地母神是一位中立善良的神祇，她十分的古老，就和莎尔与苏伦一样的古老，而且这位神祇大部分时候都很随和，从不参与过渡的纷争，甚至这位女神都很少以人类的化身出现，而是让自己的神之意志依附在一片生机盎然的土地上，感受着大地的脉搏，让自己化为大地。
和路易这半吊子的大地之神不同，那是一位真正的，曾领悟到大地原力本质的神。
而且在银月女神的吿知中，这位神祇就算是以人类化身出现，也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神的外表与神明本身是有着一致性的，当神以老年人的样子出现时，就代表着这位神明的心已经老了，已经失去了活力，虽然这不会让她陨落，但也会愈发的隐居不再理会世事。
大地母神裳禔亚为了神职而战争可以理解，但是会创造这样的诡异组织就非常不能理解了。
尤其是大地母神与晨曦女神是盟友关系，晨曦女神与黑夜女神又是绝对的敌对，于情于理这位大地之神都不可能会邀请莎尔才对。
莫非，这位大地之神和自己一样其实都是个神渣？他是在银月与黑夜女神间享尽好处，而大地母神则是在晨曦和黑夜女神间两面通吃？
就在路易百思不得其解时，莎尔暧昧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主神您作为一位新神，是对曾经古老的神系不了解的，您知道为什么，在诸神间女性的数量会比男性占据多数吗？”
路易听到莎尔的问题，他思考了片刻后，才是试探性的道：“……是因为在古老的时候，诸多种族都是母系氏族？”
文明火种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不管是人类还是兽人，亦或者是其他种族，活着都是困难，而那时候繁衍生息是所有种族的第一要务，所以能够生育的女性占据了统治地位，而且母亲还能给孩子提供奶水，让孩子健康成长，因此在那个年代里，女人才是统治者。
神明在失去了古神的力量后，是通过信仰获得权柄的，这样一思考就会发现，母系氏族时候人们信仰的神当然绝大部分都是女性，而神明又难以陨落，因此在时隔这么多年后，许多神明依然存在，自然就以女性居多。
莎尔听到路易的回答赞道：“……正是如此，您一定在疑惑为什么裳禔亚会做出这种事，这和她过往的行为不相符。”
“……然而实际上，在母系氏族社会时，裳禔亚并不是现在老妇人的形象，而是一位活泼的少女，充满了活力，祂亦是那个时代最强大的神明。”
路易暗暗点头，大地母神从祂的称呼中就能听出，这位神明其实司掌的力量与土地、母性、生育、繁殖等等有关，而这些东西都是母系氏族时人类最重要的部分，那么大地母神的力量在那时冠绝诸神就理所当然了。
“但是随着人类种族的发展，父系氏族代替了母系氏族，裳禔亚的力量也就开始衰弱，虽然她掌管的农业、大地等重要神职让其依然保持着强大神力，但也失去了统治级的强大，随着时间推移，裳禔亚也就渐渐的失去了活力，变成了老人。”
黑夜女神娓娓道来，用着极其简单的言语诉说出着数万年的发展，将大地母神神格的下降原因轻描淡写的展现在路易面前。
神有的时候还真是悲哀的生物，在时代的洪流下，自己也在适应着时代产生的变化，裳禔亚就是最具象征性的那一个。
祂因时代变化神格等级下降，就连自己都受到了影响，失去了年轻活力，心也变的枯死。
这也就怪不得神明不允许各种族的文明大幅度发展了，因为诸神不喜变化。
“三万年前，异文明入侵，圣索伦尔世界所有生灵近乎于毁灭，裳禔亚并没有死在那次席卷整个晶壁系的战争中，只是那次战争让诸多种族文明毁于一旦，出现了文明大幅倒退，也就让裳禔亚再次出现了变化。”
“……祂再次变的年轻起来，有了竞争性与活力，由此才会在诸神无法影响主物质位面时，利用苏醒的空档期创建了这样的一个组织，她企图提高女性的社会地位，甚至妄图再次回到母系氏族社会，而她也会在这样的变化中再次登临顶峰，成为诸神之首。”
莎尔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其是支持裳禔亚还是否定裳禔亚。
路易倒吸口气，这位大地母神简直是圣索伦尔世界的女权先锋啊，当然这位神明并不是真的是为女性谋求福利，而是祂的神职中与女性有关，祂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而追求女性的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