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天早上，太阳出升。
樊以君和莲安站成一排，凝目望着太阳，呼吸吐纳。
等到这一仪式结束后，莲安就从身上掏出那把原本属于八爷的手枪。
李九真当时没扔，就带回来给莲安当玩具。
对此莲安表示很开心，当时就把子弹给打光了。
“唉——”
此刻，她扣了扣扳机，有些苦恼，哪才有子弹卖呢？没有子弹，就一铁疙瘩，有啥好玩的？
樊以君没有理她，回到室内，静静的坐在桌前，等着李九真从厨房里将早餐端出来。
李九真将两个盘子往桌上一放，然后就很不满地说道：“喂，都休息两天了，还不打算开始教我啊？”
“不急不急，在等好日子。”樊以君气定神闲地拿起筷子。
“什么？又不是拜堂成亲，只是讨教点医术方面，你要等什么好日子？”李九真瞪大眼睛。
“你懂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唔，今天盐味重了点，中午别再犯同样的错误啊！”樊以君吃着东西说道。
李清歌小口小口吃着，闻言也点点头——
“咸了。”
“我这是在伺候先人啊！”李九真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我到底占到了什么便宜？”
莲安走进来把枪一放，说道：“咦，你们都吃上啦？师弟，我的那一份呢，怎么没端出来？还有啊，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子弹卖？”
“一边玩去，别烦我！”李九真将头一扭。
“……”莲安嘴巴顿时就瘪了下来，“师父，他吼我！”
“吼你怎么了？吼你怎么了？”李九真站起来，指着她鼻子，“作为这个家庭的唯一男人，我有必要对你的成长尽到教育的责任！你看你，这么小都这么懒，饭做好了，还要别人端桌上。还玩枪？枪这种东西，明明就是小男孩玩的，你一个女孩子，不玩布娃娃你想干嘛？对你性别有这么大意见吗？”
“呃咳咳咳……”
当李九真说出“家庭唯一男人”的时候，樊以君就一下子呛到了。
这家伙，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
而他接下来这一连串噼里啪啦，也让她啼笑皆非。
都说得什么跟什么！
莲安也是一脸呆滞，然后令人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发飙，而是默默走到厨房，将属于自己的早餐端出来，似在闷闷不乐。
“这才乖嘛！”李九真摸了摸她的脑袋，走进厨房端自己的那份——
“谁把我的早饭给倒臊水桶里的？我跟她拼了！”
李九真风风火火跑出来，袖子卷了又卷。
“哈哈哈哈，傻了吧！”莲安幸灾乐祸的大笑。
不用说，肯定是她干的。
李九真冲过去，就把她那份给抢了。
“喂，我吃过的！还给我！”
“呐，现在我也吃过了，你还要吗？”李九真快速吃了一口，故意吧唧了一下嘴巴。
这下莲安是真的要哭了。
饭后，李九真又缠着樊以君，叫她传授自己医术。
樊以君被纠缠得不耐烦了，只好将自己的打算跟他说了。
“什么，你要先炼丹？”李九真睁圆了眼睛。
“是的，我这些年收集了不少珍贵草药，前些天又将最后一门舞空草找到。正要等立夏节气到了，就炼一炉丹药。”樊以君说道，“到时候我会分你一枚，你按照我说的方法服用下去，炼精化气。之后我就教你一门速成的针灸针法，然后你就可以走了。想要学会我所有医术，非得数年不可，我相信你也不可能在这深山老林呆这么久。我这么为你考虑，还送你一枚丹药，你这还不叫得了便宜？”
“等等，等等！听你这么说，我似乎真占到了你的便宜。”李九真说道，“不过丹药是怎么回事？古代皇帝吃的那玩意儿？那不是有毒吗？”
“你难道没听说过有个词语叫以毒攻毒？”樊以君带着一抹笑意。
李九真点头道：“听过是听过，不过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
“咦，你居然听出来了？孺子可教！”
“你的嘴怎么就这么损呢？”
“以你的嘴巴，有资格这么说我？”樊以君摆了摆手，“好了，不跟你闹了。古代皇帝要吃所谓长生不死的金丹，铅汞炼制，自然被毒死。但我要炼的，是药丹，既不能长生不死，也不会把人毒死。你就理解成一个中药丸子就行了。”
“那它的功效是什么？炼精化气是什么意思？”李九真很好奇地问道。
“人练武最大的变化就是变强，超出普通人的强。所以练武就是一个不断打破自身极限的过程。”樊以君侃侃而谈，“练武，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这个气，并不单纯只是呼吸，而是代表生命力，代表着一种能量。炼精化气，就是将精力转化成这种能量，加以壮大。”
“练武的本质，我师父倒是跟我讲过，可这跟医学有什么关系？”
“针灸，讲究的是不打针不吃药，以针刺激人体穴位经络，调节人体机能，提高免疫力，从而消除疾病。”樊以君说道，“虽然针灸可以治病，但普通针灸总归有个局限性。如果病人身体本身已经损毁到一定极限，那再怎么针灸刺激，再怎么调解，也都于事无补。”
“我大概能够明白，就像修车一样，要是这辆车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再怎么修也都修不好，是吧！”
樊以君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要教你的这种速成针灸法，就是让你炼精化气，将气这种生命能量，以针灸的方式，强行注入病人体内，用它来消除疾病。大概的原理就是这样子。”
“啊？我怎么听得慎得慌？”李九真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把我的生命能量，注入病人体内。那我少了生命能量，岂不就死了？”
樊以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舍己救人，不是很伟大吗？我觉得你一定不会拒绝做一个伟大的人吧！”
“哈哈，哈哈……”
李九真干笑，搓了搓手说道，“我觉得稍微不那么伟大的人才更适合我，只有您，您这样的，才是最伟大的医者，舍己救人，无怨无悔。就让我跟随在您身后，为你鼓掌吧！您的人生不光需要付出和牺牲，也需要像我这样的崇拜者给予掌声，您才是世上最伟大的人……”